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山外,孑然慎行

作者: 熙州洲洲 | 来源:发表于2018-09-27 10:18 被阅读0次

    在读本书前我对王鼎钧先生不甚了解,现在却好像有一些了解。他不仅是一位学者,更是一位对祖国山河与未来怀抱热忱与热血的华夏子孙之一。

    如果每一渺小的内心都是一颗小小星球,那么欢迎你来到我的世界,倾听我对《山里山外》的一书的所想所感。

    开始介绍前,我应该先说明一个历史名词——“流亡学生”。它是特定历史背景的产物,当年“七七事变”发生,日军大举侵华,占领中国广大土地。在日军占领地区,日本改变了教育的精神和课程内容以配合侵略,许多青年不肯进入这样的学校,冒险穿过封锁线到后方流亡,即所谓的流亡学生。而在广大的后方有很多专设的学校收容他们,这种学校常常为了战局变化而游动迁移,被称为流亡学校。

    《山里山外》的主人公们,就是流亡学生。

    故事以“我”的所见所闻,描绘了那个时代里不同人们的生活实况,精神信仰,以及对待苦难的态度和精神面貌的变迁……

    书中写了“我”这样一个万千普通青年的代表之一,坐上离家的火车前往后方学校读书,背井离乡,远离父母庇护的目光。“我”每日经历坚辛的“军训”,倍受军号的折磨。原本以为这就是最难挨的生活。然而,因为政府战事吃紧,学校举行游动迁移,“我”和几个同校的学生一起踏上“西迁”之行。“流亡期间,跋山涉水,风尘仆仆,”,鼎公的话显示了当年流亡学生们跋山涉水之难。

    在这场艰难的行程中,感人的故事不少,令我深感敬佩的便是顾兰的故事。她是聪颖善良,并且坚韧独立的女子。在曹茂受伤后,顾兰不顾被校方开除的风险,勇敢挺身,担起照顾曹茂的责任。

    书中是这样描写的:她进了医务室,谁也不睬,在担架旁边蹲下,握着曹茂本的手,轻轻地说话。曹茂本把她抓得好紧,手背上的青筋凸出来,一直没受伤的眼睛也睁大了。她就伏在曹的耳边轻轻地说话,我敢说她的心目中完全没有别人,连何大哥也不存在。

    王先生就这样把顾兰的坚定勇敢展现在读者面前。

    后来,在《分久必合》一篇中,“我”与顾兰重逢后,顾兰故事的后续得到交代——

    顾兰女扮男装,雇人抬着茂本上路。曹家一家人得知曹茂本不幸亡故一事,一面痛心一面向顾兰表示感激。完成葬仪之事后,顾兰又换了男装,离开曹家。

    顾兰回来以后仗义疏财,果然不负所托。何潮高、乌丽莉、左良玉,都在靠她支持呢。

    也许,我无法想像顾兰如何忍住眼泪,女扮男装一个人越过日军封锁完成这漫漫“西迁”。她的孤勇,在这里有了很美丽的诠释。那样动荡的年代,她一身争气,凛然而决然地在这“歧路”上坎坷跋涉。

    然而故事的后来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顺遂心意。

    他们历尽千辛,终于结束西迁,却在到达目的地后发现一切都改变了。学校不再是原来的样子,它正在一步步腐化……经历了一系列的挣扎抉择,这群青年学生,在对信仰的空虚迷茫里,选择从军,再一次踏上新的征途。

    这本以王先生的亲生经历为基础并经过艺术手段处理的纪实长篇,真诚而热烈的呈现在读者的眼前,言有穷而意无尽。先生写道:“我关怀的是金字塔下的小人物,贴近泥土的‘黔黎’,历史忽略了他们,不愿笔生花,但愿笔发光,由我照亮某种死角。”这是先生所言,也是先生家国情怀的所在,并以他的生命历程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可能。

    而我作为一个新时代里的青年学生,在这信息泛滥成灾、举目茫然的时代,不论梦想的方向是否已经确定,我最应该接受生活的苦难对我的历练,不虚度时光,在慎行中寻找梦的航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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