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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举办一个盛大的cosplay 晚会,万分无聊的我坐在教学楼下花坛边一条长凳上,每栋楼里都在狂欢,那份热闹衬托的我更加一无所有。我伸出手想抓住窗子里照射出来的光,就在似乎能抓住的瞬间,突然一些红丝带从上方的黑夜中飘落下来,我抬头看上去,正好对上了那一排不知道是从几楼的窗户里探出来的脑袋,其中一个喊到“啊,快,快,是她,是她,你们快把她请上来!原本空落无物的身边”忽地出现了四五个戴面具假发,着动漫人物服装的人冲了出来将我围住。
他们笑着,大声地对我说着一些什么,我已经记不清楚了。过一会儿楼上的人也都下来了,他们围在我身边,恭喜着我,好像是获得了他们班举行晚会中某个游戏的彩头吧。我对这份突如其来的收获并不惊喜,反而恐慌、害怕,打从心低里拒绝起来。我手足无措地坐在那里,看着周围一群陌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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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我最要好的朋友波波突然出现了,他像一个勇敢配着宝剑的骑士一样从人群中淡定地走出来,脸上带着一抹灿阳的笑,他伸手拉着我便往外走去。我们分别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卸了角色扮演的一切妆容,然后在校门口碰面。
出了校门,右转,步行两百步左右来到一个路口,再右转,复行数百步,来到平日里同学们都爱去玩的一座山的山脚下。我们沿着山脚的小路往上爬,直至爬到山顶时,天已经大亮了。期间我们一边走一边交谈,交谈的内容很多,关于时政,关于个人发展意向,关于对某些事情的看法……对于家国大事我们的意见既然格外一致!就这样交谈着,我们翻过了那座山顶,沿着山脉的路径一直走,不知走了多久,再上一个山坡后,来到了一个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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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落的周围是用石头堆砌起来的高高的石墙,看去很坚固,是不错的军事防御建筑。进村的门是一个拱形的石门,门口右边有一块很老的石碑,上面刻写的文字已经看不清楚,只留下被风化后的些许残留的字迹,已然不成文。我和波波很正常地走进了那个村落,村里的人着装与我们有着天差地别,隔了不知道多少个朝代了!村子很大,在村子中央有一个几十方里的大水潭,水源格外清澈,让人哪怕是远远瞧了一眼都会觉得浑身清凉干净,灵魂彷佛得到了洗涤一般。
村子里的路纵横交错,我们瞅着那片水潭,往那个方向走去,走了一个时辰有余也不见能靠近水潭一些。于是我们向刚好路过的牵着黄牛的老伯问路,他被我们吓了一大跳,待平复心情后询问我们从哪里来,怎么走到这里的,为何着装与他们完全不同。他告诉我们,他们的祖先为了躲避战乱,带着他的家人仆从数十个人来到了这里,并在这里住了下来。因为他们的祖先曾行伍过,为了使居民们的安全得到一定的保证,防止外来人员的突击侵略,他带领大家在村子周围建筑了一堵石墙,把村子护了起来。这儿的人已经不记得他们搬来这里度过多少代人了。依仗着这儿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他们从来不曾遭受天灾人祸,这里的人没有出去过,也没有外来的人走进来过。但是在他们村里,除了有一眼供养他们数代人的活泉(村中水潭)外,在水潭的西北方向五十米远的地方有一个怪洞,洞里一年四季都冒出透骨的寒气,若有人路过那里,隔洞稍微近一些,寒气入体,定会立刻毙命,尸体经年累月也不会腐烂,只是着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无法看清死去的人原来的面目。村里的路是按照一些八卦阵图修的,外来的人无法自如往来,更是靠近不了养活村里人的那眼圣泉水。因着水潭的原因,他们的先人给这个村命名为——滇池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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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我们,“索国一统天下了吗?”这让我和波波愣住了,“索国,什么索国?这在我们所学的所了解到的朝代里面,根本从不曾有过,完全是一个无史料记载的朝代啊!”老人闻言,目光里充满了怀疑,他继续说到“我们的祖先是索国人民,当时的索国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富强的国家,国土资源甚好。可是索国历代国君都好战,时常对外出战,却也从来没正真赢过几场战争,周围的弱小国家都团结起来,一起抵抗索国。因为长年征召无果,索国的经济发展都迟缓起来。为了躲避战争带来的太多负面影响,我们的祖先便带领着他的亲友来到这里住了下来。往后这些年岁,我们这儿的人都没有出去过,也不知道外界的朝代变更。”他还告诉我们,现在他们村里的长老是一个叫华份佇的人,村里的大小事务由他主持。并且给我们指引了去往滇池的路。
与老人告别后,按着老人的指点我们很快来到了滇池边,就在我们因为能够喝到一口清泉而欢喜时,突然从身后出来几个大汉按住了我们。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人背着双手走到我们面前说:“难怪最近村里开始不太平,原来是你二人到来的趋势冲撞了村里的风水!今天在此,就要用你们的生命告慰神灵,祈求神灵还于我们平宁!”说着便把我们压到了一个洞口前,隔着洞口十来米远都能感受到洞口那要命的寒冷。接着,不由我们辩解,在那个留着小胡子的人的指挥下,几个大汉用长长的竹竿将我们驱赶靠近洞口,不知何时波波和我已经变为两尊冰雕像倒下,意识模糊之际,我耳畔听到一个人声说“华份佇长老,这样,我们的村落真的就可以恢复往日的平安宁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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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着一袭白衣,站立在离着滇池远远的田垄上。这个刚刚还有些许生气的古老村落里,瞬间变为一派萧条落寞的景象,没有一个生灵,只留下死去的我的灵魂独自飘荡游走在田垄上,在衰败的枯草间。偌大的滇池村了无生命痕迹,放眼望去全是残存稀稀落落的房屋和荒了的田,田垄与村户人家之间的小道上皆是衰败的野草。滇池村,这个古老封闭的村落,只剩下了幽静清宁转变成的清冷,是刺骨的冷!那片滇池还是一如初见时的清澈干净,却没有那种让人一见仿佛灵魂便得到了洗涤的感觉了。
我的身体是透明的,脚无法踩在地上,只是着落在衰草上,飘荡着寻找波波和村民们的气息。然而在这个村落里,好像一直只有我来过一样,没有一丝其他的生命存在过的气息。而围着村落的那一围墙,也了无踪迹了。可是任凭我怎么飘,都无法离开伴着这份清冷的滇池太远,也无法离那滇池和那寒冷的洞口太近。以至于我无法往生,也无法去探寻那洞口是否还存留着我和波波被冰冻的尸体,证明我们是来过的,这个落村是存在的!我只能呼吸着这片寂寥的冷空气,以透明孤独的姿态存活,存活……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窗外传来河流奔跑的哗啦哗啦声和雨水打瓦的滴答滴答声混杂在一起。在这场欢快的音乐会里,我存在热闹伴奏下寂寞冷清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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