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角分明的人在日常生活中活得大多艰辛,古时哪些不肯圆滑直谏的朝臣,棱角分明率真的人每每尝尽生活的苦。近来看了一遍写将碧微的文章,感慨颇多。

18岁如花年龄听说徐悲鸿承诺要带她出走异国,她当成爱的誓言一辈子的承诺,当初的确也是如此,徐悲鸿还有戒指刻字“碧微”二字为证. 当时无法怀疑他的这份忠诚,她们生育了一双儿女为证。岁月历久,后来徐悲鸿出轨自己学生移情别恋也是真的,把戒指刻字的戏码又重演了一遍。甚至决绝到在病重的有恩与他的岳父将梅笙教授床前取走旧年赠予画作也是真的,心不在了,蒋碧薇答应离婚,只是苦了两个孩子,但蒋让徐悲鸿答应她四个条件,补偿一百万现金,一百幅徐亲手的画作,40幅古画,每月4万抚养费。要的是够多,但这段婚姻里蒋失去的不只是青春还有傲骨。一百万现金一次性支付,但画作没有那么多只能后期慢慢提供,徐悲鸿后来身体透支到累死也没完成画作这个情债。或许蒋碧薇要的不是画而是辜负了她的那颗有罪的心。谁都知道画家的每一幅画都是倾注了深切感情的,对,她要的分明不是画呀,一个是深情愤罚,一个是甘心情愿赎罪。
徐悲鸿在学生孙多慈别嫁他人之后又回来找蒋碧薇复合,蒋碧微郑重地对徐悲鸿说:“假如你和她决裂,这个家的门随时向你敞开。但倘若是因为人家抛弃你,结婚了,或死了,你回到我这里,对不起,我绝不接收。”
后来蒋碧薇和张道藩同居,张追求蒋10年2000多封书信为证,安排她去台湾一起生活,因张不爱穿外面买来的内衣裤蒋亲手为他缝制了几套来回替换。这也算尽心尽意了吧,奈何日日面对,他们之间的恋情温度渐渐褪去了昔日的浓烈色彩。没有自尊独立的爱终究会被时间击败。
1958年底,她决定暂避一段时间。1959年,60岁的她回到台湾,张道藩对她十分冷淡,不见她。
她终于明白,自己的第二段感情就此终结。
第一段感情有名分激情最终没有感情;第二段感情有恩情没有名分。
是红玫瑰还是白玫瑰,是心口的朱砂痣还是衣服上的饭粘子,或许每个女人是前者亦是后者,可怜蒋碧薇终其一生,也没逃过做蚊子血和饭粘子的悲惨宿命。
在这里我看到一个女子在婚姻里的彷徨和无助,却要保持一个优雅的活着的姿势,让自己款款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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