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丢了?”
小萤脑袋里重复着阿乐说的话,这可不是小事儿了,为什么随随便便就认为是自己弄丢的呢,她想着没动地方阿乐也没往前走一步,似乎是在等着她的答案。
“走了走了,别理他。”鬼子已经走到了极限距离,小萤侧过身往前迈了两步,“我不知道呀,我昨天晚上没铺被。”
小萤说完又往前迈了两步,看阿乐转过身的动作感觉他不是随便问的。
阿乐依然一脸严肃说道:“不是昨天晚上丢的,昨天白天你收拾完独栋别墅没还钥匙吧?”
“独栋别墅的钥匙?”
小萤有点懵,脑袋里翻不出来收拾独栋别墅的影像,也一下子想不出来头天白天是在厨房那边还是客房这边。
“祖宗你是不是傻了,独栋别墅在一楼,你从入职开始到现在什么时候碰过一楼的房间。”
对哦,小萤这才反应过来和昨天哪有什么关系,是压根就没负责过一楼的任何房间,她说出后阿乐还不放弃,跟她确认是最近有些日子没负责吗。
小萤一咬牙也顾不得老前辈们的面子了,再次强调是从入职开始到今天就压根没收拾过一楼的任何房间,而是由清扫部门的领导一直收拾着,除了休管日他都没休过假,别人也没机会做这项工作。
阿乐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是吗?”
“是是是是是”,鬼子像结巴了一样替小萤喊着,小萤回头看着阿乐走远了。
她脑袋里突然涌出类似的画面,当时阿比桑从一楼一间客房走出来正拿着客人的拖鞋,但夹脚趾的地方已经破了,正赶上小萤路过就被叫住,让她下次注意坏了的拖鞋不要往房间里放,客人都不高兴了。
当时小萤是突然被叫住反应慢了点,鬼子又在前面跑着,她便点了点头道歉说下次注意。
有些时候真的不愿意去费口舌伤和气,可这几天阿乐不和她打招呼也实在让她有些伤心遗憾。
工作途中因为不高兴就请假离开看样子是在这个国家工作的大忌,小萤明显感觉到同事们对自己的态度已经变得冷淡。
也或许反驳阿乐算是一种反抗,而不再听话的员工他们不喜欢,所以连伪装的笑容都不愿意奢侈的去做。
其实小萤心里非常清楚,她们所有的冤枉不是他们真的瞎了眼看不清。
如果一个员工自己犯懒不复印情报纸偷拿别人的;如果一个员工不讲究卫生把自己的臭袜子随便丢在仓库里;如果一个员工铺被时马大哈把私人物品落在客房;如果一个员工不负责任总是把未使用的餐具乱放。
如果一个员工工作不认真不确认牙签盒内是否有牙签,准备酱油壶却不擦壶口,连茶杯都洗不干净,如果一个员工不爱护宿舍不打扫卫生等等,那这个员工想必早该被开除了吧,尤其是背井离乡的外国人又怎能让他们忍受呢。
工作是辛苦的,所以每个人都需要发泄,对自己的同胞也许是不忍心,也许是搞不清楚谁就是谁的亲戚或是哪位领导的亲戚哪敢得罪,那自己的存在对于人家来说就是好事儿。
可你现在不听话了,人家也没必要费那功夫对你挤笑脸,想想大家不喜欢小丸子,除了基本的打招呼没人和她聊天想必就是这个原因。
小萤想着从鬼子身体里穿了过去,“嗯?”鬼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喊了两声祖宗小萤完全没听见。
“下班了,你这是要去哪?”
小萤脑袋里正组织着一会儿要说的话,面对鬼子的一张脸下意识的扒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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