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半早晨的皎日,被金色的云霞裹覆着;抬首远远望去,皎日也许只是镀在云霞里的并不浑圆的一层银色。
微风从河岸一侧、半浸在河水里的芦苇丛中吹来。拂在因穿T恤而裸露着的两个胳膊上,像是被爽滑的精致的绸缎划过。有一种全身被洗礼的惬意。仿佛,身体本是纯净的,现在更加通透了。
那些芦苇的叶子,翠绿而修长。有几片,叶子上吸附着很多晶莹饱满的露珠,将叶子几乎压弯了。俯身看这些露珠的时候,心在想,每一颗露珠里会不会映出一张人脸来?——好像不能确定。
而同时不能确定的,是附着在芦苇旧年(也许只是去年)修剪过、现在还残存的,低而干枯的枝竿上的一种玫红的物质。这种物质有桑椹那么大,表面突出的一颗颗鱼鳞状的东西,也像桑椹。当然,从未见过,或者留意过,会令人好奇。凭借百度,知道是一种叫做福寿螺产的卵。
总是,河岸上成片的芦苇,是可以轻易——或者说无法避免——望见的。但有谁知道,在芦苇丛的水底,尚有着无数会产玫红色卵的福寿螺呢?
它们是静寞的,却都在不自觉中织就绚丽的生命。一如平凡的、或者不平凡的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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