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大师级的文学作品都是笔者经历了太多人生的苦与痛,伤透了心,刺痛了魂,涤荡了志,看透了人。
而我写作的级别,基本就是是个小瘪三,小混混,再好听点小湿兄,而我最爱的称谓却是:隔壁的咸湿大叔。
书没看几本,学没上几年,也要学着附庸风雅,写点东西。身边的兄弟又不齿于我:看,大叔又发骚了!
我想谈谈感情,不是和谁,是和我自己,因为我爱我自己。
爱自己并非自恋那么浅薄,但凡胸怀天下之人一定是爱自己、爱他人,对世界充满爱,让别人感到暖。
人生之初,不论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玩伴,还是尿尿和泥、光腚长大的发小,都是人生友情的典范。去年回老家,偶遇我青梅竹马的二妹,闲聊中得知孩子考上大学(老家的漂亮女孩早早都被抢嫁结婚了),刚从超市买糖出来,多年未见,我赶紧下车驻聊。二妹看到我便露出久违的羞涩的笑。略去嘘寒问暖的闲聊,她提提手中的糖,哥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把我堵在厢房里手拿蝎勒虎子(壁虎)说,把糖给哥吃一口,就吃一半,不然拿蝎勒虎子咬你!……我岂能忘记,本来的确想咬一半,无奈糖块太小,味道也太好,只是一不小心都吃了!(想起了八戒吃西瓜)两个人沉浸在童年的回忆中良久。我回过神来道:我还记得在你家柴草垛上,拿着《西游记》的小人书看天上的云彩讲故事……对!二妹抢道:我说哥你要是能带我去花果山看看,我把爷爷书包里那半块干月饼拿出来咱俩用锅熥熥(蒸蒸)分着吃……我俩几乎同时湿润了眼睛,在彼此对视中,一切的景物都变成了万花筒……
周末健身是必修课,回老家就一定是去打乒乓,对手是四位顶级高手,全村人的希望。因为只有我自己是打横板,左右弧圈,速度快,爆发力好,跑位完美,但发挥不稳定。其他几位皆是直板推挡,基本功扎实,超级熟练老油条。所以我基本是败多胜少,但只要我发挥稳定,大汗淋漓,赤膊上阵时,基本是秒杀全场,没有悬念。所以他们最怕我光膀子,只要一甩开T恤衫,几位高手便齐声道:骚气冲天了!
说到光膀子,才和二弟闲聊起了儿时……从小光腚,一直到上育红班(80年代的学前班),老师哭笑不得:快回家穿裤衩去,这是学校,你们是学生了,另外把肚皮上的西瓜籽洗干净了再来,没见过光着屁眼子来上学的!哎哎哎,那谁家闺女,别拿鼻涕泡粘课程表,我滴妈呀,这是群啥孩子呀……现在懂得了求当时老师的心里阴影面积到底有多大的概念,毕竟后来还有上课摆弄小鸡鸡往炉子上撒尿的熊孩子出现过,我们只能算小儿科了。
旧事不提,单说我儿时那份霸气。大概三四岁的时候,一条街,几十户,我靠自己长得好看,肉嘟嘟,白胖胖,拿个搪瓷碗,吃遍一条北街道,外带一个下坡子。老人讲这叫吃百家饭。我觉得更准确点是靠脸吃饭。只要当街拨浪鼓一响,准会发生谁家炕下的鞋没了,抑或水缸上的铝瓢少了,那都是我拿去换糖吃了。久了,邻居们喊我“泥腿”,但长辈们从来没找过我家长。他们应该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可爱的宠物了,淘气且惹事,所以也没人和我较真。那个年代生个娃的礼品就是6个鸡蛋,两把挂面,一袋红糖。所以吃到一碗面汤都算大餐,如果能卧个鸡子(鸡蛋)一定是很奢侈的。大娘家离我家隔个胡同加铁栓大哥家,门口到门口20距离米左右,香葱炝锅的美味挂面汤味道,让我拿起吃百家饭的搪瓷碗,循着味道就到了,二弟和喜大哥正在当屋(三间正房的中间房间,也是正门)的方桌上吹面碗,急不可耐。我咽了下口水,进了屋,喜哥喊我:泥腿快来,大哥分你点面。那时的老房子都是尖脊,松木檩条上搭着苇靶子,盖房时封顶上靶子还会扔馒头,糖块,放鞭炮。基本每次头顶撞出几个包才会抢到战利品。屋内尖脊的顶端每年会有燕子搭窝。我刚拿板凳坐下,二弟直勾勾的看着哥哥的碗里,突然拿筷子伸了过去,狠狠地夹住一缕白色的东西要走,喜大哥一把按住,老二你干啥?二弟喊道:你碗里有鸡蛋,我看到鸡蛋清了!喜大哥放手一看,果真有一缕白色的好东东,哥俩不约而同的用筷子拼了起来,那场面宛若陆文龙遇到了定彦平,两人四枪上下翻飞,只杀得血肉横飞。天昏地暗!忽听“砰”的一声,哥俩同时把嘴伸向了白色好东东,头碰到了一起!一人总算挨到了一口,但吃不进嘴,还留到了肚瓜上。哥俩吧唧吧唧嘴,咋那么苦呢?正在纳闷中,吧嗒,从天而降的第二缕蛋清掉到了桌子上……三人同时抬头一看,燕子妈妈正站在窝边,翘着尾巴“唧唧”的生产蛋清呢!这两泡燕子屎让我和二弟回忆起来笑得满地打滚,肚子岔气……哥俩含着满眼的笑泪,给彼此了一个坚实的拥抱!
我们都还在,都还记得童年,但都已人至中年。
《狗血人生》童年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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