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
本打算信纸用给你写的,但这一个五月二十来得好巧不巧,你看到这封信会是在什么时间呢。
如果是在午后,广州的午后是不是已经有蝉鸣了呢?你读到信时,又是怎样的心情。
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在想,要写些什么呢,卖弄文采风花雪月的诗词?还是故作深沉的抒情?
想了想,我还是把这些煽情实则并无意义的东西从信纸上删掉了,我不希望你有负担,你亦不必有任何负担。爱不是枷锁,而应该是成全。
不记得是前天,还是大前天晚上,我躺在床上,静静地想着你的事,后来我做了个清晰的梦。
我梦见了前世,你是池中一条鱼,而我是池上一株青莲,还你今生一段缘。
那天晚上你认我做哥哥的时候,你说出口时,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在那天之前,我就已预见了这一幕,并早就有了决断。
我也曾伤痕累累过,你说我很会安慰人,如你所猜测的,我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自疗,所谓久病成医吧,但真正让我明悟人的却是你。
给你讲得那些其实何尝不是讲给我自己听的呢,当我开解你的时候,我为你的成长高兴,也为自己新的领悟欣喜。
我赌上最后的勇气对佛陀发下宏愿,治愈这个女孩吧,如果她愿意,我就不惜一切当那个陪伴照顾她一生的人;如果她另有想法,我便不去打扰,以哥哥的身份默默守护,或将余生去做另一些有意义的事(不会出家此类,支教是最有可能的选项吧)。
这是我内心的洞见,选择做我最喜欢的事,成为最愿意成为的人,它在我心里积攒了很久很久,绝不只是因为一时的冲动。
我放下了最后的犹豫,做了这个决定的时候,我与我的内在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我因此而领悟,我的理想是纯粹的爱,这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它洗涤着我的心灵,让我们从疲惫平凡的生活中获得宁静与温柔。
我开始感到与世界和他人的联系更为清晰,那些曾经解不开的心结和自怨自艾都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感恩这个世界,它创造了我,又赋予我智慧,最后又让我遇到你,感恩一切的一切。
不管你被伤害的有多深,总会有那么一个人的出现,让你原谅生活对你之前所有的刁难,你就是我的那个人。
我痴长你几岁,理当比你成熟,但我总是不觉在你面前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纯粹地,想要逗你开心。
其实我在朋友同学面前常是不苟言笑的,之前有几个女老师(同事)竟然怕我,有点懵……
我从小就是个怪孩子,最怕听见别人哭或者看见眼泪,
讲过撞到小姑哭泣的那次,过后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就突然间我就自己哭起来了呢。
后来小姑故意装哭去骗三岁多的小表弟(很坏!而且我也是帮凶(ಡωಡ)!),单纯的小表弟以为她真的哭了,也跟着掉眼泪,小姑被感动到跟着哭,我当时挺懵的,这怎么还弄假成真了。
眼泪并不是一种羞耻的情绪,它传达着内心最原始纯净的感情共鸣,是治愈心灵的良药。
那些相行渐远的人和事,都是这副画作上的留白,虽不免让人遗憾,总会有新的来填补旧的。
遗憾也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因为未完成的,所以我们对拥有的更加珍惜,把握当下是幸福的唯一要义。
写到这里,夜已经深了,窗外的风又大了,我大概是个直男癌,不懂女孩家心思的,所以只好送了你几本书,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祝你520快乐啦!
希望你爱护自己,每天日有所进,夜能安睡!
哥哥
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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