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请不要叫我狗蛋
「1」
说出来可能没多少人相信,这个世界爆发了丧尸病毒。没人知道怎么开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它就是突然发生了!
我记得那一天,天空中下着细绒一般的小雪,马列望着窗外,他说这是2018年的第一场雪,我说这是全校学生跳动不安的内心。
南方人喜欢雪,南方的少年更喜欢雪,因为南方不怎么下雪。所以每一场雪都能引起一次群体惊叫。
“看!他们玩的多高兴,为什么我们不是体育课呢?”
此时的马列变成了一个神游之人,如同痴迷的少女趴在窗户上,看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意中人,竟是入了化境。
马列并不是少女,而是一个画风慵懒的迷糊少年,不想念书的他之所以还在学校,是因为他要完成自己成为校霸的伟大梦想。
对于他的梦想,我经常嗤之以鼻,就他这怂样,别说校霸了,看见一个初一年级的古惑仔都得绕着走。
这是一节英语课,几乎没人在听,每次课上到这个程度,张老师都会原地嘶吼一声,把所有神游的灵魂以极其粗暴的方式强行召回。
成功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后她就会把粉笔一扔,任性地说一句:“不上了,这课没法上了!”
等气氛渲染得差不多了,她又会意味深长地给我们进行强行洗脑,让我们为自己不听课的行为产生深深的负罪感,定力稍差的人都会被她说的痛定思痛,私下里还会自我折磨很长一段时间。
“老师,我有话要说”
突然站起来的人就是坐我旁边的马列,我此时用一种非常敬仰的眼神看着他,而全班的人都像看煞笔一样看着他,张老师更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你有什么话要说!?”
“外...外面,不对头!”
我从他颤抖着的双手看出了他的害怕,老师从他煞白的脸上看出了外面的可怕,她缓缓转向窗外,随即整个人都定住了,露出了和马列一样的表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外面操场上七零八落的会响起一两声尖叫和嘶吼,到了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难以分辨的混杂声音,有追逐和逃跑产生的脚步声,野兽一样的嘶吼,因恐惧和疼痛而爆发的哭喊和惨叫...
我管这种声音叫震撼,马列说这叫绝望。
[末日生存]不要叫我狗蛋(1)你是校霸「2」
我看到的窗外,只有大片大片的人影涌向楼梯口,或许是因为在四楼的原因,我的内心此刻依然平静,仿佛超然物外,地面上的一切动静都好像与我无关。这是有原因的,就好像一款上帝视角的游戏和一款3D转视角的游戏相比,那种代入感和感染力都远远小得多。
然而其他人就显得没那么平静,张老师一出去,他们就全都好奇地也跑了出去。
人是群体动物,必然会受周围的人的情绪影响,他们这么不安躁动,以及张老师那僵化的表情都让我也开始变得不安,同样使我不安的还有马列那颤抖着的嘴唇。
此时教室里只有我跟他还坐于原地,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模样。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被吓懵了,虽然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但我确定他真的吓得不轻。而我之所以这样,却是为了装出一副淡定的状态,好用来显示我与这群凡夫俗子的不同。
为了更充分地表现出我的沉着与冷静,我用手按住了他抖动的双腿,看着他说“吃饭去不去?”
这招果然有用,他立马从自己的恐惧中解脱出来,茫然地看了看外面走廊上惊慌失措互相踩踏奔逃的学生,他立刻推开我跑了出去。
外面的景色很美,白色的雪地里衬着红色的血,好一个白里透红,娇艳欲滴。
站在四楼的走廊上往下看,大有指点江山之意,只见操场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还有好多人围成一个圈,像是在抢吃的。
“那些人围在那干嘛呢?出什么事了,是在抢救受伤的人吗?”我看着那些围成圈的人,觉得中心一定有个受伤的人之类的,总不能真是在抢吃的吧!
马列对我的话很无奈,骂了我一句死近视眼,就把他的眼镜递给了我,好像忘记了自己也是个死近视眼,“你有时间就配副眼镜去吧!”
我和他的区别只是有眼镜和没眼镜的区别,带上了他的眼镜,看得真特么清楚。
只是没有想到,那群人还真是在抢吃的,,,
这样的画面,看一次很开胃,看两次很崩溃,我差点吐晕在走廊上。
没有人抱怨我当场呕吐,因为呕吐的人不止我一个。我把眼镜还给了马列,马列握住了我颤抖的右手“吃饭去不去!?”
“滚!”
