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了,灰灰子说,下午放学别回家,一起去唱歌吧,明天早上再回家。我问,你生日啊。他答,不是,放松心情去玩玩。
“我回家睡觉,不陪你们。”
其实就算灰灰子生日,我也是要找借口推脱的。我向往的江湖是厉害的高档的,不是小打小闹的把戏和高仿的娱乐模式。回家自在。
吐鲁番最近老是跟班上那位大美女说说笑笑,我感觉班主任都瞪他好几次了,但是他一点不注意,拈花惹草的属性一旦上身,肉眼瞧这世界都花花绿绿的。
吃完早饭后,大概自己又睡死在桌上,做了一个梦,还抽搐了一下,眼角都有些湿润了,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我可能想到一些事,又没印象了。
第一节课,看见数学老师进来,把刚才脸趴过的英语报纸收了收,下面就有两张白白的数学卷子,对,是白白的,不知道是前天发还是大前天发的,反正一天发几张很正常。我正发愣,后面那位踢我凳子,全身的骨头为之一震,两只眼珠幸好已经在眼眶里放好,本想回头提醒那同学,脚珍惜一点,回头的一瞬间,心虚了,班主任的脸就贴在这块玻璃上,我的虎胆好像被碎了,什么话都不敢说,安安分分,全身的骨头紧张起来,不松了。
上课的时候看见前排好几个人桌子上放了纯牛奶,还有人听数学老师讲课还拿着喝,其实我平常也会在下面又吃又喝,那姿势特别神仙,我对纯牛奶起了兴趣,可我只有酸奶,一盒一盒的,在桌子下面和脚并列,下课找人换一杯来。
可没想到我找别人好不容易换了一盒纯牛奶喝,用来提前压惊了,怪不得,我喝着一点不享受。后来我被班主任叫出去训话,班主任没说我的不是,就非常赞赏地鼓励我,关心我,另外旁敲侧击。我就站着,低头,不作声,经过高一的经验,我被班主任拉出去谈话,最好是不要说话,每说一句话,下来就要用三天后悔自己说过话,我不说话,心脏还可以平稳跳动。
有很长时间忘不了班主任对我的鼓励,对我的好,可我的成绩辜负了她。就这短短的前半生,遇见一个人辜负一个人,我心里存的感恩都交付给自己了。希望以后有出息,不管这个时间是多久,最好要我发光,否则我真是白活了一场,做了一生的梦。
我知道,中午放学,就结束了,这一星期再难熬也结束了,可是还有下一个星期,怎么办呢,要继续熬吗?我在心里怀疑过自己这样子浪费生命,算什么,可是我从来都没有答案,我没有自己的追寻,更不知道自己能到哪里,我的大脑里一切都可以尽可能地美好,可是在现实里,我就是没有办法,我治不好自己的头疼,挽回不了友谊的破碎,不能篡改成绩,不能无理取闹。
可我到现在还是一个没有脑筋的孩子,就是要无理取闹,才会过得幸福安康。恐怕我也不想面对这个事实,我就是还没有长大,脑子时有时无。
这最后的时间我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落泪。
也许这场青春真的没什么意义,还给我留下了诸多伤害,但一次次的体验,都让我更清楚地知道,肉是会疼的,心是会肿的。人不坚强,也可以无聊度日,但不知道我在人世的寿命多长。
前座和我同桌经常会聊一些我不感兴趣的话题,但是我总是有想加入他们的冲动,装逼是心态,逗逼是这心态呈现的效果,不得不说高中我还是挺能装的,现在呢,谁装都会被别人看破,甚至现实可以很快撕破你的表皮,但是还要继续呀,不装怎么过日子。
上午最后一节课,我听到蜻蜓她们那边挺欢快的,心里挺不是滋味,感觉自己的世界没有欢快,自己也融不入别人的世界,中规中矩地生活就好了吗,干嘛这么苦恼,生僻字这样劝过我,可是我从来不是会听别人劝的人,不管劝我的是谁,我站的位置就是我的位置,别人的话会挪动我,我不喜欢。
