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缕丝。
醉意已浓，他微晃着身子上前，紧抿着唇，与她僵持一会儿，长眉生嗔，“九儿，你要成佛，竟无话与我说？”
凤九踌思已久，有件事，到底还是要了断，她只等他来找她。
她知道他一定会来。
他果然来了。
他既言，她方退了一步，跪拜于他，只短短几句，便叫他脑中昏了天地。
“凤九成佛需了结了尘缘，请帝君赐予休书以告四海。倒也不必以血为墨，丹青书写即可。”
她因身体虚弱至极，只站于她身前方才听闻得清，可落于帝君耳中，便是字字敲心震骨。
她要他休了她！
了却尘缘，连他妻子身份都不愿再留！
颤着唇，帝君心底的弦终是断了，不顾她是否疼痛，一把从地上扯起，从她后颈掐着，迫使她抬头。
“白凤九！你还有没有心！”
东华竭斯底里地朝她吼着，青筋暴起，眼中血丝布满，是一个彻底发狂的人。
“你到底是谁！我的九儿在哪里？你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他喊着，声音里愈来愈浓的悲戚，她被他折腾得无力，蹙着眉，脑袋晕眩，几乎站不稳。
“帝君，放开我……”
她喘息着，双手欲挣开他，可却挣不过他的禁锢，他见她挣扎愈发失控地晃着她。
“九儿，你想起来好不好，把从前都想起来……你曾经宁愿断尾舍命都要与我同生共死，你不可能忘了的，九儿，想起来，想起来好不好……”
“放开、放开我……我不舒服……”
凤九使尽力气，却只是无用挣扎，反而意识愈来愈模糊，“帝君……”
她的挣扎落于他眼中，是那般不情愿，他心痛着，松了她的后颈，转而托起她的脸颊，摩挲着，便是环着她的腰倾身上前吻她。
两万年来的相思之苦，像是在这一刻得了发泄，他轻闭着泪眼，抚着她的耳鬓，便已动情，难以自持。
愈发不顾地吻着她，与她唇齿交缠，摘了她的木簪，她的长发倾洒而散，鼻尖扫过淡淡清香，意乱情迷间，他解了她的绸带。
酒香四溢，凤九意识涣散间，周身他的气息，腾空一起，便被他抱上了床榻，随之覆身而来的，便是他狂风暴雨般的热吻。
她拧着眉偏开唇，双手挣扎着推开他，却一丝力气也使不上。他轻松地拨开她的相抵，紧紧握着，与她十指交缠。
吻着她的脖颈，便是深深一咬，叫她吃痛。
她喘息愈加急促，晃着脑袋想要清醒，“帝君，放开我，我不舒服……”
细如蝇声，他便听得不清，吻过她的唇，在她额前颊边留下道道痕迹……
她被他吻得晕眩，鬓间的汗水与沫痕相交，浸湿了她的几丝鬓发。
摩擦间，东华吻过脖颈，一路吻进她松开的衣襟，她身上的幽香弥散，让他更加难以自持，便随手撩开，愈加深吻。
凤九神识愈发模糊了，只感身前一凉，被他扯开了衣襟，他亦身着轻薄中衣，热烫的身体贴着她，喘息的热气散在她身上，愈发急促。
“帝君……”
他吻上她的唇，没给她推拒的机会，褪了自己的内衫，与她赤诚相依，体内的热浪一波波涌来，他早已红潮满面，喘息间，他原是搂着她腰间的手微微下滑，扯褪她的亵裤，柔柔摩挲，将她腰间按于自己腹下。
她已模糊了意识，只指尖伸进他的发丝，紧按着他，喉咙发不出声音，只剩些微气喘，“帝君……停下，求你，停下……”
她的用力愈发刺激了他的情欲，满额的汗液，湿了的白发与她鬓间青丝交错缠绕，不顾她的哀求，双手在她腰间紧按，唇覆于她锁骨上，重重一咬，腹下火热便挺进了她的身体。
只这一下，凤九便猛地缩紧了身体，吃痛地咬了唇，丝丝血渍，她亦梦亦醒睁了眼，一片水光潋滟，东华迷情吻上她，尝到血腥味，便愈加以舌相舔，含尽她的血丝。
噬魂的情欲占着他的思绪，满是与她相连的触感，他锁着她的双肩，颠鸾而动，次次深入，凤九经不住他如此激烈，随着他的律动嘤嘤而语。
东华重新握上了她手，发丝凌乱肆意，他亦不管，埋进她胸前吻着含着，情欲弥散，虚幻沉浮，不知多久，沉沉感知着，东华猛地挺进得愈烈，一股热浪涌进她的体内。
凤九望着与他交缠的十指，渐渐失了意识……
东华仍沉于欲海中噬魂，伏在凤九身上喘息，汗液交缠，淋漓欢愉，让他欲罢不能。
直那气息稍稍平稳，他略微抬起头，望见凤九闭着双眼，似是沉睡，实为异常。
“九儿……”
他抚上她的脸，见她毫无反应，意识瞬间清醒了。
她方才声声诉着不舒服，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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