「3」
我立马掏出手机,这个时候要先打个电话给我爸妈,电话打不通并不可怕,打通了没人接才是最可怕的。
还偏偏两个号码都是这种情况,发生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没带手机,另一种是他们接不了电话,,,
我瞬间就不淡定了,直接冲上五楼,冲上楼顶,看着远处小镇中心腾起的黑烟,一屁股坐了下来。远处的街区一片嘈杂,连警笛声都显得慌乱不安。
可以确定疫情不是从学校开始的,镇上早就一片大乱了。
学校位置偏僻,那些丧尸不会这么快发现这里,应该是某个人往这个方向逃才引过来的。话说我们这个封闭式的中学,四周都有很高的围墙,墙是好墙,门却不是个好门。上过学的都知道,每个学校的大门都挡不住硬闯的人,更何况是这些没有理智的怪物。
幸运的是教学楼只有三个楼梯口,都有封闭性很好的卷帘门,在疫情出现的第一时间,反应迅速的老师们已经把一楼的三道卷帘门都锁上了。
这样一来就彻底保证了整栋教学楼的安全,除一楼以外。因为一楼的所有教室都在卷帘门以外, 一楼整整八个教室的学生都还还没来得及上来,一同被锁在了外面,此时只能躲在自己的教室里,成了所有感染者的目标。
我猜他们是把所有的桌子椅子都拿去堵住前门和后门了,我从楼顶可以看到下面成群的感染者都堵在一楼各个教室门窗的位置,堵的那叫一个密不透风。
我回到四楼的时候,努力让自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任何表情。显然马列跟我想的一样,也绷着一张脸,我们都清楚对方的内心其实跟其他哭喊着的人一样,只是我们的呐喊是无声的。
接下来,各个班的老师们组织着所有人进了教室,他们这个时候要按抚住自己的学生,以免发生不可控的混乱。
张老师可能不适合这份工作,她的脸上面无血色,僵硬地说着一些让我们安心等待救援的话,而她的眼神却空洞而涣散。有时候说两句就停住了,睁着没有聚焦的双眼神游物外。
我用笔在草稿上画着凌乱的线,“很显然,张老师毕竟是个女人,吓坏了!”
“你懂什么?这叫母爱!”马列看着窗外的雪,老神哉哉。
“怎么说?”
“她不是有个三岁的儿子嘛!在镇上的幼儿园,你要是把自己放在一个母亲的位置想一下,就知道现在的张老师有多担心了!”
这个时候张老师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像所有的女生一样,眼泪止都止不住,一个劲儿擦着眼睛,转身就走出去了。
「4」
我我并没有他那种把自己放在一个母亲的位置上想问题的习惯。我望着镇上升起来的粗大浓烟,对“等待救援”这个问题深表怀疑。我们国家关于枪支的管控很严,普通警察都不让配枪的,就算有,我猜也不会太多。
“你说会有人来救我们吗?”我问他
他说:“镇上向来安逸,那些警察游手好闲的,就疫情发生的那一会儿,我猜他们还在玩手机呢!遇到这样的突然变故,他们的能力应该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他看着我“你觉得呢?”
我停下了手中的笔,我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里要乱!”
“我是这样想的,疫情一定会极速扩散,外面不会有安全的地方,教学楼里人太多,万一有一个人感染,那全部都得完蛋?”
就刚才逃进来的人,可能有人跟那些感染者接触过,只是还没爆发而已。
庆幸的是我所担心的感染问题并没有发生,不幸的是暴动发生了。年级扛霸子带着所有的混混学生把教导主任给勒死了,并迅速控制住了场面。
这个事情是到下午六点的时候发生的,所有人都饿了,而老师们躲在办公室里吃泡面。
扛霸子有个很温柔的名字,叫春天。
据说老师们在开饭的时候,春天站在办公室门口直咽口水,教导主任撵他走,他说他饿,教导主任让他饿了就吃屎去,然后他就一把揪住教导主任的头发往墙上撞。
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想帮忙,被一群操着板凳的小弟狂揍,情况变得不可控制,有人帮忙按住了教导主任的手脚,直到春天把他勒死。
老师太少,学生太多,这群之前就在学校横行霸道的古惑仔,在疫情爆发后成功地统治了整栋教学楼。
对于眼前的情况,我说了一句“看,这就是校霸?”
马列对我的话持否定态度,他说“我才是校霸!”
马列准备发动第二次暴动,他的依仗是手中削笔用的小刀。“我们俩一起冲上去,你抱住春天,我从他后面一刀封喉,然后再镇住他的小弟,,,,”
我白了他一眼,对于他这个愚蠢的办法,嗤之以鼻。
“你们两个,在嘀咕啥!”
我们的谈话,显然引起了春天的注意,在这个所有人都被他们震慑住的时候,我和马列依然正气凛然,眼中只有不屈。
春天一步一步朝我们走来,励志要当校霸的马列紧紧握着手中的小刀,抖个不停,正在做着第一次杀人的心理斗争。
我一把按住了他的手,陪着笑脸站起来道:“春哥好,我们刚才在讨论晚饭吃什么?”
