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坐在石砌的门前台阶上,看门外水塘边,金银花的叶子在风里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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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回家的第69天了。
经历了好多个14天,头脑倒是越来越轻快。不用再战战兢兢的想着,哪一天会不会有亲人跟这年可怕的病毒碰上。
人言稀少的老家,虽无博物,地倒是广的。一夜春雨炸雷过后,门前的野玫瑰串了个头,冒出层层叠叠的红叶;院里的芍药花也从一指来长猛地网上串了个头,甚至长出来一个小骨朵。
打头迎春的茶花,已经逐步凋落,每日散得一地的花瓣,每天都得用笤帚清理。但却毫无凋零之感,甚至有一种别样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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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里,是无法每日看到这般景致的吧,我想。
所有的植物都肆意生长着,无人修剪,绝对原生态。
饭桌上的“野”味,成了这个三月无法忽视的味道。吃糖水边的清明菜,挑着头采摘来,做了最新鲜的清明菜粑粑,还是记忆中三四岁时在外婆家的味道。说来也奇怪,那么小的年纪,对这味道倒是记得真切。可能因为那时候不用上学吧,没人将abcd和1234往脑子里灌,也可能是那次烫到了嘴所以终身难忘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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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道“野”味,便是如今市面上很多馄饨喜欢用的馅料了,荠菜。老家是没有人种这个的,都是自然生长的,每到三四月份,这些菜就开始变老了,即使你不认识它们,看到开着小白花的,也一定能找到它们的存在,我们称呼它: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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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菜煮汤,大概是这个春天最喜欢的汤料了,不仅仅是因为春天,也因为在这个三月煮了无数次汤的母亲吧。
第三道野味,枸杞苗子,这是妈妈爱的味道。拎着一只水桶,便能去寻那最近刚发新芽的枸杞,捡着嫩苗头掐下,清炒便是一道地道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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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妈妈:我们把这些苗苗都掐掉了,枸杞还能好好生长吗?妈妈应道:早春,越掐越茂盛。这大概是我在城里,见惯了那些被修得整整齐齐的花带,再无春日绚烂生机的缘故吧。
若是太阳没那么热烈,我便去野地里走走,看看春日里的油菜花,还有不知名的小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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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肆意的春天啊,万物生长 斑驳绚丽。
因为疫情,在城里的生活有了短暂的休止。因为有了无畏付出的人们,在这距武汉不远的小城里,才有了艰难岁月里,几个月的安逸生活。
我想,我会永远记住这个春天,这个“野”性的春天,这个让无数人牵挂,也让无数人悲痛的春天。
终是春了,希望在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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