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我的组长给我送了几本书,其中一本是《皮囊》,凑巧前些天菁菁说她在看这本书。于是今晚我也翻开这本书。
我不是第一次看这本书,第一次看是多年前书第一版出版没多久,那时的我太年轻,也只把这当是一个故事去看,并没有留下太多想法。
如今,步入三十,经历人生百态,父母离世,再看《皮囊》,我从第一章开始眼泪就没停下来过,哭猛了,喝口酒压一下继续看。才看了三分一,我已看不下去,情绪波动太大,我需要冷静一下。
为什么第一章就开始哭,因为作者写他阿太的故事。我活到如今30岁,最遗憾的一件事就是没有见到我阿太的最后一面,这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即便十多年过去了这依旧是我无法放下的事。
阿太临终一直抓着我表姑的手喊着我的名字,而我却在几百公里外的城市读书,没人告诉我阿太离世的消息。当我知道消息的时候,已是表姑哭着说为什么我在她面前她看不到我,却一直惦记着你。那一年我12岁,表姑14岁。
我记得阿太的房间黑黑的,连二叔都觉得阴深,但是我不害怕,我会坐在阿太的床上玩。阿太特别喜欢抽烟,用纸慢慢把烟丝卷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觉得阿太的烟很呛。
我记得阿太告诉我门槛不能坐,坐了会做噩梦。我记得每次舅婆说我别总是有事没事往他们家跑,阿太总会训斥她。而自从阿太离世后,我不会再一个人去他们家了,即便现在,我也是逢年过节,拜访一下给阿太上个香放下礼物就走了,不会再停留太久。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家人已经不会去祭拜阿太。但我的父亲每年重阳节都会带我去拜祭阿太,而如今父亲也离开我了。
后记:虽然字数不多,但写的过程眼泪再次抑制不住,花了十几分钟平复心情,擦干眼泪。如果时间能倒回去,我很希望我能在阿太弥留之际握着她的手告诉她,我会好好的。我不敢如蔡崇达那样去细写与父亲过往的相处,也许是内心还不够强大,也许是还无法放下。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哭着笑着去写下来,以此去纪念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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