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老友记之五——(乔)Joey

作者: 白渊 | 来源:发表于2014-10-13 08:56 被阅读166次

    当人开始怀疑的时候,不论这种怀疑是否令你厌烦,它都会悄悄地颠覆你之前相信的一切。有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是两年前的我来写Joey,我会怎么写呢?我苦笑一声,人们说人生不可以假设,不是因为他们不能,而是他们不愿意。

    Joey是一个荒诞的人物吗?或者说仅仅是因为他几乎睡遍了纽约的女孩儿,他就是一个荒诞的人物吗?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我要睡过多少女孩,才能忘记你。”这话里面有着比玩笑本身更有意思的东西。

    有人认为性和爱应该是协同的,说这话的人和那些认为爱是纯粹的精神之物的人一样一厢情愿。柏拉图的可恶之处并不在于他创造了一个理念的世界,而在于世界被他分成了两部分。柏拉图并不了解女人,同样他也不了解男人。这个传统恐怕从神话时代就已经开始了。当爱这个概念或这种“情感”被创造出来,它就注定了要获得一个巨大的讽刺,那就是性。而所谓的协同,无非是忠贞的与责任的起源,恐怕也是一切人为的罪恶的起源。

    有的时候我会有这种感觉,柏拉图的世界就像是被切断了的魔比斯环。而后的事情却是——他留给我们这样的一个任务——把它重新粘起来。我们当今的人对于柏拉图的天才无比惊讶,因为从他给留下任务的艰难程度来看,人们很容易把柏拉图本人当年做的创举看作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当我看到拜伦用伟大的唐璜讽刺柏拉图的时候,我几乎被他说动了。我几乎认为Joey又是一个唐璜。或许他是吧,但也或许不是。我只觉得他是一个利用性在远离爱情的人。我不知道第二季中那位女演员的离去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有的人会说,那会使得他“再也不相信爱情了”。我冷笑,只有蠢人才会去“相信”或“不相信”爱情。

    爱情是用来“相信”的吗?

    恐怕,爱只能用来“做”,而不能用来“信”吧。

    而“性”这另一个人为的,万恶的概念,它在到处叨扰着男男女女们。所谓的“食色性也”真的是一句昏了头的“话”。这“话”不但让动物变得很无辜,而且还毁了人类。当我好不容易把一个姑娘弄上床,然后我开始想,“我要食色性了哦。”这是一件多么扯淡的事情!这事儿就和日本人在吃饭前都要说,“我开动了哦。”一样扯淡。你吃就吃呗,费什么话。你干就干呗,又费什么脑子呢?可是这就是人类无聊的语言,确切的说是无聊的公共语言所弄的一些破事儿。维特根斯坦曾经说过“能说清楚的,我们都能说清楚,不能说清楚的我们应该保持沉默。”你再去看看他的书,他说清楚什么了?

    你知道joey他和我们比有什么优势吗?他可以一个词都不理解,就背下复杂的台词,他可以一点儿知识都不理解,就背下百科全书的词条。知道我这么说的意思是什么吗?去他妈的意义!!

    有些人一直想知道爱情是什么,却苦于不知道答案。他们当然不知道!要知道它做什么呢?“相信”它吗?

    Joey“相信”爱情吗?还是他“不相信”爱情?我们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正如我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相信”爱情一样。好吧,然后有些喜欢钻牛角尖儿的人就开始想了:我们知不知道我们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相信”爱情呢?有句话叫做“人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我看这话应该改改,改作“人一开口,上帝就发笑。”上帝不但发笑,他还跟你开玩笑呢。刚才这个无限回退就是个玩下嘛。好吧,我承认我也开了个玩笑。

    那么,性对Joey来说还是“性”吗?那爱呢?

    你知道为什么Lebron在第9季中为什么反对编剧安排Joey和Rich一段情吗?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吧,但他的直觉知道。这也是为什么我有的时候点儿恶心美剧的这种工业化编剧出产方式,脑子进水了都不知道是怎么进的。有的时候还需要再进一次水妄图把上次进的水挤出来。这不是脑子进水了吗?

    反正自那以后,我就已经彻底看不清Joey的定位了,当然他的那个形象倒是很符合这个意淫的现世中人们的某种最终幻想。

    还记得在第二部他由于和女制片人上床而拿到Days of our lives中的Doctor Morey那档子事儿吗?对于Joey的那个迷惑的样子,我一点儿也不迷惑。很多人看了那集会有点儿奇怪吧?他怎么能以这样一种方式疑惑呢?难道他不应该有点儿愤怒或厌恶吗?或者至少有点儿高兴也行啊。他怎么能只是疑惑呢?

    我并不知道编剧和Lebron是怎么想的,我想joey会觉得那个女人有点儿奇怪:她为什么要用一个角色来换一次上床呢?她直接来找我不就行了吗,她那样的美女我怎么会拒绝呢?

    可怜的女人。

    还记得村上春树的《Norwegain wood》吧?直子就是一个极端的案例。她正是被“性”和“爱”这些可鄙的字眼儿和概念折磨得精神分裂,最终死去。

    相比之下,绿子和渡边的一场对话,倒是颇为有趣。绿子:“莫非这宿舍里的男生没有一个不手淫的?”渡边:“可能吧,你就不能小声点儿。”绿子:“一边儿想女孩儿,一边儿搞那个?”渡边:“总不至于想着苏伊士运河打飞机吧。”绿子(笑):“你有没有边想我边搞那个?喂,告诉我嘛……”(追着害羞的人跑出去)

    当性和爱被可笑地当做游戏玩的时候,是因为语言本身就是个游戏。而当你刻意地把语言游戏本身当成对象来玩游戏的时候,或许性和爱就可以解脱。

    好吧,我应该承认我是在教坏孩子们。对吧?孩子们?哦,不,大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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