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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 欲海沉船 第一回(空降)

长篇小说 欲海沉船 第一回(空降)

作者: 诗人蝌蚪 | 来源:发表于2021-03-07 21:07 被阅读0次

    长篇小说

    欲海沉船

    作者:袁智勇

    (一)

    空降

    北国的哈市早已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南国太湖市依旧是气候宜人、天高气爽、丹桂飘香。

    十一长假过后大湖市的明星企业王座啤酒公司迎来了新的东家,外资的撤离在公司高层的辟谣中成为了现实。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外资的撤离有它自身的原因,更有外部力量的干预。

    阮吉跋在接收到组织任命后,匆匆收拾行李,告别妻儿南下来到了大湖市的王座啤酒公司履职。

    话说阮吉跋这身高一米六出头一点,皮肤黑黝,细长眼,头发浓密微卷,酒糟鼻,喜欢穿西装,一双皮鞋油亮反光,走路的时候腰板挺得笔直笔直,小肚腩微微凸起,一口北方口音,摸约50岁开外,其实他那年只有47岁。由于天气的缘故,又常年在北方,因此阮吉跋比同龄的南方人看起来要年长许多,也正是他外貌的这个特征显示他成熟男人的魅力。

    上任的第一天,他立马召集公司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开了一个见面会和协调会。对于转制后新来的领导,中层们不知道阮吉跋的底细,因此每一位中层悉数到场,没有一个人缺席。一来大家是想认识一下新来的领导,二来也是为了让新领导对自己有一个良好的印象。

    会议期间,阮吉跋先是介绍了一下自己,给大家宣贯了羽春啤酒集团历史和企业文化,然后让所有人分别介绍自己和自己的业务情况。他用笔记录着每一个人的介绍,时而抿一下嘴,时而眉头紧蹙,时而凝神沉思,时而打断发言介绍的人的话语,提一些具体的问题。

    当李丹站起来介绍自己的时候,阮吉跋的眼睛突然一亮,而李丹的目光正好和阮吉跋目光碰撞在一起,这一碰撞像两股力量谁也无法推开谁一样,谁也无法摆脱谁一样,似乎有一种魔力使这两种力纠缠在一起,这两种力纠缠了约30秒后像被一把剪刀给剪断了。而在这一瞬间这一个其貌不扬甚至外貌有点猥琐的男人是不是在打她的主意呢?李丹心想,阮吉跋的眼光里有一团团熊熊燃烧的邪火,凭借一个过来人她能感觉到一种不祥之兆。

    每一位与会者介绍完自己的职位、具体的工作后,阮吉跋又将每个人的工作重新做了划分,然后散会。而就在李丹想要离开会议室的时候,阮吉跋将李丹给叫住了。

    “李丹,请留步,我还有一些工作上的问题要问一下你,待会儿你来我办公室一下。”阮吉跋一边整理他的文件夹,一边低着头对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李丹说。

    “好的,我马上就来。”李丹不知道阮总要问她什么内容,她马上想到她的业务,她的部门,想到那些业务往来,也想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一幕。

    这些年,李丹在王座啤酒公司,也就是现在的羽春啤酒集团太湖市分公司可谓是春风得意,由一个小小的瓶库仓管人员做到了仓储部的经理助理,虽然她只是一个初中毕业生,但是凭借着这些年对仓管业务娴熟操作,凭借着她钻研业务的精神,当然也凭借着原外资公司领导对她的器重和好感,她才一路走来,从一个不起眼的仓管人员攀升到现在的职位上。

    话说李丹,才40岁,正是这个时代里一个女人最丰盈的年纪。她梳一个小辫子,额头饱满,皮肤白皙,嘴角微微上翘,高鼻梁,长圆脸,丹凤眼,说话音色糯软,典型的江南吴语。

    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在她十八九岁的时候就进入这个公司了,起初她爱上了公司里一位从苏北农村来打工的小伙,可是迫于父母之命,在父母的介绍下她认识了梁湖中学的一位老师,后来奉子成婚,也算是婚姻圆满。然而公司里男女之事总是难免,一些人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惦记着别人的老婆。