春天狞笑着看我“讨论出个啥了?”
“我说想吃黄焖鸡,他说要吃麻辣烫!”
春天走到我面前的时候,马列不甘心地闭着眼,把小刀给收了起来。
「5」
“是这样的春哥,我觉得我们不能这样等着饿死,应该找人开一条路到食堂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春天拍着我的脸说:“就你们两个去好吧!”
其实我刚才的主意只是用来忽悠他的,教学楼与食堂之间隔着那么远,要想开条路过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出其不意,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就往桌子上砸去,可我力气没他大,于是尴尬的一幕发生了,压到一半竟然压不动了。
春天毕竟是春天,手肘一下捅在我的肚子上,甩开我跳起来又是一脚踹我身上,踢得我撞翻了后面的桌子。
我觉得我可能要变成第二个被勒死的人,这个时候马列大吼一声“别动!”
这煞笔整个人抖个不停,用刀指着春天,“你再动一下,我,,,我杀了你!”
春天懵了,呆了两秒,看着靠墙站着的马列,突然大笑出声,他的那群小弟也跟着大笑起来,这个时候马列抖得更厉害了。
“把他们两个给我从四楼扔下去!”
我一听这话,脑子翁的一下,一片空白,几个混蛋过来就踢了我两下“狗日的起来,还要爷爷我扶你起来不成!”
马列再一次大吼:“都特么别动!誰动劳资杀了誰!”
没人相信马列敢杀人,马列自己也不相信,他从掏出刀子的那一刻就只打算吓唬人。一个叫大嘴的混混,过去就给了他一巴掌,“吼啥呀!?”
马列眨巴着眼睛,满脸的委屈,晃着手中的刀害怕极了“别动,,,别动,,,”
大嘴又给了他一巴掌,“你说你要杀谁!?”
马列的脸成了红肿的茄子,他哭了,望着这群肆无忌惮大笑着的人,他感到绝望,他为自己的懦弱感到羞耻。
我知道他的,他曾无数次发誓,不要再被人欺负,不要再做胆小鬼,但他天生就是胆小鬼,有什么办法?他不想的,但就是害怕,有什么办法?
我操起地上的板凳就朝春天扔了过去,依然没有人想到我会再次反击,他们都在嘲笑着那个滑稽的马列。
我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换来了一群恶棍的践踏,我觉的我要被他们踢死在地上了。
被那个板凳砸中的春天非常恼火,叫停了人手,在我脸上扇了无数下,“别从四楼扔下去了,从二楼,从二楼扔下去不会马上死掉。”
这货想要看丧尸活活咬死我。
「6」
他们几个人拎着我的脚就要把我拖走,马列还是靠在墙上,疯狂挥舞着小刀子,“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誰过来我杀誰?”
死狗一般的我躺在地上,被拖到了教室门口,我看见了坐第一排的佐助,面对死亡的我呀!跟他对视的一瞬间,脑子里一下子就有了灵光,这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冲他大喊道:“老大,快动手啊!佐助哥!你还等什么,不是说要弄死这帮狗娘养的么?”
佐助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叫陈二柱,他并不喜欢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是谁偶然叫了他一次佐助,于是有任何人再叫他二柱子他都会强调“请叫我佐助”。
大嘴一下踹我脑袋上,“不要命了,说谁是狗娘养的?”
猝不及防的佐助也很想往死里踹我,但他已经被春天给按住了,他很无奈“别听这小子瞎鸡巴乱讲,你知道我不收小弟的,我跟他不熟!”
“你们一个宿舍的,你说你们不熟,我说二柱子,你好像说过早就看我不顺眼这一类的话!?”
“请叫我佐助!”二柱子再次强调。
二柱子在学校学习优异,他从不玩这种古惑仔的游戏,他说这是煞笔玩的游戏,但没人敢惹他,因为他有一个校外的社会人士罩着,曾经还跟春天有过过节,但是春天不敢动他。
现在不一样了,这个学校成了真正的封闭式校园,春天的人最多,理所当然的成了校霸。
春天想办他,就算知道我是故意挑拨,也乐得顺坡下驴。这一点我知道,他自然也知道,他没得选,只能选择反了。
二柱子是读过书的人,虽然在坐的都是读过书的人,但只有二柱子可以做到理论联系实际,做到真理与实践的完美结合。只有他懂得煽动人心,也只有他知道走群众路线。
他转向广大的人民群众,对那些瑟缩苟且的好学生和旁观者们做起了思想工作,“同学们,你们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看看这群流氓恶棍,看看这群衣冠禽兽,他们都做了什么?
