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冻醒时正在拨一张剪纸:鸡鸣枕
不好,这是个不详的征兆
便在梦里从床上滑下来,碰到一团白光
鬼东西在呜呜地叫,原来它一直睁着眼睛
房子里开着热风的空调,已过了极限的度量
不过确实有寒气嗤嗤地冒起来
可能是地板的潮湿,从地板上又滑到墙角去
接着开始念一段梦话,停在一个平庸的地方
在下午的街上,只两三人,一人也不带口音
下午的街道长得不像一个微量单位
徘徊,循环往复,走也走不出来
连接起永恒,属于我的整个节日的晦暗
连接起所有无可挽回的一天
我何时出生,你何时落葬。连接起循环往复
这小房间,始终漂浮,浮在一潭黑水上
几更了?鸡鸣还回来缠住人不放
的确有人去了:跪着,磕头,默哀
接好它赏给你的碎米:祈祷新生吧
牵起衣襟看看,是否应允可怜的争取
是否有人用潮湿的目光不断注视着你
抬起头看看,这是哪个地方
在哪里曾有这许多潜在气味,幽暗,潮湿
房子里畸形的东西如冰山一角
人的鼻子有狗的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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