    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满瓶子的水不晃荡。如果一个人在浮躁的社会形态下没有定力和原则,那么很容易就会掉入到别人挖的陷阱中去。而家境富裕的李丹在婚后不久就耐不住寂寞了,风言风语很快就传了出来。起先她和公司给老总开车的驾驶员擦出了火花,后来又和仓管的经理搞在了一起,最终她还是没能逃过原生产部经理,也就是公司二把手金大牙的手掌心。

    这个金大牙,单字一个堡字,虽然脑瓜子秃瓢了,但是却不看老,戴上帽子也是一表人才,保养的像40左右的人,脱下帽子锃亮的大脑瓜子更加增添了他的风度。那一年他和李丹传出艳事的时候已经55岁了。我记得我刚刚来到这家公司的时候金大牙就是生产部经理了,在路上他逢人就给人打招呼,我们也都一一回礼:“金总好!”

    这是一个待人非常和蔼的人,说话慢条斯理轻声低语的,从来没有和其他人发生过争吵,在工作中温文尔雅,他负责生产调度从来都是运筹帷幄,颇有大将风度。但是这样的一个人也有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好色。据传只要是公司里稍有点姿色的女性职工基本上都被她睡过了,而且很多人还是自愿和他发生关系。

    当然,作为公司的二把手,是可以左右公司人员的调动和任命的,这也许是他能将一些公司女职工为他服务的一个重要筹码。可以看到他和公司一些女职员的绯闻几乎都是那些女工被提拔后才传出来的。在生产就是政治任务的时代里,一个二把手是公司里真正的实权人物。金大牙充分的利用了手中的权利,同时他对于女性自有的魅力或者说她泡妞的本领使得他常在岸边走也没有因为云雨之事而阴沟翻船,他牢牢地占据着生产部经理这个职位长达将近十几年一直到他退休。

    当然他的好色应该和他的家庭有关系。他的妻子原先也是公司的一名工作人员,后来在一次中风中患了口眼歪斜的毛病,经过多方医治依旧无效,于是原本姿色平平的他的妻子一下子老成了一个看起来60岁开外的老妇了,而且经常伴有流口水的后遗症,说话也是口齿不清了,这使得他失去了对自己妻子的兴趣,转而开始关注公司里的女职员。但是身富力强的他就算是和公司众多女职员有了一腿,仍然不能满足他生生不息的欲火。在夜色中他也常常在城市街边的洗头房、按摩店周边晃悠,终于有一天他没有经得住按摩店一位按摩女的拉扯,进入了温柔乡中。

    这是他第一次用嫖的方式去释放他那一浪高过一浪的欲火。在按摩店的里间,被一块落地的红布遮挡住,在两个多平米的地方只放了一张简易床,地面上还有一些散落的纸巾。他和她坐在这巴掌大地方的所谓的床上,起先谁也不说话,片刻之后倒是那个十七八岁的按摩女先开口了。

    “大哥,你这是第一次来这里吧,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男人不就是来快活的吗,快点脱啊。”她斜斜的瞧了金大牙一眼,很熟练地将自己身上仅有的衣物脱去了。

    他望着那过早成熟的曲线凹凸分明的胴体血脉膨胀,只觉得有一股血直冲脑门,另一股血将他的裤裆给顶了起来。但他依旧有些难以适从,他不想来的那么直接,他还想问问她的故乡,她来自哪里,可是还没等到他回过神来,他已经被她用手勾着脖子顺着她一起躺在了床上。

    “等等,等等,还是做一下措施吧。”他对她说。他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这是他人生以来的第一次戴那玩意儿。她知道这些街边的按摩女都是没有固定住所的,更不会去参加体检,他害怕。

