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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悄悄地来了。
在喧嚣的城市里,寂静的山村中,年,猛的就来了。
在我不知疲倦的劳作中,是想让我短暂的休息几天吗?冷风一直吹,天气预报,有雪的年,可是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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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关了店门,回到家里,陪我高中放假回家的女儿。她要我陪她看什么“明星大侦探”,小女儿跑来要我陪她玩,被她赶走:“姐姐就回来几天,你就把爸爸让给我几天好吗?”
我慈祥地看看女儿,小女儿嘟着嘴走开了,去找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妈妈。
在她的心里,似乎是小女儿抢走了我对她的万千宠爱。
过年回来时,她妈妈上班把车开到了单位,我骑电动车去接她,她坐在我后面,行李箱放在我面前的踏板上。女儿从背后用双臂把我环的紧紧的,好像怕我跑了,也许那一刻她觉得爸爸是她最好的依靠。
我默不作声,心里却是有着一丝丝的疼痛,女儿大了,越是走得远,越是让我牵挂。
女儿似乎感觉到我的沉默,强忍着晕车的不适和我搭话,我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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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店里的忙碌让我无暇顾及女儿的饮食起居,而她也是如释重负,拼命地玩手机,晚上不睡觉,白天不起床,生活似乎颠倒了黑白。我也不忍心去说她什么,反正就几天,玩就玩吧,也好让她减减压。
终于该过年了,一下子闲下来,反而有些不适应。于是,陪女儿看春晚,陪她聊天,任由她像个小孩子一样躺在沙发上把头枕在我的腿上。偶尔会有一颗清泪滴落在她的发梢,赶紧侧过脸,装着呼唤小女儿:“朵朵,你的饭吃完了没有?”
一直想说的那些好多好多的话,可能是年前忙晕了,却都想不起来了,只是陪着她看电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女儿咬咬嘴唇,抬头看看我:“爸爸,我这口腔溃疡是不是遗传你的啊?”
“啊,口腔溃疡还没好吗?我也是,有点疼,多吃点蔬菜吧……”我用舌头抵住那个溃疡的地方,一丝疼痛瞬间让我清醒了许多。伸手去摸摸女儿的头,轻轻地拍了几下。女儿抬眼看看我,偷偷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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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几天又是忙于走亲戚,女儿大了,不愿意一同前往,很不喜欢那些长辈们的问这问那,就留在家里,做他自己的作业,写她自己喜欢的字。
该去老婆外公家的时候,女儿提出来要去看看老爷,说是要跟老爷学学书法,去了以后,岁数大了的老爷耳朵有点听不清楚,家长里短几句后就起身告别了,女儿有些失望,却也没有说什么。
我知道女儿对于书法的那份炙热,而我却只能影响她初中阶段,到了高中,她的境界已经是我所不能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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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孩子就要开学了,预报天气说是有雪,于是收拾完行装,初五早上带着老婆和小女儿驱车去送女儿到学校。我们是提前到了君山县城,找酒店住下,晚上纷纷扬扬的雪就下了起来,这是要留我们住几天的节奏啊。
大雪封山,高速全线封闭。女儿看看我,偷偷地在那里笑,我就弹了她一下:“笑,还笑,给你送来了,我们回不去了……”
“那就多住几天,也好陪陪我啊……”真是个孩子啊。
初六中午,天气突然放晴,只一会功夫,地上的雪就融化了,高速也通了。其他的孩子们也都能够按时到学校上课,女儿则是一脸不悦,本来想着推迟到校的小九九也泡汤了。
把孩子安全送到学校,收拾完所有行李,看着孩子融入一群校服中间,我知道,现在开始,年就算是过完了,未来的很多天,孩子又该重复紧张繁琐的学习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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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酒店里的空调有点热,窗外的月光闯进房间,清澈、清冷,女儿的宿舍楼里没有取暖设备,一定是很冷的。透过玻璃窗,望着那轮明月,可否捎去对女儿的点点关爱。
今夜女儿能否安然入睡?年也悄悄地过完了,新年新起点,加油吧我的孩子,已是中年的孩子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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