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郑嘉期
今天是10月3日,是我来魔都的第87天。
一眼望不尽的繁华这些天里生活没有想象中的精彩,实习工作没有想象中的有价值。我慢慢在思考来的意义。
也许是被《上海女子图鉴》的诱惑,也许是内心的渴望。我承认我迷恋繁华,不然也不会来到魔都。还记得刚来的第一天,刚下火车,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我很怀念当时的自己。
每次下班经过南京东路步行街,街上人群络绎不绝,两旁的商铺灯火辉煌,一眼望去,望不尽的繁华。这条街,最不缺的就是人。今天是国庆节期间,南京东路到外滩的人满为患,恐怕大家已经看到“人墙”的新闻了。这世界,人最多。
那一瞬间,步行街的繁华让人移不开眼,亮如白昼,人群密集,叽叽喳喳,像电影里的快镜头一样,我站在这里一秒钟,身边的人却换了一波又一波。人潮川流不息,这么多人生活的城市里,竟然没有一个和自己有关的人,我没有产生寂寞的感觉反而有种独立而解脱的意味。
来上海大多数的都是游客,我和他们一样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我住在与南京东路步行街一街之隔的老弄堂, 那里是一排排老房子,有着魔都老房子所有的共性,终年散不去的霉味,一闻,空气中满满的潮湿气息。
我钻进弄堂里,长长的弄堂里有着很多扇门,门里又有着无数扇门,门一打开,无数的人奔往进去,像一件件待售商品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这里的房客换了一拨又一拨,唯一不变的是深沉的房东守着他的老房子。
弄堂上空不是如星的天空,而是竹竿,竹竿围成的天空,上面挂着男人的大裤头、女人内衣内裤、老人旧旧的宽背心、小孩的小小裤子,夏天的衣服轻薄,风扬起衣角,衣撑子轻轻摇晃,在竹竿上蹭出轻微的声响,我突然想起千里之外的小房子,熟睡的母亲和父亲,我房间里的白衬衫,床上的母亲式审美的花床单。这该死的衣角,晃来晃去,晃得我的眼都花了,心都乱了。
这么小的空间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会有这么多人一起生活。这么多人呼吸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在争夺着氧气,在争夺一切资源。
一钻进来,一钻出去,里里外外,仿佛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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