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种在心里,一天天长大,填满身体的每个缝隙。
填的再满,一女人带一孩子的难处不会有丝毫减少,反而更多。
最怕秋麦两季,不仅带孩子,还要收拾地里的庄稼。
怕晒着孩子,天不亮就把孩子薅起来,用布条绑在身上。割麦子还看不出差距,拉麦子差距就出来了,一个妇女跑三趟,壮劳力一趟就解决。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变了,雨下着,麦子还在地里,冒雨也得把麦子拉回来。泥里水里,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刨红薯还好说,大不了给孩子多裹几层。收秋就不行了,孩子放在地头,要防止虫子爬孩子身上。
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孩子尖锐突兀的哭声,心都揪在一起,两条腿编辫子一样来到地头,看着孩子身上肿起来的大包,抱起孩子就往家跑。
这些都不算什么,最难的是总也不亮的长夜。
坐在昏黄的油灯下,一针一针帮人缝制衣服;端着一盏油灯,一寸一寸擦拭屋里的家具用品,墙壁,地面,是每个夜晚,孩子熟睡后的必做之事。
伴着鸡叫,两眼发硬靠在床边眯一会儿,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过去,孩子大了。
孤儿寡母,孩子成家是天大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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