后来我看自己高中的日记都是在讲自己融不入这世界的苦恼,找个时间看看自己初中的日记,看看那时的自己在想什么,心里是不是一直都是一样的感受。
放学了,生僻字过来很开心很我说,她这个星期要放松一下,她和自己初中很好的玩伴一起看电影,聊聊书,再去爬山,拍照片,色彩斑斓的生活,我觉得生僻字才是活在一个我想要的单纯世界,而我活在一个很纠结的想法里,走不出来,原地画圈又会被别人打乱阵脚,不开心也在自己画的圈子里不说,也不敢走出自己的圈子,怕世界太大,人心隔得太远,我不能理解,被抛弃的滋味。
我看到蜻蜓脸上洋溢的欢快,就知道自己和她不在一个世界了,但我们还是好朋友,有史以来,我交过最好的朋友了,不相信她,不和她聊,我真的没人可聊,自言自语那是小时候才会干的事了。
青春,这场盛宴,我来赴约,除了后悔,没有别的。这样说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一个心情。
回到家,我开始看电影,一路上的风景让我昏昏欲睡,可是回到家就要把握时间看电影,我对欧美电影的接触也是从高中开始,接触了一些还算不错的,打开了我新世界的大门,像欧美片入门的几个系列,差不多都是在高中看的,最开始就是整夜不睡到凌晨四五点,看007那个系列,故事各方面自己都觉得不错,所以才特别有精神,但我爸妈会喊我,叫我睡觉,我当然不睡,感觉一睡,人就没意思了,好像乐趣就在这一部一部的电影上面,我会关掉灯,继续看,高中有段时间,很长的一段时间,家里没交网费,我就在自己屋里,开着窗,连别人家的网,还可以看,虽然信号不太好,但是那是个什么都不管只要能看,我就坚持的年纪,什么苦都要吃,那个年纪大概想告诉我的就是这样一个道理,可是我一点不觉得吃苦是乐事,我看到别人不吃苦也很幸福,自己也想要那种简单不累的幸福,可是我没有,这前半生都注定不会有,后半生还不一定有没有,生命有很多不可能。
那时候我看电影,看完就会搜这部电影的导演,演员,看看他们还有其他什么作品,英剧夏洛克自己看的有点晚,前期看的片都还是好片,也没有特意找比较偏或者小众的片子看,都找的很主流,后来看了安妮宝贝一本书,她介绍了两部影片,上面有名字,那时候她没有出那本《得未曾有》没把笔名改成庆山,我不懂为什么忽然她改了笔名,有什么意思,后来买《得未曾有》,她也说了,可是我觉得还不是那个意思,一个有名气的作者改笔名应该很慎重了,也许这就和我的玩性一样,想改就改了。一部电影是法国电影《白色婚礼》看完这个我的新世界大门仿佛又被别人踹了一脚,这个电影是我请假偷跑回来躲在自己家楼上看的,直到第二天才敢出来,也是第二天快到中午,下来觅食,被我爸正好发现,前因后果以及当时情况我就不写了,本来我看欧美英雄片或是一些感人励志的题材,这一下接触法国电影,感觉自己喝了一碗毒药,那么美的拍摄,禁忌的题材。
还有一部就感觉好随意啊,整部片子故事这么随意,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景很美,人很平常,人也很多,可是我看不完,因为我并不知道禁忌在哪里,不能说一部片子里有过格的情欲戏就说它禁忌,所以我也没记到那部片子的名字。
那两天我看电影昏昏沉沉,但是身体里各种感觉都告诉我,我不想上这个学了,我可能是个优秀的人,但是上学一定让我不开心,我控制不了自己了,也许优秀不优秀,我以后管不到,没人会教育我,这个社会也不是那么慈爱,对接触它不久的人,可不上学的和探索外面世界的想法已在我体内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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