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曹明新
有人说，你应该这样，可又有人说，你应该那样。有人说，它应该这样，当然，也有人说它应该那样。可它和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应该是什么？我们为什么应该这样应该那样？
01
章鸿雁，家住在汶城河北镇，怒满仇村，一生共养育了四个女儿三个儿子，其中二儿子因为一场意外早亡。
章鸿雁十八岁时经人介绍，嫁给了本村一位老实本分的青年，林子燕，两人婚后还算幸福。
几十年一起度过风雨，不曾有过争吵。
时光如水飞逝流去，转眼间，林子燕和章鸿雁都已进入花甲之年，一个冬天的上午，林子燕和章鸿雁坐在门前的青石上晒太阳。
金色的阳光，照射在章鸿雁已经花白的头上，林子燕看着章鸿雁花白的头发，心中一酸，回想起这几十年，章鸿雁跟着自己没过一天好日子，整天除了操心还是操心。
“鸿雁，你后悔嫁给我吗？”林子燕看着章鸿雁说道，章鸿雁听完微微一笑，
“后什么悔？”
02
章鸿雁的三女儿因为家里穷，没钱供自己的儿子和二女儿上学，正在她一筹莫展之际，章鸿雁来看她，得知女儿有困难后，她回去跟老伴林子燕一说，林子燕听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女儿有难，爹娘应该帮一把。”就这样，它们俩将外甥和外甥女接到自己家来，供它们上学。
虽说那时的生活条件都差不多，可林子燕家比女儿家还强上一些，两人特别溺爱外甥和外甥女，虽说家中也不怎么富裕，可它们老两口，还是尽量满足外甥和外甥女提出的任何要求。
三女儿来看儿子女儿时，总说“娘啊，三女儿不孝，总给您二老添麻烦！”章鸿雁听完微微一笑，“什么添麻烦？我们帮女儿，应该的！”
再后来，林子燕在一个冬天的早晨，默默地离开了章鸿雁，看着永久睡着的丈夫，章鸿雁哭了，此时的她，除了哭也没别的选择。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章鸿雁梦到自己的丈夫林子燕，只见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褂子，衣扣没系，头上戴着一定破斗笠，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站在村口大槐树下，一边抽着旱烟袋，一边唉声叹气。
一缕轻烟从他口中飘出，缓缓的往长空飘去……
“子燕，你怎么站在村口，不回家？”
章鸿雁看着林子燕说道，林子燕听完苦笑一下，然后一边使劲地抽了一口旱烟一边说道：“唉，鸿雁，没我的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离开你？”
章鸿雁听完先是一愣，然后才想起他已经离开自己远去，“你既然已经离开了，何必再回来？”
“我放不下你，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离开你？咱们的两个儿子还都没成人，我本应该与你一起，将他们拉扯成人才是，可我，却早早的离开。将两个儿子撇下，鸿雁，可是，可是离开你和孩子们这也不是我的选择。”林子燕用无奈的眼神看着章鸿雁说道。
章鸿雁听完苦笑一下，“唉，你既然离开了，就别回来打扰我了，这个世界上那有应该不应该！”说完，章鸿雁看了一眼林子燕后，眼中含着泪水离开村口大槐树。
林子燕看着章鸿雁的背影，口中默默地说了一句：“鸿雁，我对不起你！”
03
后来，章鸿雁抚养过的两个外甥相继成人，虽说没做上什么大官，可日子过的还算不错，而章鸿雁的日子因为二儿子的生病和大儿子的几次工作失败，日子过的一天不如一天。
外甥过有了，自家过穷了，富亲戚总是看不起穷亲戚，当初在章鸿雁家上学的两个外甥见姥姥家穷了，嘿嘿，不上门喽！
再后来，章鸿雁生病了，治病的钱全都由大儿子掏，几个女儿除了到医院看看外，没人肯说医药费，我出。
两个在她家上学的外甥更是没一个人到床前看一眼，此时有人说，你那两个好外甥，应该掏俩，毕竟是你把它们供毕业的。
章鸿雁听完，摇摇头，没说话！
章鸿雁康复后，村里有人跟章鸿雁说你养了两只白眼狼，不懂得感恩。你当初就不应该供它们上学，还有吃穿。
还有的人说，这个世上，那有外甥不看姥姥的道理？这次你生病所花费的钱，应该由你的女儿不，你的那两个好外甥出才是。可章鸿雁说了，当初没人逼着我供他们吃穿上学，那是我自愿的！现在它们不想来看我就不来吧！我不怨它们！
有人又说，外甥们不懂事，难道你女儿也不懂事吗？章鸿雁听完苦笑一下，女儿？呵呵，她也被我的好外甥，她的好儿子赶出家门了！
外人听完，无奈的摇摇头，“拿起棍子，去狠狠的打这帮不懂感恩的家伙吧！你打他，应该！”外人又说道。章鸿雁听完苦笑一下，“这个世上，那有应该不应该！”
04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章鸿雁的大儿子林子升身上，九七年夏，林子升四姐姐家想盖新房，林子升的四姐姐将林子升叫去帮忙，林子升任劳任怨的帮他们盖起新房后，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有人跟林子升的外甥说，你应该勤去看看你舅舅，毕竟你们家盖新房时，多亏了他，可他外甥听完呵呵一笑，“我忙没空！再说了，谁让他来帮忙的？是他自己乐意来的。”
林子升得知后，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看着墙上老娘的照片喃喃自语道：“是啊，这个世界上，那有应该不应该，只有愿意不愿意！”
05
应该不应该，我觉着该改成愿意不愿意，你说这事他应该做，可他不愿意去做，你又能怎样？
你觉着这件事他不应该做，可他愿意去做，你又能怎样？与其说应该，不如说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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