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杀死一只知更鸟》这样一本书,书里的主人公是作者重笔勾勒出的人物 ,从情感倾向上讲多半是想招读者喜欢, 反正书中我最喜欢的“我”——斯库特,这个擅长左勾拳的小女汉子。先分享一段她不服气杰姆对她指手画脚,而大打出手的精彩画面:
最近一段时间, 他这种居高临下的做派简直让人发疯, 我真没法忍受下去。他什么也不想做,除了读书看报就是独自出去溜达。他读过之后的书报照例会传到我手里,但是有一点变化:过去是因为他觉得我会喜欢,现在是为了对我进行启蒙和教育。
“杰姆,你这个讨厌鬼!你以为你是谁?”
“斯库特,我说话算话,如果你再惹恼姑姑,我就——我就打你屁股。”
他此言一出,我腾地跳了起来。“你这个该死的阴阳人,我要打死你!”当时他正坐在床上,我轻而易举地揪住了他的额发,一拳打在他嘴上。他回了我一个耳光,我正要还他一个左勾拳,却被他打中了肚子,四脚朝天倒在地板上。他这一拳打得我喘不过气来,可我不在乎,因为我知道这是在打架,他在拼命反击。我们还是平等的。
“你没那么神气了吧? !”我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又冲了上去。他仍旧坐在床上,我没法站稳,索性使出全身力气扑到他身上,又是打,又是揪,又是掐,又是挖。一开始的拳击演变成了一场混战。
小姑娘恼羞成怒,哥哥虽然大四岁,靠着年长而有的说教她觉得不公平,而打架这回事,无论年龄大小无论结果输赢,但较量方式起码是公平的。斯库特的粗蛮是父亲顺应孩子天性的教育方式形成的,采用这种方式的家长很容易遭质疑,太宠溺孩子了。书中斯库特最讨厌的姑姑就这样怪罪父亲阿迪克斯,而且把爱穿背带裤而不是蓬蓬裙的斯库特从头到脚批驳得一无是处:
亚历山德拉姑姑对我的穿衣打扮特别在意,都到了狂热的地步。在她看来,如果我穿马裤的话,就别想成为一名淑女,绝无任何可能;我说穿上裙子就什么也干不了了,她的回答是,我本来就不该去干那些得穿裤子去做的事儿。在亚历山德拉姑姑看来,我应该举止优雅,摆弄摆弄小炉灶和小茶具,再戴上我出生的时候她送给我的那条每年添加一颗珠子的珍珠项链;她甚至还提到,我应该成为父亲孤寂生活中的一缕阳光。我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说一个人穿裤子也能成为阳光,但姑姑说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得像阳光一样才行,还说我刚生下来的时候还好,可是后来一年比一年不像话。她的评价让我大受刺激,一想起她我就恨得牙根痒痒。不过,我问过阿迪克斯的看法,他说我们家已经有足够的阳光了,我只要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不用多操心。他从来都不怎么在意我的行为举止。
我想起小时候,我妈说给我们兄妹做新衣服,哥哥弟弟都是带拉链的,我说我也要那种,我妈说小姑娘得穿带扣子的,拉链变扣子就完全抹杀了我穿新衣服的感受。
自小到大听了太多关于小姑娘关于女人该有的样子,烦都烦得死人,从来就没人给男的规定该有的样子。有了这么多样子捆住女人的手脚,女人却还是遭嫌弃的对象。比如“拙荆、贱内”的说法;比如吃饭女人不能上桌;比如《围城》中,抗战时期大学往西南地区迁移的途中,苏文纨无意地坐到一袋大米上,就被目不识丁的乡下男人嫌弃死了,估计宁肯扔了那袋米都不会再吃了;再比如女人不能下煤矿这些说法,咦!怕怪了,女人下去了煤炭就变石头了?一个女人可以耽搁几个地质年代么。包括这本书里,斯库特随黑人保姆去到黑人教堂里受布道,
塞克斯牧师在布道中对罪恶进行直言不讳的谴责,也对他身后墙上的条幅内容做了严肃的阐释:他告诫信徒们要抵制种种罪恶的诱惑,比如烈酒、赌博和行为不轨的女人。私酒贩子已经给黑人区带来了很多麻烦,但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套说辞又来了,我在自己教会里也经常遇到这种情况——不得不领受“女人不洁”的教义,这似乎在所有牧师的脑子里都是根深蒂固的。
古今中外都这样!我不管了,反正哪个再要说我没有女人样子,我也要亮出左勾拳了。人,又不是工厂流水线出来的!
题外:以前说过的被我妈发现撕掉那四页作业之后,对于偷懒这种事,我便潜心研究总结了一些有思想性有可操作性的偷懒办法。比如象这种找不到写的时候,就写看书心得,内容有了,大段的摘抄字数也有了,而且可以美名其曰让大家尝尝原滋原味的好东西。为此还学到一个文字转换的新方法,摘抄的段落不用自己辛苦打字,拍照以后用文字识别功能转换,然后复制过来就OK了。
懒,咋个了?没有偷懒的念头,世界上便不会有洗衣机洗碗机这些东西。哼!200万字快了,快了,再找几本书搬过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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