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不得一个真正的读书人,从近两年来有意识的读了几本书之后,让我认识到这一点。看很多作家,无不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阅读,就有这方面兴趣,或是阅读环境。也常读到一些写作者们说还在上学的时期作文被当作范文,老师当堂读给同学们听,那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啊。这样的殊荣我不曾有过,基本上可以称为默默无闻的一类。不想人到中年了,突然喜欢“文学”,贴切地说,高中时才读《红楼梦》(阅读晚),中年才开始真正写作。通过近两年的阅读和写作,再来看过去,得出“我算不得一个真正的读书人”的认识是符合的,尽管有些颓丧。在中年读书,与少年时代相比,感到最明显的缺限就是记性差,有些书读了像没读一样,并没有什么印象,那么收获更不知从何说起。如果说中年读书也有优势的话,只能说是多了那么一点人生理解与感悟。但,总感到像是居于悬空的危楼,上难望天,下不着地。想起来,犹如当下飘茫的人生。
近日来,读了一本莫言的散文,书名就叫《莫言散文》。我喜欢散文,大概可以说是从喜欢林清玄散文开始的。林清玄是以散文大家著称,可谓名副其实。在我买了他的菩提十书还没有读完的情况下,正遇上疫情,或许受疫情的影响,读书更少心情。转而去读小说,仿佛才能吸引注意力。
知道莫言,当然是从他获诺奖开始,或许再早一点,最多是听说过这么一个名字。读他的作品,是从这本散文开始的。然而可以说,莫言是以小说成名的。作为一个作家,是不是可以这样说,能写好小说,自然写起散文来也不是难事。何况作家一般都会广泛涉猎,小说,散文,随笔,杂文,剧本等等,只是会有所偏长。如林清玄偏长散文,莫言则偏爱小说。
我喜欢散文,读的散文也就多一点(对于自己个人而言),去读小说也不矛盾。有时,我有这样的感觉,把散文当小说来写,把小说当散文来读。只是没能把握。
在莫言获诺奖后,媒介上自然会容易见到莫言的作品。一些公众号上出现了他的文章,也就是散文类了。有一篇写到他是怎样开始写作的,为什么写作相关的话题?写到他的母亲,写到他小时候的饥饿,让我印象很深,那种贴近原始生活朴素真挚的情感,在平平常常的语言文字中呈现流露出来。也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我想要去读读莫言的作品,当然少不了他的散文,去年过年前网购了他的一本散文,和一本小说。
当我读完这本《莫言散文》时,我想,写点文字吧。当准备写时,又觉得不知道写什么,感到没什么好写。就想到是因为自己读书太少了,太晚了。中年了,脑子成了浆糊,难得清静。对于读这本书的认识收获?在哪里呢?不仅不敢说评论,连心得也没有,那么就说说感受吧,看看,说到现在也还谈不上有怎样的感受,反而乱七八糟想到说这些。
但不管怎样,还是得写点,我想是对忘性愚钝的中年做点笔记,或许能增加点印象。
这本《莫言散文》的文章,大致可以分为这样几类。一类是写作者早期的往事,回忆。如“我的老师”、“吃相凶恶”;二类是有关读书写作,是怎样走上文学创作这条路的;如“读鲁杂感”、“郁达夫的遗骨”、“文学与牛”、“超越故乡”;第三类是他获诺奖后在各国大学及其他场合上的演讲,作文答卷。如“神秘的日本与我的文学历程”、“我看十七年文学”等。
当然,这仅是我个人强拉硬拽的分类,是作为我对这本书的一点粗浅了解。
读后合卷,一点朦胧模糊的了解,说是说不出来的,更别说要把它弄清楚。却让我自然地想到读林清玄。林清玄的散文与莫言散文,有显然的不同(这是肯定的)。林清玄散文的语言清新,雅韵。更多的在阐释一种人生况味,生命的认识。莫言的散文,就显得“业余”很多,不是说不好,也很好。但他不在此,而在小说。文句上,林清玄散文常用短句,正如林清玄自己说的,读他的文章,没有负担,轻松,甚至还有一种释然的快乐,有一种禅味,仙意。莫言散文多长句,在讲一种观点,率性,耿直,含有批判的语气,富有逻辑性。可以看出,读莫言的散文,他是一个喜欢并且愿意讲真话的人。
这种区别,我是难以说清的。我想这种区别,正是一个作家的风格所在。风格,于我现在的理解,在阅读中,是一种体验,一种感受,是阅读时呼吸的节奏。
简单的说,通过阅读莫言散文(其中一点点),我欣赏他的两个方面。
一是,敢于说真话,真实。比如这样的文字,
“人类社会闹闹哄哄,乱七八糟,灯红酒绿,声色犬马,看上去无比的复杂,但认真一想,也不过是贫困者追求富贵,富贵者追求享乐和刺激——基本上就是这么一点事儿。”(也有局限,片面)
其二是,他说到人的性欲。
“我们中国人,由于受到了几千年的封建传统的影响,对性心理、性生理一直讳莫如深,视为洪水猛兽,这种现象至今存在。这种科学上的落后,导致了整个社会在性方面的愚昧,这种愚昧又导致了变态疯狂和道貌岸然”。
说的何尝不是呢。
对于说真话,求真实,我想是做人的哲学,那么它就会表现在写作上。
对于性,是件秘密的物事。是人的一种原始需要,越是原始,越接近朴素,真实,也越能表现出它的美与丑两个不同的方面。
看清事物的本来面貌,有助于认识自己,了解社会,利于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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