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直接冲上来抱着我,然后用嘴咬着我的脸,好像是咬到我长痘痘的地方,一阵生疼。
“去去,当然去,师傅说的话我肯定听。”
师傅这一举动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我实在是想回去休息了,而且要是真的去金钻,这钱肯定是我出。
由于刚刚和师傅在外面纠缠了一会,现在只剩下窦工和叶哥,本来叶哥是打算叫个出租车,结果师傅硬是要开老刘的车,说他没有喝多。上次坐师傅的车去金钻,他也是酒喝的有些多,而且没有多远,便一行四个人了车。上车的时候叶哥还在说要不他来开,结果师傅竟然把叶哥说教了一顿。
“我喝了酒就把车开不走了?”
叶哥没办法,虽然我吐过了,但是酒劲还是没有彻底消下去,也就老老实实的坐在车上。师傅在车上一个劲的叫我给我师娘打电话,我只是那次在金钻和那个女的见过一次面,根本就没有留电话,也就没有怎么搭理他,结果他一路上都在给我说这件事。可能是车开的有些颠簸,窦工直接在车上吐了,我看他吐的时候还本能的向车窗的那个地方靠了靠,结果天冷,窗子没开,他接直接喷在了车窗上,这可把李总吓了一跳,李总便一直叫他的名字,窦工摇晃着脑袋,最终还是找到了李总的方向,但还是两眼无神。李总正要伸手去扶他的时候,窦工便毫无征兆的吐了出来,还差点吐在李总身上。
变速杆的地方全是窦工的呕吐物,李总也没法换挡,速度也就降不下来。我们走的是新修的那条路,还没有完工,路上还有水马挡着,师傅也没管那么多,前面是一整排水马挡着的,师傅就直接撞了过去,我明显的听见车子发出一声异样的声音,但撞过去过后车子还是能开。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安全的到达金钻,但没开多久车子便抛锚了。师傅还不死心,在车上试了很久,车能打着火,就是开不了。最后我和叶哥都试了也没有用,窦工没有忍住,便又下车吐了一会。也不知道窦工被李总忽悠的喝了多少酒,印象中窦工的酒量还是很不错的,平时喝酒都是白酒半杯或者一杯的喝,有一次还把老刘给干吐了。
没办法,叶哥就只有叫了辆出租车,师傅还是不愿意,说他今晚一定要把这车开走,还让叶哥叫一个石料厂老板来,让别人来接我们,顺便把在金钻消费的钱给付了。叶哥也就随着李总的心意,但他没有打电话。最后叫的车到了以后,我们强行把李总塞到车里,他才安分了一点。师傅坐在后座上没一会就睡着了,我这会才跟叶哥说,我们直接回项目部,这会已经太晚了。叶哥本来就是想回去的,再加上窦工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便给司机说我们回项目部。
回到项目部的时候,我们把李总叫醒,他一醒就问我们这是哪里,叶哥说已经到项目部了,刚到金钻的时候已经关门,便直接回来了。师傅还是不信,死活不下车,他还是要去金钻找他的那个女的。叶哥没办法,便又上了车,李总一个人去他不放心,便嘱咐我把窦工送回去。我实在是和他们耗不起,直接扶着窦工往楼上走。
回到宿舍的时候,李杰已经睡着了,我把窦工往床上放,没怎么管他,便收拾了一下去洗澡。一身的酒味加火锅味,洗澡的时候又吐了一次,但是没吐出来什么东西,基本全是水。
人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早上要起来的时候做了个梦,还是噩梦,不过好的是至少已经不是大白天的做噩梦了。
前面肯定不记得了。我站在老家后面堰塘边上,堰塘里的水很浅,里面长了很多水草。父亲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话铃声在我手机恢复默认后就没有再换回来过。电话那头听着很模糊,不过还是像以前一样不停的回答嗯。
有一段说到我奶奶怎么了,我说父亲能不能说的清楚一点。这次听的很清楚,是说我一个亲戚给我奶奶寄了点藕粉还是什么,叫我奶奶不要喝,好像是有个人喝了就死了。我说我肯定给我奶奶打个电话,因为我知道我她是个特节约的人。应该是断片了,我又回到了项目部,不过现在是在厦门市区。领导让我去厦门的一个工厂测量,我身边只有水准仪,不过应该是够用了。
工厂很大,很像车站的候客厅,二爸和几个工人在把几张像床垫的东西搬到其他地方去。旁边有几张床,还有一台吊车。我和二爸很熟,一来就攀谈上了。二爸也不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就一直和我说话。最后我无缘无故的躺到了床上,床的质量很好,我仰头看着吊车一点点的吊着东西。
这时从油箱的地方漏了很多东西出来,二爸说没事这是水。
这他妈明明是粪水。
我在床上转来转去,上面的吊车师傅也就跟着我转。是吊车,不过确实是挖机的油箱。其实是不想离开床,最后还是下了床,心里特别恼火。旁边有一箱空瓶子,我拿起一个冲上去就扔到了吊车师傅身上,一直在扔。二爸坐在一个接待室里面一直说那是水。这时窦工来了,我突然变成了电视里的明星,窦工还是窦工。我的两边臂膀,都有道很深的压痕,基本上皮肤快要破了。从手背到肩膀。很疼,我竟然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说了一会话就决定回去了,这次应该是回项目部。
出门一直往前走,有一个很陡的坡,上面是用水泥做成的半圆管。从最高处延伸到最低处,最低处就是项目部驻地,这个我肯定的知道。有很多人拥在管口,没有排队。管的入口处有一个大胖子站在那里,但却不是项目部的大胖子,我知道他是来阻拦我回去的。他不停的检查周围好确定我不会跑掉。我和窦工径直的走向管道入口,胖子也就看见我们了。胖子对着旁边的人说就是他,所有人都跑向我把我围在中间。我是被打了还是没有,这个不能确定,臂膀上的压痕还是那样。胖子问我知道为什么不打架了不,我说我不知道。他说是东哥让我们不要打的。我明白他们都是公司的人,东哥也就是公司人力资源部,当时招聘我的那个,不过他怎么成黑社会老大了。
几个人包括我二爸说一起喝酒这个事情就算解决了。
有个人问我身上的伤怎么办,我说没事,还把伤口的地方向两边拉了拉,皮肤连在一起的地方都快要断了。几个人拿着小勺子正要喝时,他妈的闹钟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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