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第一次牵手是在图书馆四楼的角落里,那个时候冬天的青城山,格外的冷。
她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使劲儿搓着小手,哈着气,当时一下子就击中了我,这么弱鸡的一个女孩,光看着就让人心疼。
我慢慢的挪过去,“把手给我”,她摇摇头,大大的眼睛盯着我,我一下子就把她的手牵了过来,紧紧抓着,她笑了。我却借机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我至今无法分辨出她口红的款式,只是觉得当时她的口红在灯光下有些微光闪烁,她撩到耳后的头发顺从地垂坠下来,也闪着光。
心脏忽然砰砰的乱跳起来,猪坤嘴唇上的那点口红,此刻看起来特别的碍眼,真想吃掉。
当时觉得这就是一辈子。
翻山越岭来看你
“我真的好想你”
“我也想你啊”
隔着大半个中国以及一道海峡,我俩每天看着微信寄托彼此的思念。
“王大头,快来见我”,我点开手机屏幕短短的七个字,我忽然觉得嗓子有点紧。当时,我们的车子在兰海高速上一路狂奔。一个多月的寒假仿佛隔了一个世纪。
“我去市里一趟”,点好的面条还没上来,我就钻进了又黑又暗的火三轮里,留下三哥一个人在面馆里,当时是深夜的天空飘着雨。
到了她朋友家楼下,我拉开车门就跑了出去,没两步就听到出租车司机的喊声,“哥佬官,关车门嘛”
“不好意思了!”我头也不回,不愿意在见猪坤的路上多耽搁一会,哪怕只是一秒钟。
去年三月份的时候,无聊的周末,我们去了一趟宽窄巷子。
“快点挑”
在街边的小店里我们从上百个刻着字的竹块里挑出了我俩的名字,当时的猪坤笑得跟二傻子一样拽着我让我给她拍照,然后把坤字扣在了我的钥匙扣上~
当时的她还没剪掉长发,拉着我的手又蹦又跳,一脸的阳光,我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她却左嗑右嗑大大咧咧,拉着我要吃洋芋坨坨,辣的我直呼气,她却还使劲儿往我嘴里塞~
元旦的时候,凌晨的钟声刚过,0点04分猪坤给我打过来电话,当时我们聊了1小时59分59秒,那是我们打过的最长的一次电话~
后来她再也没有找过我,也没有回过我的消息,我知道我不该去打扰她的生活,我也没有关心她的资格,我继续按部就班地走着我的人生轨道,好好上班,好好生活。
从前我总是千方百计地,只想把我们在一起的瞬间变得很慢,却没想到分别真的来到时,却快得像闪电一般。
可能那个夜晚的未接电话注定了我们不能够一直在一起,我睡的死沉沉,猪坤却在最无助的时候一个人面对着。
“我还是决定要走”
“嗯,走吧”
我也不是第一次经历别离,更何况是一个早就写好的,逃不掉的结局。这结局就像我们给彼此圆的一个小梦,每次漂洋过海的见面都是把这个梦一点点延长,再延长,最后迎来没有仪式的再见。
也许再久一点,我们的故事就会琐碎成一个个片段,比如图书馆你给我接的热水,比如吃双椒鱼时你给我舀的汤,以及每一次等你下楼的身影。
办公桌上,你送的小熊靠在电脑上,几乎陪伴我度过了所有实习期里的加班时光,我伸出右手点了点它的鼻子,就像习惯性地点点你鼻子一样~
下班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工位,走出大楼。路上车来车往,气温38℃的海口,知了疯狂嚎叫,而我却觉得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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