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若上帝在你出生时给你开了玩笑,别忘了你还有选择抗争的权利;若生活赐予了你超越性别的爱,别忘了,你依然有选择相爱的权利。去看电影吧——《丹麦女孩》。
当她因为模特的迟到,为他穿上丝袜和高跟鞋、披上女裙的时候,她不会想到,从此唤醒了住在他体内多年的莉莉;
而他,看着自己曾经放在心尖上疼爱着的妻子无助地求他:“我需要我的丈夫,求求你让他出来”时,还是决绝地摇头:Sorry, I can’t.
不是不让,而是不能够了,即使卸掉女妆,穿上男装,他还是那么妖娆地坐在那里:瞧,格尔达,我不认为我能够给你想要的。
所以呢?我陪你给你一个完整的自己吧,以前我爱我的丈夫,艾纳,现在我们依然相爱,莉莉,只不过这种爱超越男女之爱……
艾纳
5岁时汉斯夺走了我的初吻,那时候我一定很美,不是吗?可是我不认为我跟别人不一样。
后来,我们同在一所大学读书,我们相爱,结婚。但是,我们没有孩子。
我向上帝保证,格尔达,我爱你。在我穿上女装之前,我迷恋叼着香烟画画时候的你,迷恋我们赤裸相对时候的你。我画风景,你画人物,别忘了,你永远画得比我好,你把我画成什么我就成为什么。尽管他们都说我的风景画如此杰出,但是在我心里,你是我永远的女神。
我爱你,格尔达。你为我披上女装,教我画眉,描唇,带我观察女人的举止神态,带我走进舞会。那么多男人都看我,我才发现我美艳不可方物。有个男人想跟我接吻,想跟我约会,而我,向他索吻。
我病了,格尔达。
我不能再拿起画笔,那是艾纳的,那不是莉莉的。当你跟我亲热时,我觉得是在遭受酷刑;我想要穿着你的睡衣睡觉;我偷偷观察那些妓女的抚摸;我一直跟那个男人见面;我不能忍受莉莉用一副男人的躯体活着,我要变成完整的莉莉,成为完整的自己。
莉莉
格尔达,我如此抱歉,我杀死了艾纳,你的丈夫。
我不明白上帝为什么跟我开这样一个玩笑,我是女人,却用男人的身体活着。
你爱上艾纳,是悲剧吧。你们本可以在画笔和调色盘的世界里琴瑟和谐,相携终老,可为什么,要有莉莉。
莉莉是你的爱么?你本可以咒骂她,恨她,抛弃她,她不仅杀死了你的丈夫,还造成你精神上的折磨,你为什么还要陪着她,在她彷徨无助、精神几近分裂的时候,在她选择抛弃男人的躯体勇敢做自己的时候。 你爱莉莉,曾经是夫妻之爱,现在是姐妹之爱。
我是自私的吗? 只有你懂得,只有你听见我心里的声音。
我死在你的怀里,以女儿之身,从此再没有什么让我害怕的了。
我配不上这样的爱。
格尔达
艾纳,我的丈夫,我的爱。
哥本哈根是这样美,街上红的热烈与黄的明艳,还有我们油画中七彩斑斓的味道。你的风景中住着你的美梦,而我的插画——我的插画里住着你的灵魂。
我们曾经是舞会上最耀眼夺目的才子佳人,艺术不老,爱情不死。我们房间里堆叠的画框与油彩、模特与狗、氤氲着的爱欲和情欲、还有那么多的道具:口红、丝袜、高跟鞋、女人的裙子与睡衣,那时候是真的以为即使地可老天可荒,我们也会永远像这世间的平凡夫妻一样永久下去。
但是尊重你的灵魂远比看你忍受精神上的折磨要来得容易,为此我虽然失去了丈夫,但是无法看你不能得到自己。
莉莉,我的爱,我的姐妹。
哥本哈根还是那样美,街上红的热烈与黄的明艳,不知什么时候蒙上了怀旧的色彩,我们的画室依旧,可是,我的丈夫却不再陪我作画了。
我还是画着睡梦中的那个人,那个人们眼中的“美人”,一开始我们像连体人一样,毕竟我们相爱、同床共枕多年,我无法因为你不是艾纳而置你与不顾。
莉莉,你想要抛弃现在的躯体,尽管你知道你有可能因此而死去。我矛盾过,哪怕你不是艾纳,但至少你在我身边。你确定坚持想做自己吗?那么好吧,我陪你,陪你走进医院、躺上手术台,安慰你,一同期待你可以结婚、生子。
莉莉,我来到了你的家乡,你灵魂安放的地方。你看,你最喜欢的黄丝巾飞向天空、飘向海洋,你永远自由了,用灵和肉统一的名义。
世人将知道你,不仅因为你的经历,更因为你的追逐梦想的勇气。
世人将知道你,不仅因为你选择公布的隐秘心事,更因为你选择了和上帝抗争。
哥本哈根
我永久地伫立在这里,我生来如此美丽。
许多人扑进我的怀抱,或者寻求安宁,或者寻求相遇。
无论是在街角还是公寓,
有那么多的世俗男女,
刮风,或者下雨,
都是他们赋予我的神秘。
我喜欢我怀里的烟火气, 也接纳命运的叹息,
谁的脚步踉跄映着橱窗的玻璃,
玻璃里是否陈列着过往的空气?
丹麦女孩,
《丹麦女孩》 曾是哥本哈根的一个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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