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逾半百。眼睛无神而浑浊,像是长年无人涉足的死水潭一样,散发着一股幽怨而无奈的气息。
远远望去,他裹着大衣,佝偻着背,手插进裤兜里。走路的时候,左摇右摆,就像是漏了很多沙子的不倒翁。
不同的是,他从不曾像不倒翁那样的无声微笑,反而大吵大嚷,也不知道在和谁吵,和谁嚷。嘴里的脏字一个接一个,声音愈发的大了,情绪愈发的激动了,随即涨红了脸,暴起了青筋。
在路灯下,清楚得能看得见四处飞溅的唾沫星子。他真的如同化粪池般使人想避而远之,让人想把整个头缩进领子里,连同眼睛耳朵,不看、不听他说一个字、一句话。
他日常醉酒,上面是醉酒的日常。
此时他的老婆正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看电视,他的女儿正躲在卧室里拿着妈妈的手机偷偷打游戏,家里只有电视里人物的对话声。
沉闷的环境让人的头脑也不清醒,但这样让家里的两个女人很惬意舒适,心情也平静得毫无波澜。
直到,楼道里又传来了熟悉地声音。
“啊!哎!”
女儿警觉起来,连忙跑出卧室。
“妈妈,爸爸又喝醉了,你听,他又开始喊叫了。”
女儿说话地同时,老婆心里一紧,眉头不自觉地皱起,胸腔立刻涨起了一股又要淤积上一个晚上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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