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7月17日,自北京转到郑州,抵达西安,然后入住望园,11年4月30日,搬离望园,期间合计9个月13天,共286天。由此,结识了望园里面的这许多性格鲜明人物。且容我娓娓道来。
望园第一人气美女当属欢欢。欢欢扎一马尾,额前一缕染黄的秀发时常垂下遮住眼睛,戴一眼镜,面容清秀,十分漂亮。来此下榻的客人,对欢欢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她的眼睛。欢欢的眼睛仿佛一潭秋水,眨呀眨呀,简直能说话。你跟她说着话,总会不由自主的陷入她的眼神中,费尽心机想从她眼神中读到什么。欢欢开朗大方,和你坐一块聊天总是谈的十分畅快。而且总是聊着聊着,就会互相逗得大笑不止。欢欢讲话,善于用“什么的很”。比如形容好吃,就是“好吃得很”,形容好喝,就是“好喝得很”。比如尚俭路上的某家豆浆店,欢欢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走,我带你去一家豆浆店,他们家的豆浆好喝的很,以后没事你就来喝就行了。欢欢又说,我就爱吃馍,好吃的很,早上一般两个馍,馍夹菜,香的很。欢欢眼眸流转,时不时透露出一股狡黠,或是透露出一抹温柔,抑或是一丝的寂寞。她的单纯,她的坦荡,心情好坏,生活感慨,或笑或嗔,无不能从她眼神中读到。
其次,当属倩姐。倩姐成熟妩媚,身材妖娆,正是鲜花怒放,云英未嫁之时……倩姐与欢欢情同姐妹,但是娴静少言,成熟稳重,因此人气没有欢欢高。偶与倩姐交谈,发现倩姐是那种过日子的女人,往那一坐,便不知时光流逝,不觉人生寂寞。那会我偷偷打量,发现她眼角已浮现淡淡鱼尾。心想,时光如刻刀啊,女人在时间面前最是经不起雕刻。也或许是由于单身一人,无人知晓心事,没人倾诉衷肠,互相扶持,互相慰藉,所以眉梢总是略显疲惫。不过事情总是有变化了,自从某帅哥追求倩姐成功后,倩姐仿佛年轻了几岁。看来爱情的滋润还是能让人轻松许多。
刚来那会,由于前台都穿红色旗袍,再加上欢欢和倩姐脸蛋,身高都差不多,基本上分不清谁是谁,当然那会我也不知道她们谁是谁。只是有一次,看前台签字的时候,那里只写了一个字,我就问,这写了个啥,回答我,姓名签字。我说签了个啥,咋就一个字,说是姓氏。我好好辨认了一番,是个“韩”字。过了几日,再续房费的时候,发现签字变了,变成了个“段”。我愣了,我问,这咋姓变了呢?这是个啥字?心中纳闷,怎么人不变,姓氏变了呢?后来熟了才知道,人家本来就是俩人。搞得自己十分尴尬。
在10年底的时候,前台来了一位姓尹的美女。她来面试的那天早上,我下餐厅吃饭,见她坐在那里,梳一辫子,扎一个白色的花儿,十分好看。转过来我偷偷地打量了一下,长得很漂亮,只不过皮肤没我的白……后来相处久了发现,她是一个十分矛盾的人。平时说话吐气如兰,走路娉娉婷婷,言语举止优雅的很。印象最深的就是她对“的”字的读法,总是轻轻的,单独挑出来发音,很好听的发音。但是,这个她一喝醉,就变得仿佛换了一个人,就好像卸下了身上肩负的东西,人都轻松起来了,变得很开朗。她刚来的那天,我在上班路上遇见刚师,连忙对他说,前台刚来一个美女,漂亮的很。他傍晚便急匆匆的跑去看,结果人家下班走了,遗憾的很。后来,刚师闲着没事就去逛逛,总算如愿以偿见到了。可惜她呆了两个月,到春节的时候辞职走了。
美女前台是必须有护花使者的,于是保安上场了。保安最帅的那位,叫小班,性格洒脱,阳光帅气,很是讨女孩欢心。个子高的没谱的那位,姓王,年纪很小,以我的观点,小伙子还没成熟。他一口陕西方言,说话各种不懂,与人说话爱理不理,责任心也不高,没说几句就生气的样子。尤其一点,酒品不好,没喝几杯就晃悠着醉了,然后各种闲扯,言语间牛逼的很,仿佛老天爷第一他第二,一点不懂得啥叫低调。后来辞职了,现不知何处。还有一位,个子不高,长得也不胖,不爱讲话,不善沟通,不知叫啥名,不知何方神圣……总之印象中他就是一脸落寞,手里夹一支烟,吞烟吐雾中享受生活的飘然。后来辞职离去,不知所踪,正如晓鹏所说,一根香烟,浪迹天涯……接他的班的,是厨师从四川带来的一个小娃。我觉得他尚未明白啥工作啥是生活就开始了当保安的生涯。不知跟谁学会了抽烟,不知跟谁学会的喝酒,也不知跟谁学会的上网打游戏……简直活脱脱的一个高中生嘛,生活滋润的很……小娃啥都不懂,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电脑房电脑客人投诉电脑有问题,前台说保安去看看。小娃上去,二话不说,就从别的电脑房换台主机过来,做事果断的很。我对此只能表示无语,他还乐此不疲,换来换去。后或许生活工作极度不开心,到上海找他妈妈寻求安慰去了,据说走之前大醉了一次。或许是来西安打了一次酱油,觉得人生各种悲剧,后直飞上海,再无消息。
客房里面,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小丫头。刚去那会,一看见我们就脸红,低下头嗤嗤的笑,然后脚步轻快的从我们身边溜走。搞得我们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来熟悉了发现,她十分活泼,而且细心的很。每次给我们打扫房间,总是打扫的一尘不染,我们用过的茶杯,她会刷的干干净净,飞翔晓鹏用的烟灰缸,她也会刷的干干净净。由于我的床在最里面,扔垃圾比较费劲,她就专门给我找了一个装鞋的盒子,上面写着“垃圾盒”。等我下班回来的时候看见这盒子,十分感动,真没想到对俺们这么好。有一次我问她,为什么我的枕头总是最低的,她说,你笨,你那守着空调,枕头高了会流鼻血。我又一次默然。不管是不是真的会流鼻血,我都不得不承认,我以前很少见到这么细心的女孩。后来她也离开了,自此香踪渺渺。再后来,我就没有发现再比她细心的客房咯。也不知她现在过得开心与否,是否依然那么调皮,那么活泼。
旅居西安,大半时间在望园度过,留下无数回忆。望园人来人往,或留或去,有的从此成为朋友联系不断,有的从此天涯陌路,成为人生中的过客,只在回忆中浮现。但总有那么些的如铃的笑声,有那些的没落的背影,有那些的花容月貌让我在某些瞬间想起。
如此某夜,随心流转,偶然回想,得传记一篇,留念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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