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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推荐一本书 || 编号:[1673]
。。原作名: Winter
。。ISBN: 9787533970000
。。内容简介。。
冬日,荒凉。风如霜,地如铁,水如石,老歌如此唱道。最短的白天,最长的夜晚。冬天使事物变得清晰可见。
当四个人,陌生人和家人,聚集在康沃尔的一个有15个卧室的房子里过圣诞节时,是否有足够的空间容纳所有人?
阿莉·史密斯将温暖、睿智、快乐和不妥协的目光投向一个后真相时代,这个故事以历史和记忆为根基,深植于常青树、艺术和爱。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阿莉·史密斯|Ali Smith
1962年生于苏格兰因弗内斯,现居住在剑桥。
她曾四次入围布克奖,两次入围百利女性小说奖,并在2015年凭借《两面人生》获得该奖,同时,《两面人生》还斩获了首届金匠奖和科斯塔文学奖。
2017年,《秋》入围布克奖短名单,登上当年《纽约时报》“十大好书”榜首,并在《卫报》于2019年评选出的“二十一世纪百佳图书”榜单中位列第八名。
她的笔触极具辨识度,外柔内刚,细腻中带着潮湿感,如同弥漫在伦敦上空的淡淡水雾,却又饱含着对民族和政治的深刻反思,仿佛一颗埋在柔软泥土中的胡桃,坚硬而温存。
【译者简介】
文泽尔
作家、诗人、德英文译者、私人图书馆馆长。
数十年来共出版著、译作计四十余种,创作涉及类型小说、文艺评论、游记散文、经典译介。代表作有小说《荒野猎人》和译作《心是孤独的猎手》《格林童话全集》《卡夫卡全集》等。
。。精彩网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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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难忘的现代人类心碎图景,阿莉·史密斯用机敏的笔调将其写得怪诞又可信。人们看见一些事物,人们忽略一些事物,困在各自疯狂又动人的梦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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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冬的核心是光明的回归和减弱,上帝死后,对真实的界定,对时间在人身上故弄玄虚的阻止,都蕴含在仲冬隐忍而锋芒的冻结和破坏中。冬天非但不是灰蒙蒙的,相反它拥有春天最盎然的颜色,于是能在冬天看清事物的结构,于是已被破坏掉的都恰恰是存在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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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的是真正的冬天,森林完全被大雪覆盖,树木被纯白的雪色衬托得格外突出,原本光秃秃的地方也因为雪而闪耀,变得更加明媚动人,踩在脚下的地面完全被冰雪所覆盖,仿佛被冰冻起来的羽毛,或是破碎的云朵给笼罩住了一般,但与此同时,地面却也因为冬日那寡淡的阳光,透过树木的枝杈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之后,隐约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在几乎无法辨认的行迹尽头,沿着雪地上的凹陷处细看,树木之间便逐渐显露出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仿佛肉眼可及的风景与树林本身主动为光芒开启了一条道路似的。这条光路上杳无人迹,它的存在是完美的,未曾沾染上任何一丝污渍,找不到哪怕一点点瑕疵。倘若将日光继续聚焦在这条光路上,它就会逐渐变得开阔起来,如同茫茫雪海一般。更多的雪必将落下,必将覆盖于其上,它们眼下驻守在白茫茫的天空中,也只是在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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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比《秋》有一种格外的氛围感,乍看谈不上惊艳却能烙下印记,一朵花开文字上遗留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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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头,在睡梦与清醒之间徘徊,梦见了一些无头的脖子、无头的石质躯干、无头的圣母玛利亚、无头的婴儿耶稣基督,又好似只有脖子,或是只有半个头。然后,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古代浮雕中那些身体残缺不全的无头圣徒,还有刻在圣洗池上的圣徒群像——同样也是残缺不全的——这些破碎的圣徒,无论它们是因为暴徒们愤怒的自以为是,还是当时不容任何异议的意识形态,总之,在宗教改革运动的教堂中,它们被破坏得只剩下脖子了。