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就是平庸吗?中庸就是走中间路线吗?一个庸字,特别是平庸,昏庸等词语的语义加持,以及发音类似,如拥挤,臃肿等发音类似,让中庸显得偏负面。
但是,真的如此吗?为何故宫永和殿正中的匾额上是这几个字?须知这些字样放在中枢之地,做重大决策之时,反复提醒当权者要“允执厥中”,这种智慧的结晶绝对不会是随便而为。
智慧是经历的总结,经验的提纯,价值观的升华,必然包含了最大化各方利益的均衡。按照老规矩,我们将这个事情放置到基因的层面,剔除人类智慧的选择,回归到生物界脑科学的选择来看这个事情,然后回到历史的沿革过程中,看看古圣先贤们是如何理解这个中庸之道的。
一、动物界的选择是什么?
动物之所以生存到今天,必然是经历了严酷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他们或许没有发展出人类这样的高级的语言系统和更为纯粹的逻辑思考框架,但是在为了生存的本能中,一代代的筛选下来,必然也是同等物种中最能适应环境的种群了。上一期我们讲到的是鹰和鸽在环境中的转化,可以说是不对等的强弱之争,这一场的博弈话题,则是相对力量对等或者说差异度不是这么大的等量竞争了。故事是这样的,一只猎豹妈妈带着小猎豹,误打误撞到了狮子群的领地,雄狮当然责无旁贷,冲了过来,猎豹妈妈这个时候的选择是什么?快速逃走吗?那么小猎豹怎么办?因此,它不退反进,躬身獠牙,做出了一级战备,猜想一下,狮子会如何反应?是立即冲过来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吗?没有,狮子就在近在咫尺的距离下,停了下来,低头去舔舔身上的毛。猎豹见状,立即带着小猎豹迅速撤离。是狮子害怕了吗?显然不是,为何它们能够迅速做出如此复杂的判断?这不是逻辑判断,是刻画在这些哺乳动物大脑中的理性选择。试着拆解一下他们的动作,如果狮子进攻,他有必然的胜算吗?猎豹也不是吃素的,它的母性加上飙升的去甲肾上腺素,两个本能的叠加会让它拼死一搏,战力本身不弱,在生死之间,力量估计会是平时的若干倍。因此,虽然狮子占了上风,但不是绝对的上风,一样有惨胜甚至是打平的风险。因此,在电光火石间,狮子急刹车,低头舔毛。而猎豹的动作也耐人寻味,迅速撤离而非得寸进尺。这,或许就是动物界的中庸之道吧。
二、变色龙是如何做的呢?
我们再来看一种动物,变色龙,他在树丛中,它快速的使用周边树木色彩;跳进草丛,又将颜色变成跟草色类似。这个本能,让它可以隐藏自身,欺骗猎物,以静制动,降低捕获对手的难度。
三、看看古人是如何理解和运用这个中庸之道的?
如同莎士比亚笔下的哈姆雷特,每个读者各不相同,所以有一千个人有一千种哈姆雷特的理解。对于中庸之道而言,也是类似。况且,传统的古文,语义不如英文般的精确,更需要大家去理解,正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在朱熹看来,中庸是不偏不倚。
在王阳明看来,中庸简单的说就是天理。
在孟子看来,中庸就是拘泥,不执著,不偏执,实事求是,根据环境做出自己的选择。
对于中庸之道的理解,想象一下车轮,你身处车轮的中央,360度的被若干的轮辐所环绕,那么,每个轮辐就如同一个选项,你的选项就不仅仅是非黑即白的绝对化,甚至不是只有二选一,三选一的那样,而是每个轮辐都是一个选项,排列组合之下,你就有了若干选择。此外,每个选项都有从0-10的幅度选择。这样的组合,你的决策空间大了很多,决策的优化点也多了很多。
最后,小结一下:
中庸之道,无论在生物的自然算计,变色龙在物竞天择的演化适应,还是古圣先贤的种种言论,他们都是你为人处世,安身立命的参考,你需要根据你所在的环境,所追求的理想,实事求是,持经达变, 不拘泥,多琢磨,多掂量,找到属于你的中庸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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