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农民父母见学龄前小女儿爱拿起哥哥的木头铅笔,画美人,插着发簪挂着珠串的美人儿,一张接一张,无有厌烦。原来为美而生的天性早已显山露水。
而荒凉的时代,知识浅陋家境极度贫寒的父母居然有意识并尽力培养女儿的天性,实是仙葩。如果我是千里马,父母便是我的启蒙伯乐。后来,我有意无意被贴上了绘画标签,以致爱上美术似乎是生命里说不清道不明又不可分割的使命。
那满墙满墙的画儿是陋室来访者必欣赏的奇妙风景,稚嫩的画笔令父母欣慰神采飞扬,忘却了贫穷的现实。尤其我的父亲,一生以此为傲,碌碌无为又何妨。
这条修行之道,父亲是我的恩人,他从未缺席。兴许当年他执意要留下我而抱养走了同胞弟弟,负起的最贵的责。
见图片中的绣绷,不禁念生西的他。昨日还与友人聊起已然过去,眼泪是最实诚的惦记。那时他见女儿爱绣花,专门去找老竹匠定制,绕上棉线调节松紧,特别好用。所有来自女儿之手的画儿,他都觉得优秀,他都愿意配合。
2018.9.27
父亲为女儿去定制的绣绷,好用 敦煌飞天,针线一上一下,时间都去了那里 绣如画儿,无针法无章法。依着眼光穿行。 真的随意绣绣。绘画的点线面,配色,构图自然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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