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天生具有习得语言的能力,能够在自然的环境中掌握语言,形成与人沟通的能力。而阅读能力的形成则需要经过后天的教育。
良好的阅读教育能够使人拥有这种跨越时空、获得他人智慧的技能。
但是在人类漫长的演化历史中,文字只存在了4 000多年,拼音文字产生得更晚,仅有3 800多年的历史。从进化的角度来看,人类之所以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逐步形成识别符号和单词的能力,是再利用了脑中用于其他功能的区域,将其转而运用于阅读。
其中,最为重要的是人类的视觉区域,该区域会持续地受到后天环境的影响,正是视觉区域的这种可塑性使阅读文字成为可能。
通过有效的阅读教育,人脑将识别形状的功能进行了最少量的调整,来适应识别特定文字的活动,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说,人脑是一种能够局部转变用途的精巧装置。阅读则是再利用了人脑视觉区域的局部功能。
成长于不同文化的人都运用大脑中的同一个区域来识别书面文字,也就是所说的视觉词形区。
从史前符号追溯到文字的产生,我们发现,在文字系统发展的每一个阶段,虽然各种文化会不断地交流融合,但是不同的文字系统都拥有一部分共同的文字特征。
这些共同的文字特征与人脑中神经回路的功能具有一致性。由此可见,人类的文字识别能力的形成具有跨文化的普遍性。
文字的演化则与人脑结构的发展密切相关,两者相辅相成。
另外,“神经元再利用”假说不仅局限于阅读能力的形成,还适用于所有新文化能力的形成过程。
从这个角度来说,教育将我们祖先的大脑中负责狩猎和采集的功能转变为加工新文化的能力,因此,教育对于大脑文化能力的形成具有重要的作用。
21世纪,人类社会迈入了知识经济时代。知识经济时代的阅读能力就如同农业社会中的土地与工业社会中的人力一样,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可以说,阅读是促进人类社会发展、提高人类智慧、增强国家竞争力的重要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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