她继续思考。在人类历史上,无论何时何地,世界上总有一种极度不容异己的风潮在作祟,而且,相关的暴力手段总是针对头部或者脸部。她想到了数百座教堂的木制祭坛屏风上被烧毁、被刮掉的脸,今年圣诞节敲响穿过田野的钟声的那座教堂里亦是如此,已死亡,的头颅,恰恰因为它们遭受到如此的破坏,最终才会变得比破坏之前更美,作为背景的鸢尾花饰是富丽堂皇的红色和金色,头部或脸部下方,是栩栩如真的服装,看上去仿佛正在微微飘动的彩绘织物,它们随身携带着的造型生动细致的工艺品向你揭示了每个人物代表的具体是哪位圣徒或使徒(圣杯、十字架、不同形状的十字架,一本书、一把刀、一柄剑、一把钥匙),因为那些意图摧毁它们的人从来都不会特地去破坏它们所拿的工艺品,或是它们的心脏。在金色光环之下,原本应该是脸的地方——那里如今看起来就跟戴了面具一样,不过,矛盾之处在于,那里如今看起来也如同面具被揭下来了一样——现在只剩下烧焦变黑的木头。 这是一个很明确的警示。看看你所崇拜的圣徒实际上是由什么东西制造而成的。这一现象雄辩地证明了一个道理,即一切象征性的东西,最终都会被揭露为谎言,你原本崇拜的一切,只要遇到了“现代性”这根大棒所幻化成的各种形式,最后除了焦炭和瓦砾,什么都不会剩下。 不过话说回来,与此同时,这一现象也起到了相反的作用。这些已被破坏掉的圣像和雕像,如今更像是生存——而非毁灭的证明。它们证明了一种全新隐忍状态的存在:神秘、无头、无脸、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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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即将降临。 但这不是很美吗?她说。 这是她第一次跟它说话——或许它是角膜的磨损,是眼球的退化,它以超然世外的方式存在于视野内,是个古怪的悬浮物,彼时它还相当小,你还不能确定它是一个头,它小得跟一只苍蝇差不多,在她面前飘来荡去,如同一个微小的人造卫星,当她开始像这样直接对它讲话的时候,它就好像是一个钢珠,突然被弹珠台边上的钢杆给打中了似的,从车的一侧一下子跳到了另一侧。 它的动作,在一年中白天最短的这一天,在接近四点钟的冬季黑暗里,显得非常快乐。
没想到这本书的开始又是一颗头。去年在《诅咒兔》那里读到的头颅被锁在厕所的马桶里,很可怜。这一颗头显然很幸运,它可以跟着主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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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的是真正的冬天,在那种冬天里,森林完全被大雪覆盖,树木被纯白的雪色衬托得格外突出,原本光秃秃的地方也因为雪而闪耀,变得更加明媚动人,踩在脚下的地面完全被冰雪所覆盖,仿佛被冰冻起来的羽毛,或是破碎的云朵给笼罩住了一般,但与此同时,地面却也因为冬日那寡淡的阳光,透过树木的枝杈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之后,隐约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在几乎无法辨认的行迹尽头,沿着雪地上的凹陷处细看,树木之间便逐渐显露出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仿佛肉眼可及的风景与树林本身主动为光芒开启了一条道路似的。这条光路上杳无人迹,它的存在是完美的,未曾沾染上任何一丝污渍,找不到哪怕一点点瑕疵。倘若将日光继续聚焦在这条光路上,它就会逐渐变得开阔起来,如同茫茫雪海一般。更多的雪必将落下,必将覆盖于其上,它们眼下驻守在白茫茫的天空中,也只是在等待时机。 让那白雪填满这整个房间吧,遮盖住房间里的一切,遮蔽住这里所有的人。 要去做一把所向披靡的霜之利刃,不要做草叶边缘弯曲无力的刃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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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眼下就跟戏剧中的人物一样, 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 但又彼此分离, 就好比他们自己的世界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其实已经很不协调, 或者早已脱离了彼此共存的世界, 各自独立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但是, 如果他们能够勇敢地走出自己的世界, 或者哪怕只是稍微觉醒过来, 听见并且看见发生在他们眼前的一切真实, 听到那些旁白, 看见台下的观众, 他们就会发现, 自己和其他所有的角色正处于同一部戏剧当中,面对的是同一个世界, 他们都是同一个故事当中的组成要素, 不可分割。
引自第2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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