他们欺压弱小,他们以众凌寡,他们恶贯满盈,他们连教导主任都杀了,我们再不团结起来,就真的要变成他们的奴隶了。
难道你们愿意让人肆意践踏尊严?难道你们愿意让人肆意凌辱?现在危难当头,你们还打算让这群人骑在自己头上拉屎吗!
你们不要怕,现在就跟我一起,弄死这群王八蛋!”
如此动情的演讲,效果却出奇地尴尬,大家安静地听着,没人响应,恶棍们脸上挂着嘲弄,春天说“知道为啥没人理你不?!”
佐助很懵逼“不知道!”
“因为你丑啊!”
「7」
其实效果也不是太差,至少说动了一个人——马列。
连着两声哼哼,这小子已经拿了双杀,我看到了他手上的血,还有被鲜血染红的刀片,地上躺着两个人,鲜血汪成了一片海,原来小刀子真的可以封喉。
“哈哈哈哈,哈哈哈……”
马列肆意的狂笑着,我知道他很高兴,因为他终于战胜了自己,他终于突破了自我。
其实他每一次鼓起勇气都好像一次性冲动,只是每次裤子脱了都硬不起来的那种,而佐助的演讲,就好像是个荡妇的勾引,终于将他引向了高潮。
“马列好样的,你是校霸,你是校霸!”我躺在地上使劲儿鼓励他,没想到又被大嘴这孙子踹了一下,“闭上你的狗嘴!”
这个时候我看见佐助提起板凳就跟春天干了起来,一时震住了所有人,当有人要去支援的时候,马列就疯了一样扑上去,手起刀落,刀刀见血……
趁此机会,我顺手抓住大嘴的脚,也不管臭不臭了,一嘴咬上去,于是我如愿以偿地听到了他的大叫。同时双脚一挣,甩开拎着我脚的人,紧接着,围着我的四个人就一起冲我压了过来。
“放开他!!”马列大吼。
我看到了脸上被划成血糊状的春天,佐助一手掰着他的右手,一手揪住他的头发。马列一手掰着他的左手,一手用刀子抵住他的脖子。
我看着马列大笑,他也看着我大笑。我说:“你是校霸!”
他说:“我是马列!”
[末日生存]不要叫我狗蛋(1)你是校霸大嘴跑到走廊上充分发挥了他大嘴的作用,一声大吼,就把其他的楼层的小弟都叫上来了。
我爬起来之后狠狠地打了春天十个耳光,打得满手的血。他恶狠狠地道:“你们死定了,我告诉你们,我一定会让你们死在这里,今天誰也走不掉。”
“我呸!”
“,,,,。呸!!”
佐助狠狠吐了他两口唾沫,“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看着堵在门口的人,佐助靠在他耳边道:“你猜大嘴现在在想什么,他盼着你死呢,你死了,他就是老大了!你好好想想你现在应该怎么做?”
春天眼珠子瞪得很圆,染血的脸上不停抽搐着,他心里清楚,没人真正在乎他的生死。“你们都堵着门口干嘛!?闪开,谁要是害死了我,誰就得陪我一起死!”
马列龇着牙齿“誰过来我就杀了誰!”说完还朝大嘴笑了笑“给你爹等着,你早晚要死在我手里。”现在没人怀疑马列敢杀人,就在刚才他们制服春天的过程中,在佐助的辅助下,他又杀了四个人,每一刀都是他下的手。
我们三个挟持着春天就上了五楼,五楼是各种贮备室和办公室,有一道铁门隔着楼梯间,钥匙一直由教导主任保管,后来落到了春天手里,现在落到了佐助手里。
我们进了门就把门给锁上了,大嘴隔着铁栏恐吓我们,“别以为你们把门锁上了,我们就没办法,这门也不是破不开,我告诉你们,赶紧放了春天!”
对于这么无理的要求,我从来都是不想同意的,直接回复了他一口唾沫。我觉得春天必须死,马列跟我持相同意见,他现在可喜欢封喉了,就等着宰春天。但是佐助不这么认为,他隔着铁栏杆对大嘴说:“你们把我们班的班花找来,两人互换!”
就那个班花,佐助一直在撩她,刚才要走的时候他还叫她一起来着,可是那妹子吓得动都不敢动。
听了这话我立刻觉得放了春天也无所谓了,我连忙赔上笑脸说:“还有那个306班的班花,也给找来!”
马列有点懵逼,“咋,咋回事儿!?狗蛋,还真要放啊?”
我白了他一眼:“哎呀!做人要厚道嘛!要是没他我们也逃不出来不是!?这该放的时候还得放,你记住,这叫原则!”
马列支支吾吾的,脸上忽然有些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大嘴道:“要不,那个,,,就是初二那个,,,,312班的,,”
我看他话都说不好,立刻帮忙补充道“312班的班花,叫楠楠的一个女生,一起找来!三个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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