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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是不幸者的唯一药饵。[1]
我们每个人都有两把尺,
一把随身携带,一把插入土中。
如今,第一把被我丢弃,第二把被我忘记。
雨还在下。我无法相信别人口中的数字:
每个人有他们自己的不幸。
节气曾经公平,不过现在已不再重要。
除此之外,没人能真正穿上另一双靴子。
比起见过的虚假,更多的是虚假的见过。
那位有着黑手党背景的高瘦房东,
我只见过他一次:手里搓弄着一枝玫瑰。
负责每天更换画作的女仆有北非口音。
据说曾是米其林餐厅主厨的埃斯波西托先生,
他并不善于迎合我的口味——或许只是没有必要。
不知何故,他更喜欢被称为杰克。
今天的冷盘和画框里阴冷的色调相配,
牛排的质地堪称印象主义。
牛来自日本,或者澳大利亚。
或者勃艮第乡下一处废弃的酒窖。
稻草从内部让我感到温暖。
我见过的如此之多,认识却并不因此广阔。
像苏格兰的泥煤侵入雪莉桶,
线团在我脑中驳杂,而从未调和。
白色的老虎眼前跃过。
从签名里我记起了那位画家:布鲁姆·提奥,
十年前的一个雨天,我和他在十三街区的咖啡馆
就存在主义的符号学诠释对国家有机体的意义
聊了整整一下午。他喜欢喝卡布奇诺,我只喝美式。
那时我们都是穷光蛋,兜里叮当响。
上次见到他是一年之前,一次盛大的画展。
他已经认不出我了。
我轻轻划了一下,肌肉纤维迎刃而解。
樱桃在这里见到了雪。
我对着空气招了招手,然后自己起身,
从咖啡机里接了一杯开水,走回来,
对着空气鞠了一躬,放下杯子,坐下。
这块牛排的厚度是三点二五厘米,
刚好能放下一个足够清晰的二维码。
我摘下礼帽,让兔子和鸽子出来透透气——
生命无论长短,都需要给予足够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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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莎士比亚《一报还一报》第三幕第一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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