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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过中午饭,她又一次看到小凤在外面的水池里洗碗。
“小凤,你过来一下,我有个事情问你。”小凤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疑惑,因为荷花煞有介事的样子。
“怎么啦?”
“那天别人和你说的你大哥和车间的女人有暧昧关系,是不是真的?”
小凤愣了一下,又嘻嘻笑着说:“姐,以前不是提醒你把他管严些么?这不是也没出什么事嘛!咱厂里你又不是不知道,风言风语比夏天的蚊子都多,或许是别人瞎传的!再说,大哥对你好不好,别人不知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啊?”
荷花听了叹了一口气:“到底是人言可谓啊!”说完,自顾自地走了,连个再见都没对小凤说。
在去上班的路上,荷花的心里还是翻江倒海般地难受,总觉得无风不起浪,最怕自己的老公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自己岂不是沦为最大的笑话了。
荷花决定试试丈夫。看看别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平凡的。天上一轮明月高挂,星星闪烁着不安分的眼睛。蛐蛐的叫唤声时断时续地从房子后面的草丛处传了过来,这一切都似乎宣告着夜已深了。
荷花的心里忐忑不安。她既想知道丈夫和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又害怕知道真相,万一是真的呢?“呸呸呸,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也许是厂里这些女人见不得别人好 ,而编出来的浑话。”她打了一下自己的脸,又告诉自己说:“肯定不是真的。”
这个晚上,是丈夫值夜班的日子,丈夫是十点值班。荷花没有跟过去,毕竟天还太早,即便幽会,也不可能选在这个点上。荷花也打听到,那个妖艳的女人今晚上夜班。她也怕别人看见她跟踪自己的丈夫,那样太惹人耻笑了。
她决定十一点再出去。吃过晚饭,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电视里照例是她爱看的言情剧。可她看得心不在焉的。大约到了十一点二十分左右,她出了自家的门,不消几分钟,就来到了那个女人上班的地方。她在一个小房子里负责看仪表数据。
夜晚的车间亮堂堂的,机器的轰鸣声依旧在唱着重复而单调的歌曲。那个妖艳女人上班的地方比较安静。荷花悄悄地靠近了仪表房的门口,站在了门前那棵树的侧面。
她刚站了不久,就听见里面传来啪啪的拍打声,接着,女人咯咯咯的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随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个色鬼,Q不Q,弹不弹?比起你家的美人,怎么样?”一个男人的声音仿佛像一把利剑一样即刻刺进了荷花的耳朵:“那还用说?我家美人的臀部,可没你这么撩人,她虽美,但像个木头人一样。”
“啊,哈哈哈,”女人肆无忌惮的笑声又一次响了起来。荷花突然踉跄了一下,她用手扶住了树干,而后又颓然地靠在了树干上。那个男人的声音,正是自家男人的。
“哎呦,好哥哥,别这么大力,你这样会揉碎人家的”,女人甜得发腻的声音又一次穿进了她的耳朵。
“宝贝,让哥摸摸你的大波,真软呀,手感真好。”再一次听到男人的声音,荷花恶心地想吐。
“不要脸”,荷花恨恨地骂出了声。
她不能再听下去了。她仓惶地从树背后逃了出来,仿佛是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跑到半路,她又冷静了下来。这是上班时间,他们最多调笑几下,还能怎么着。她又折了回去。但这次她找到了一个墙角处,贴着墙,隐蔽在那里。
不一会儿,她听到了仪表房的门吱紐一声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闪了出来。她慌忙探出头来看了一下,不是自家男人是谁?这一刻,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远远地跟着他。她想看看,自己的男人究竟在上班时还会做些什么。男人走进了车间,十分钟后,他又出来了。他正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在路上,他接了一个电话。而后继续朝前走。
他们的家就在厂里,那是厂里专门给职工盖的类似一室一厅的小平房。
荷花有点狐疑了:“难道他忘了什么,想回家去取,遭了,他一定会发现我不在家的,这可怎么办?”想到这里,荷花的心慌了起来。
可事实证明,荷花的担心是多余的。男人的确是朝自己家的方向在走,可令荷花意外的是,他并没有拿钥匙开自家的门,而是直接进了隔壁家的房门。而后,门被嘭地一声关上了。
隔壁的窗子里瞬间亮起了橘红的柔光。
这深更半夜的,他进别人家干什么?不用猜荷花也知道能干什么,总不可能是谈工作吧?
荷花惊异得眼珠子差点迸了出来。因为她知道,隔壁的男人今晚也上夜班。那一刻,荷花悲愤,难过,眼泪好似关不住闸门的水,一波一波地朝外涌。隔壁的女人,虽然170m的身高,但枯瘦如柴,既没有前凸也没有后凹,她笔直得就像一根竹竿。而且她为人冷淡,和别人也不太交往,在厂里也属于另类的人。
这样的女人,丈夫会喜欢?愿意和她上床?不,不可能啊!但丈夫明明去的就是她家啊!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不是传说是和那个妖艳的女人么?怎么又和这个女人扯上了?自己满足不了自己的男人么?他才要去找别人?荷花心里有无数个问号瞬间升起,但又没有人可以为她解答。她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在自己家的房门口蹲了下来。
荷花的眼前仿佛看到了两个赤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他们翻滚着,大笑着,呻吟着。她仿佛看到了男人满头的大汗,却依然有滋有味地耕耘着。她仿佛看到了女人放肆而得意地笑,那干瘪的脸上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笑容。
荷花站起身来,想冲进去,冲进去撕破那两个狗男女丑恶的嘴脸,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个虚伪的败类。可她刚走到隔壁的房门口又停下了。
揭开了又怎样?自家的男人好赖还是个小领导,以后怎么管人?隔壁女人的男人也是个小领导,被戴了个有颜色的帽子,以后怎么做人?而自己呢,会被全厂的人嗤笑,她们家的五好丈夫竟是个采花贼?
这一切,该如果承受?以后还怎么活?
她终于没有敲门。她怕她看见了那一幕春光图后,此生就再也无法原谅他。因为她知道,自己还是爱他的。
她转身打开了自己家的房门。躺在床上,思绪却无法停止。那个对自己千依百顺的男人,难道一直在戴着面具和自己生活?她对自己的好难道都是假象?
人啊!怎么能够这样,当昨日亲密的余温还未消散,却怎能在另一个人身上重演?当昨日的誓言还回荡在耳边,却转瞬就消逝在她人的怀里?这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荷花的心像碎了的玻璃渣一样,四散在地上。她的悲痛犹如无边的泪海,被湮没在这漆黑的夜里。
目睹了这一切的荷花,今后该何去何从,她会离婚吗?请关注后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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