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形物语,一个童话故事。开始就说了这个故事发生在很久之前。虽然没有穿着古典王子公主的套装住在城堡里,还掺杂着美苏争霸的模糊背景,但还是一个童话故事,穿着现代服饰的美女与野兽。
她不会说话,他也不会说话。她听,能懂,会笑,能体会到别人的喜怒哀乐,还有孤独,他也能明白她在说什么。她是哑巴,他是怪物。两个异类,同一种孤独。当孤独被了解,就变成了生命的能量,再没什么能阻止它在两个人之间流动,即使是他不是人,即使要违背国家意志,即使意味着冒险。两个在别人看来无法交流的异类看到了对方眼中美好的自己。奇怪的是,美好却恰恰自于这些异类,同性恋画家、黑人朋友、执拗的科学家,而保安、将军、餐厅男生、间谍头头、朋友的丈夫这些健全而有发言权的人们却一再流露出暴躁、鄙夷、狭隘,恐惧被封闭在这一个个健全而美好的身份里,当他们捕捉到与自己不同的蛛丝马迹时便现出原形,不再有水般的柔美和优雅,只有你死我活的较量。保安头目没想到正是他所不屑的人做成了在他看来somebody才能完成的事。如同生的流动带来的力量,死的绝望也足以毁灭一切,他暴怒的掰断了两根已经发黑发臭的断指,他们都不允许自己被挑战,不允许自己的恐惧被识破,抓住救命稻草般不顾一切的去控制,或暴怒或软弱,他们都是恐惧的表现形式。
在水里,似乎一切都缓下来,悬浮而缓慢,停下来才会去感受和明白。没有速度、追赶和你死我活,就像在她的梦里一样,一切都似动非动的漂浮着,展开着。流动是生命的表达方式,如同水一般流动起来,生命得以在其中展开。没有流动的便是死的能量。在做爱的水乳交融时,保安也让他妻子安静。他要控制,拼命的抓住,这背后是恐惧,深深的不安。当他不能打开自己,去聆听生命的声音时,警棍和水果糖都救不了他。最终他被这深深的恐惧控制。
每个人都是容器,你是什么样的,水就是什么样的。水没有形状,它不会把操控你成为什么。所以它沉默,它从不告诉,需要你自己去听。它沉默着,等待着能听懂它的人。就像她和他,他们从水里来,找到能听懂自己的彼此,一切从水里开始,也在水里结束。
现实中我们既渴望聆听生命的流动,又容易被恐惧裹挟而封闭。我们不是她和他,也不容易成为保安头目那样的人。我们更容易在同性恋画家、黑人朋友、执拗的科学家、餐厅男生和朋友丈夫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他们都经历过恐惧,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一边怕的不停发抖一边坚持做下去,或者抛弃恐惧义无反顾的面对,要么犹豫不决,亦或是懦弱卑鄙。选择什么你就成了什么。于是各色的生命便展开它的表演,是你定义了水的形状。
童话演绎着现实中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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