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有好几日早起,但醒来后却感觉无事可做,最后不过都是荒唐地将时光白白消耗。记得以前是难起,后来因为事情的逼迫,没有出路的抉择,开始强制早起,渐渐地倒也成了规律。不过近来,似乎由于境况的稍微好转,于是早起便松懈了一些了。人或许便是如是,越在困境中,反而越有一种向上的力量,而稍微得解,便易坠入安乐境里去了。
说起早起,我却仍是许多不同印象的。这印象主要来源于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境地,比如故乡的早起。
我们这些从农村长大的孩子,父母辈早起那是自然不过的,热天要趁早凉快的时候干些农活,天冷要起来张罗早上饭菜。也正由于他们的早起,有时也顺带着把我们也弄得早起。我的故乡是极简朴的一条村子,人口稀少,我们一组通工加起来不过十来乎人家,在一条公路上一字排开了稀稀松松的建起来的。前面是田,后面是地,房子正门都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所以在一早上我们是能见到很好的朝阳的。因为那时常常自然跟不自然的早起,所以那美妙无比的朝阳,我们是见过许多的。在城市里生活时,常遇见人们说想聚着某个地想去看朝阳,我便似乎常有种不屑的感情。大概就是因在那以前早起的岁月里,见过太好的朝阳了吧。
除了自家的早起,在故乡还常常有在亲戚家的早起。以前交通不方便,走亲戚,一个不容易,二个也为了更熟络感情,常常是要在别人家过夜的,但毕竟又是别人家,过夜有时便很不能安稳,于是便常常有早起。在这暂时“异地”的早起,若被亲戚发现,常常有被劝说多睡一会的,似乎总担心是他们照顾不周的缘故,常常是他们已经忙着为我们张罗饭了,但却是不允许我们起得太早。那时是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幸福感和不安感的。
再后来念书了,工作了,自己真正的早起就不多了。除了不得已的初高中强制早自习,后面便几乎都是挨到或上课临近或上班临近点才起来的。偶尔也有发奋想要早起的,但似乎总只能坚持个一两天,鸡血过后仍然不过如常而已。
大约早起,总还是一种向上精神的吧。也大约它也算是一种难得的行为,不然,不会有那么多人,如今视它是一件很特别的事了。但,若没再必要,是否有人真的愿如想象中的那样乐意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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