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个时期,一个对俺的新称呼渐渐多了起来,那就是“班长”。有人称“猫班”,这有点象公安的说法,一般把某局长和某队长称为某局或某队,略去一个长字,显得很酷很威猛。也有人称俺“猫头”,这样称呼的人自身多半也是个头目,故习惯把别人也称为头。而更多的人则中规中矩的称俺为:班长。
班长,是军队中最低一级的职衔。严格的说,还算不上什么职衔,因为班长不是干部,还属于士兵序列。俺这辈子没当过兵,故也没像许三多一样当过兵中的班长。俺当的是学校中的班长,而且数遍俺的小学、中学、大学、研究生,甚至包括中共党校在内,俺只在一个时期和地方和当过班长,那就是在夏官营的中学时期。
忘记了是怎么当上班长的了,反正肯定没有经历过象奥巴马那样的揪心竞选。大概自从帮助宁老师收作业本时始,俺就显露出了当干部的天赋,然后就顺理成章的当上班长了。同年级当班长的还有现居澳洲的陈同学和成都的任同学,我们初中高中一直是一年级两个班。
那时当班长也没什么实权,既不管考试成绩,也不管毕业分配,婚丧嫁娶、计划生育也跟我们中学生无关。加上那时咱年龄小,也不懂利用什么权术和潜规则,稀里糊涂的就把四年的干部权力用完了。那时俺倒是觉得组织同学站队的差事挺牛,口中哨子一吹,大家马上横队竖队的站的倍儿齐,多神气。可那是体育委员的权力,执掌此权力的是一个现被称作“孟地主”的人,此兄目前正在北京“种地”。孟同学上周来电话说,地已经耕完了,欢迎我们秋天去吃大户。呵呵,届时您不会再坚壁清野吧。
那时的班长要负责办板报,包括教室内的墙报和室外的黑板报。黑板报基本就是我们三个班长的活了,先接通水管把黑板冲洗干净,晾干后,再由任班长和陈班长去写,因为他俩的字写的好,画也画的好,就能者多劳了,我主要负责搬搬桌子,扶扶椅子,要知道安全也很重要。当然,黑板顶端的通栏大字一般都要我来描了,因为他俩个矮,有点够不着。
班长的第二个任务是生炉子。学校没有暖气,冬季要靠煤炉取暖。我们早早的来到学校,待同学们来上课时,教室已经没有烟气,暖暖乎乎的。生炉子还有个好处,可以烤烤地瓜土豆馒头什么的,很好吃。同来的庞同学时常还把馒头抹上猪油,烤的焦黄焦黄的,贼馋人。
班长还有一个“特权”,就是每当爬白虎山,给山顶观通站的士兵送水时,要背三个或四个军用水壶,而别的同学只背俩个,干部要以身作则嘛。
当然,班长也有班长的“既得利益”,常能得到老师的照顾。一次上数学课,讲课的是石天才老师,那天他在课堂布置一次小测验,在作业本上做五道数学题交上去。下课后我发现自己错了一道题,尽管那不是期末期中考试,但分数是要加权到学期成绩中的,故当时俺也是相当的懊恼,咱脸皮薄呀。谁知第二天数学课,石老师竟给俺批了个一百分,说俺的解题方式有“创意”。因俺错题的事儿同学们都知道,听着教室内嗡嗡的议论声,猫的心境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囧。
俺当时的头几乎低到凳子下边了,哎呀哎呀石老师。
不管怎样,俺还是很感激那时的老师们的,包括石天才老师、杜振中老师、郭万源老师、戴馥兰老师、张存智老师、邓长青老师等等还有许多俺记不住名字的老师,俺想,许多同学一定都有和班长一样的心情。
其实想来,在那当时,好像从没有人把猫叫过班长,不叫外号就算尊敬你了。班长的称呼是十多年之后才被同学们叫出来的,大院娃娃懂事儿晚啊。记得九十年代去长沙出差,事先得知将会得到秦同学的接见。二十年不见了,彼此还会不会认得了呢?下了公交车,正在俺东张西望之际,路对面传来一声“班长”。呵呵,一个称呼就把多年不见的距离挤得无影无踪,俺的班长职务也从此得以恢复。从那以后,俺也开始端起架来,不论在哪儿见到夏官营同学,饭局时俺总习惯坐在主位,呵呵,猫是领导啊,冒号。
习惯了,幸福感反而就降低了,猫现在对班长的称谓也不像以前那样沾沾自喜了,猫更成熟更实际了。猫想托人找找当年的张德海校长,猫找张校长的目的是想问问他:当年学校有没有对俺的任命文件,班长退休时有无什么待遇呢?
2009/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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