    他将那玩意儿套上后就将迫不及待地将她压在了身下,他很熟练的就让那让他来到这里的器具进入了她的体内,他听到她发出的酥到人骨头里的那种呻吟,他还感觉到有两条柔软的蛇在他的腰间蠕动,更有一根柔软的舌头在他的胸间移动,但是任凭他一次一次的来来回回进进出出,始终没有喷薄欲出的感觉,他觉得他的耐力在这个时候已经发挥到了极致。他们不停地变换体位和姿势,将平日里和公司一些女职员使过的绝招都使了一遍,干的大汗淋漓,干的月光偏移。四野寂静,只有风在屋外寂寞的刮着。终于高潮来了,他将身子挺得如一把反过来的刀,然后“噢、噢、噢”的发出他这一生来最惬意的叫喊。

    他将那玩意儿拉下来,随手扔进了角落里的下水道中,然后一连抽了十多张纸巾,将那些滚烫的粘液擦拭干净。他穿衣的速度好比消防员,非常迅速。穿好衣物后,他理了理他头顶仅剩的几根毛发,然后从那只他取出套子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叠钱抽了七八张甩在床上,对按摩女说:“走了。”然后迅速地消失在城市的霓虹里。

    李丹想起了十几年前第一次和金大牙上床的情景。那一次是在金大牙的办公室里,是仓储部经理通知她到金大牙办公室去的。

    金大牙给李丹倒水,询问她近期工作,然后对李丹说:“李丹啊,现在仓管工作挺忙的,仓储部的老陆年纪大了,也忙不过来,我想让你从仓储部的经理助理做起,好好的锻炼一两年然后接他的班,不知你可否愿意。”

    李丹见金大牙如此说,心中自然欢喜。于是连着说了几个谢谢,说一定不辜负领导的抬举。看到李丹如此表态,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金大牙说了句:“那么你会怎样谢我呢?其实我欣赏你很久了,你那么年轻有朝气,一定会大有前途的。”

    “谢谢金总夸奖,我一定会将工作做好的,一定会努力的。”李丹不知道说什么,她有些紧张,心口砰砰乱跳,有点口干舌燥,于是她喝了金大牙倒的茶,对金大牙说:“金总,没什么事了吧,没事我就走了。”

    “等一下,我们还可以聊聊别的嘛。”金大牙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李丹起伏的胸部,然后说:“坐,别紧张,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告诉我,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我都可以帮你。”

    李丹坐了下来,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觉得今天肯定会发生点什么。她觉得有点头昏目眩,有点躁动,开始脸颊泛红,她尽力想控制住自己,但是这太难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对眼前这个大了她三十多岁的男人有了一种久违的感觉。

    此时此刻,她觉得老陆曾经利用职权玷污她的身体,司机小牛只是在她寂寞的时候能为他排遣寂寞的人,而这一次金总看上了她,倒不如来个顺水推舟。

    在这种事上,一个女人如果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反正被一个男人睡也是睡,被十个男人睡也是睡,只要这个男人能有利用价值,何乐而不为呢?这是一个曾经受过伤害,但又不敢拿起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的女人的想法。

    金大牙给她添水,有意无意的将水洒在了杯子外面,他赶忙用手要将桌面上的水刮去,又是有意无意的和李丹伸出来的手碰到了一起,顺势金大牙一把就握住了李丹的手,酥软顺滑的手却再也抽不出去了。

    在不知多少人坐过的皮质沙发里,在一种近乎窒息的博弈中,在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期待中,他们不敢喘息、不敢做过多过大的动作,欲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和他就这样有了第一次,那一次她们交缠在一起大约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他给了她自结婚以来那种在小说或者在毛片里才能看到和感受到的感觉。她的内心是纠结的,她知道这就是权力,这就是恶之花在这样的土壤里生长。她还记得,他eject出来的乳白色液体弄脏了她的裙子,是他用纸巾将这些污浊物擦得干干净净,不露出一点点痕迹。他还要求她原谅他,说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是因为她太让她着迷了。

    回过神来,面对空降而来的又矮又挫的阮总,她又有了一种不祥之兆。她嘀咕着,臭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全TM的是色鬼。

    她整理了一下那套黑色套装,自从她的那条裙子被污浊之后,她再也没有穿过裙子。她尽量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然后跟着阮总进入了他的办公室。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2020/11/9

    (蝌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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