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晚,小绿和小黄还有一帮兄弟们都净了身。快刀为它们褪去一层皮后,钢丝球把它们全身洗刷的干干净净,然后晾干,绑了龙头挂在晾衣杆上。整个过程像小菜虫破茧成蝶,像知了猴褪去外壳变成可以引吭高歌的蝉,蜕变只为了更美。
今儿上午难得的出了太阳,一扫多日来的阴霾,晒的阳台上暖洋洋的,也晒的我心头热乎乎的。
我看着晾衣杆上一排排等待神圣的阳光来完成蜕变的葫芦娃们,开心的拉开了纱帘,好让它们完全的沐浴在阳光下,早日披上金黄色的圣袍。
坐小板凳上给篮筐里剩下的三个超级大个葫芦娃刮皮,和煦的阳光把后背晒的暖暖的,昨晚郁结在心头的疙瘩也逐渐化开,整个人迷失在良辰周幽默风趣的《庆余年》播讲中,忘了所有不自在和烦恼。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是云格带朋友过来拿面膜。我披上外套下去了一趟,回来接着细致认真的,比我以前做任何事都要更精致的,一点点刮着葫芦皮。
这有什么意义,有什么用吗?也许有吧,只是暂时还没有什么重大发现。唯一的经验是,刮皮越细致,清洗时越省事儿,哈哈哈,不是找理由哈,因为葫芦皮一沾水就成一个色了,看不出哪儿没刮干净。等晒晒就看出来区别了,没清洗干净的地方,就像咱们脸上的斑点一样,会花皮。
坐在小板凳上,听着穿越剧里的宫斗大戏,感觉世间一切权力欲望战争情爱啥的,都像一场游戏,是谁在背后主导着所有故事的走向,又是谁创造了这无数个小世界,组成了时间线上的大世界呢。
您今日的收听时长已用完,如果想继续收听,请……
站起身,活动一下胳膊腿。免费的收听时长用完了,就让耳朵歇歇吧,喜欢的东西有个限制也挺好,不至于陷得太深忘了眼前。
再次抬眼,带着别人可能不理解,但自己心里美滋滋的微笑,欣赏着晾衣杆上的葫芦娃们。最早晾的那几串已经黄的有些发红了,看着颇有成就感。
太阳说,啥,你有成就感?明明是我费力晒的,跟你有啥关系!
好吧好吧,是你的功劳,谢谢了!你不仅给葫芦娃披上了金装,还给大树换了一张成熟的脸庞,帮花花草草摘了绿帽子,连白云都被你晒的轻盈了许多呢。吾语回来说,军训时被你晒成了黑蛋儿,让我替她谢谢你!
天忽然阴了。咦,太阳呢,跑哪儿去了?看这么大个脸庞,咋还经不得几句真心实意的夸奖。唉,现在的孩子们啊,脸皮儿都太薄了……
再往左看,几串半黄半绿的葫芦,是近几天挂上的,向阳的一面早就变了色,向客厅的一面还迟迟没动静,保持着黄绿色。好吧,它既然懒得自动转圈圈,那我只好手动帮它们一把了。
嗯,边上那串是什么情况?哦,是我昨晚挂上去的青皮葫芦,有纯绿色的细腰,还有黄绿色的小金,都是我最喜欢的小可爱。只是,其中两个看起来不对劲儿啊,凑跟前仔细一看,哇,开膛破肚了!

小绿像被一把砍刀从头砍下,胸前被齐刷刷砍成了两半,看的我欲哭无泪。再看小黄,头被横着劈成了两截儿,让我不由想起了那句“十八年后,爷又是一条好汉!” 这份悲壮,瞬间让周身的空气凉了几分。
太阳半露着头,我瞥见它偷偷在瞄着两个被晒裂的葫芦娃,心虚的不再张扬。
我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又拉上了纱帘。看来,时机未到的成熟,杀伤力极强啊。我这么愚蠢幼稚的人,还是乖乖的享受自己的小天地吧,知道底限,明了极限,安全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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