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变聪明”
也许是查理的愿望太强了,以至于我把阿尔吉侬这本书看完后,总觉得耳边有个人在这样轻轻的说的,带着小小的坚定与希望。
有智商障碍的查理小时候被母亲和妹妹嫌弃,语言攻击得厉害,以至于长大后不敢与女性接触,总带有怀疑与害怕。
父母离婚后,他被叔叔抚养,但叔叔不久也去世了,临终前叔叔帮他找到了一份面包店打工的工作,店长是叔叔的好朋友,发誓会帮忙照看查理。
查理在面包店很开心,店里的老伙计不会叫他干重活,也不会打他,总是对他笑。
查理非常想变聪明,变聪明后他觉得自己可以懂得更多,交到更多好朋友。
“如果你便匆名你就会有很多朋友可以说话,你不会都是一个人感到孤丹。”——摘自原文
机会很快就来了,有一家科学实验室对一只白老鼠进行了大脑手术,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其运动灵敏度、反应度、智商等均有所增长,他们急切的想要看看这项实验能否让智商残障者受益。
这只白老鼠取名“阿尔吉侬”。
他们跟查理讲了很多实验内容,查理并不理解,但他听懂了一句话——可以变聪明。
真的可以变聪明吗?查理心里也存疑,但他还是参与了实验,每天记录自己的生活琐事和想法,尽管有很多错别字和语序不通的情况。
实验室一个女老师很耐心的教会他如何使用标点符号,这让他的报告看起来开始有点逻辑,他也逐渐消散对女性的害怕。
做完手术的查理,急不可耐的期盼自己变聪明了,但好像手术前后并没有太大区别。
科学家们叫他要耐心,智商变化是一点一点的。
店里的伙计们不知道查理参加了这项科学实验,每天仍然笑嘻嘻的跟查理开玩笑。查理逐渐意识到他们笑脸的背后,其实是对自己智商低下的恶作剧与怜悯。他的数学计算能力逐渐变好,发现了店里老伙计私吞利润的事情。
正当他想化身正义使者的时候,店长却叫他离开。
他从不舍与惊慌中发现了一个事实:
“我的惊人成长让他们萎缩,也突显他们的低能,我背叛了他们,他们也因此痛恨我。”
他的智商跃升水平开始显露出来。
离开了面包店,他还有实验室提供的经费来维持生活。在这个期间他对实验室那个温柔的女老师产生了难以叙述的爱恋情绪。
女老师从一开始对查理充满怜悯,最后被他博学多才,但仍旧纯真所吸引。
两个人快速陷入恋情,但查理却迟迟走不出下一步。
每当他想和女老师亲密时,他总会看见小时候那个呆滞的自己站在角落看他们的动作,这让他油然而生出对抗的情绪。
女老师不知道查理此刻的感受,她只害怕自己在现在的查理看来智商有点低了,害怕自己赶不上查理的脚步。
她的担忧是有道理的,查理的智商飞快的发展,心灵开始有了意识:“我是人类,一个有父母、记忆和过往历史的人,在你们把我推进手术室前,我就已经存在。”
他写的报告内容不再是流水账般的每日生活,而是加入了很多深度思考。他记录着自己惊奇的变化——看得懂各国语言的书籍,能理解那些复杂的实验数据,对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关系有了更深的认识,能欣赏灵性通透的音乐,能观察到别人忽略的小变化,能意识到语言背后的讥讽与嘲笑……其智商之高,以至于当他发现自己觉得高不可攀的实验室科学家在某些学识方面却非常贫瘠时,他内心充满了怜悯。
他渐渐远离了那些人群,越发感到孤独。
他变聪明了,但他的朋友少了,快乐也少了。
时间来到小白鼠阿尔吉侬这边。阿尔吉侬开始变得很奇怪,它性情暴躁,不再对寻找迷宫出路感兴趣,甚至伤害了自己的伴侣,不久后就死亡了。
死亡的阿尔吉侬被送去解剖,发现其脑干萎缩的十分厉害。
此刻的查理还处于自己的高光时刻,他推断出这个手术的负面效应就是心智的不成熟和大脑的加速萎缩。
他有点鄙夷那些科学家竟然在不知道实验负面效应的情况下给人体做实验,而他竟然就这样迷糊的答应了,只因为他想要变聪明。
但变聪明又怎么样呢?
他内心复杂,写下了一篇实验论文,告知那些科学家实验失败的一面,然后开始关注自己的变化。
他开始寻找已经分散很久的父母和妹妹。记忆中自己的父亲一直没有打骂自己,反而是劝慰母亲要耐心,但又怎么样呢,某一日他们就离婚了,他也另娶了妻子。他也不记得查理了,只把查理当作一个普通的顾客帮他理了发。
母亲和妹妹住在一起。母亲已经老了,患了老年痴呆,但当查理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她对智商残障查理的记忆全都回来了,非常害怕的关了门。查理着急的跟她强调自己现在的智商正常,并不是小时候什么都不懂的那个查理。他们才慢慢相认。妹妹倒是很开心已经成为名人的查理能来找他们。
但查理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了。
查理还去探访了一家专门收留智商残障人士的地方——沃伦之家。那些没有什么感知的人让他意识到自己以后或许就是这种状态——“那种感觉就像活生生的死亡,或是更糟,根本不曾充分活着与了解。”“灵魂从一开始就在枯萎,并注定要对着每一天的时间与空间凝望。”
该经历的都经历了。
查理现在回到自己的公寓里了,他经历了情爱和肉欲,去探访母亲和妹妹达成和解后,终于不再恐惧。
但问题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很快,查理开始不记得一些事,外国语言书籍也开始看不懂,更不理解某些论文逻辑,对自己写的报告也看不大懂,错别字和语序不通的情况也多了起来。
他拒绝和女老师再接触,也不怎么和别人交谈,有时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在街上游荡,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来的。
情况很糟糕。他内心祈祷着不要那么快失去看书和写字的能力,虽然变聪明让他也变孤独,但他仍旧喜悦获得那些知识,增长了那些见识。
逐渐变化的查理又回到了面包店工作,以前的老伙伴仍旧很和善的对待他,他很开心。
“很多人都笑我,但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们都很快乐。”
最后一个报告,查理向科学实验室的人告别,坦然接受自己又变笨又常常做错事的现实。
但他仍然满怀信心,相信自己会一直看书,也希望自己能再次变聪明,他仍旧心地善良,不忘嘱咐别人,在阿尔吉侬的坟上放几朵鲜花。
花束,献给逝去的阿尔吉侬,也献给曾经变聪明的他。
诚如查理自己所言:无论如何我感谢我是世界上第一个为科学找出一些重要表现的笨蛋。我做了一些事,但我不记得是什么,所以我猜我可能是为沃伦之家以及全世界所有和我一样的笨蛋做了一些事。
我很喜欢他的一句话:我要去的地方我将会有很多朋友。
在此,我想借其他网友评论《哈佛风雨路》的评论来评论查理“生于绝望,心生希望,他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花束献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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