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文/五月石榴
疫情结束了,路通了,想出去透透气。出门发现,世界变得更美了,人更亲了。
开着车随意走着,不知不觉驶入乡下老家的公路,索性回去看看吧,不负今天的艳阳天。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没有牧童,没有黄牛,耳边想起儿时肆意的笑声,心里想着,这肆意的笑声能否再次响起?嘴角上扬,味却变了,这笑声已成岁月的奢侈品!
人生蹉跎,崔着脚步使劲地奔,可是越奔越慢,越奔越乱。
乡间的小路,不朽的回忆,总是暖暖的!
路上行人很少,大爸二爷三太爷,基本上都是老人,打过招呼,继续前行,寻找昔日的美好。
都是羊肠小道,没有硬化,光滑的土上泛着光,很亲切。透过口罩依旧闻到了土的馨香,一生忘不了的味道,我有点醉了,也许是久违的缘故。
送走了寒冬,春还未到来。山光秃秃的,村庄光秃秃的,路边也光秃秃的,没有颜色却很美,有种水墨画的感觉,有神韵!
我是在这光硬的土路上走大的,于是感觉亲切!孩子很少来乡下,是走着柏油大路长大的,看着没有感觉,只顾玩耍了,时不时提醒我注意安全,怕我从路边掉下去,他自己也怕,所以很小心。看着他害怕的样子,我有些后悔没有经常带他来走走这山路。人一辈子怎能一直走大路呢?现在晕山晕路,将来遇到坎坷,怎么才能去应对?这倒是提醒了我。
农村孩子很小的时候就自己出去玩,大人是不会跟的,大人很忙。孩子自己也不会经常掉到路沟去的,即是掉下去,也是自己爬上来,用手拍拍身上的土,同伴拉着又去玩,那种玩是很疯的,是最快乐的,我也是这样玩的,现在是很回念的。
一辈子记忆最深的便是童年!去年二叔回家,二叔已老了,人老了最念旧,他让我陪着转了村里每一户人家,说是拜年,其实是寻找儿时的印迹。期间,他告诉我每一家或和这家人曾经发生的故事,谈笑间看出他很兴奋。
我也给孩子将过去的趣事,他总感觉很好笑,甚至是不可思议,说我们是疯子,是野人,是土匪……我说不管怎样,我们小时什么都缺,就不缺快乐。可他们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快乐。社会复杂了,大人复杂了,孩子也复杂了……
过去没有手机,记忆留在心里,是刻骨铭心的,一生也抹不掉,现在随身手机,照片一大堆,都是过往烟云,只证明曾经来过。我们现在的心太小了,装不下美好,只能储存在手机里,时间长了,味道淡了,便随手删去,也不觉可惜。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忆着过往,看着现在,不知不觉地掏出手机,兴致勃勃地框住记忆的碎片。已成了习惯,更想将孩子的身影框在里面,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留住美好。其实只是期望!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昏鸦已经没有了,只有楸树上多年的喜鹊窝还在,零星几只喜鹊叽叽喳喳,和留守村庄的老人一起守着孤独!曾经的“歌声振林樾”变成了永久的回忆……
回忆便生忧伤,锁住忧伤,继续前行。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
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荷把锄头在肩上
牧童的歌声在荡漾
喔喔喔他们唱
还有一支短笛隐约在吹响
笑意写在脸上
哼一曲乡居小唱
任思绪在晚风中飞扬
多少落寞惆怅
都随晚风飘散
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大声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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