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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半生》:徐悲鸿、毕加索与陈俊生

《我的前半生》:徐悲鸿、毕加索与陈俊生

作者: 林双 | 来源:发表于2017-07-24 12:54 被阅读0次

    01 陈俊生与罗子君

    《我的前半生》中,二十出头的罗子君在外企工作半年后与陈俊生结婚,陈俊生说,子君,你回家吧,我养你。罗子君就回家了,过起富太太的生活,热衷购物、享受与侦探。儿子八岁时,陈俊生一个狠心就把罗子君甩了。罗子君哭着问陈俊生“不是你让我回家不要工作的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陈俊生心想,反正就是讨厌你了。

    罗子君总以为自己会输在年轻貌美的女子身上,其侦查对象也集中于此。不想最终给她致命一击的,是如凌玲一般不能再普通的“老”女人。可见陈俊生并非单纯视觉上的喜新厌旧。体贴、周到、职业是凌玲的标签,或许这个小三会一些手段,可手段并不能制造爱慕,归根,吸引陈俊生的,还是凌玲的某些特别。

    三十多岁的罗子君依旧貌美,当初也是陈俊生求着罗母把女儿嫁给他的。不过十年,红玫瑰便成了蚊子血。红玫瑰化身蚊子血大抵有两种途径:

    或因内力自己枯萎,或因外力蹂躏所迫。

    罗子君这抹蚊子血,属于前者,很多人也属于前者。

    我又想起类似的两抹蚊子血。

    02徐悲鸿与蒋碧微

    徐悲鸿与蒋碧微的爱情轰轰烈烈,私奔、诈死、相濡以沫,另我等结个婚都得考虑有房没房的现代式爱情望尘莫及。

    徐悲鸿出生在南方一个贫困的家庭,早年经历父母包办婚姻,奈何妻儿相继早早离世。为了深造美术,徐悲鸿来上海半工半读。机缘巧合,徐凭借出众的才华得到复旦大学教授蒋梅笙的赏识,常去蒋梅笙家中作客,这样就认识了蒋梅笙的女儿,17岁的蒋棠珍。

    蒋棠珍出身书香门第,从十二三岁起就熟读多本书,尤其喜爱侠义小说。十三岁时父母给她订了一份亲,对方是苏州望族。如果没有徐悲鸿,蒋棠珍的人生应该是嫁入名门,做个阔太太,安稳一生。谁料生命中总在不经意间出现一个人,一个转折,另一种人生。

    蒋棠珍发现徐悲鸿如此不同,他为她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她对他深深地钦佩与羡慕。可是婚期一天天临近,蒋棠珍心乱如麻。这时,徐悲鸿派人传信:问她要不要去国外。蒋珍棠坚定地答应,他们借机私奔。徐悲鸿给蒋棠珍起了另一个名字——蒋碧微。

    顾及颜面,蒋家对外宣称女儿暴毙,并举行了像模像样的葬礼。

    在日本与巴黎那些年,两人过得甚为清苦,最穷时只白开水果腹。徐悲鸿学艺术,蒋碧微学法语,如《麦琪的礼物》一般,贫穷丝毫不影响他们之间的甜蜜爱情。年轻貌美如蒋,尽管不乏追求者,始终陪在徐左右,哪怕很多时候他总是缺少关爱。在那时,徐悲鸿以蒋为模特,作出了有名的《琴课》。25岁的蒋碧微柔美娴雅,侧身低额,画上细细的笔触,画面如小提琴声般娴静。

    十年后,二人回到祖国。此时徐悲鸿已是声名鹊起的大画家,在大学授课。蒋碧微全心全意宅在家中,全身心投入家庭照顾两个孩子。她热衷举办舞会,享受徐家太太的角色,轻松游走于宾客之间。每逢此时,徐悲鸿就阴沉着脸躲入书房,二人感情开始疏离。

    蒋碧微也强烈反对徐悲鸿与左翼人士来往,争执激烈。

    再后来,就是如今常见的桥段。徐悲鸿爱上班上的旁听女生,书香门第出来的才女孙韵君。一起赏月、作画,为了得到小三父母的认可,徐悲鸿公开发表声明:“鄙人与蒋碧微女士已脱离同居关系,彼在社会上的一切事业由其个人负责。”神马私奔诈死、相濡以沫、育儿顾家,都敌不过外面那个能说话的女人。

    因孙父母干预,孙韵君和徐悲鸿没能走到一起。兜兜转转,二人最终还是分开了。后来蒋碧微接受了国民党高官张道藩的追求,二人多年情人关系,终因张道藩妻女归来,蒋主动选择放手,孤独终老。

    03 毕加索与朵拉

    毕加索的爱情不具有代表性,渣男鼻祖。一生中2个明媒正娶的老婆,5个知名的同居情人,与上百个女人一夜情。爱他的人非死即伤,鲜少全身而退。女人是他创作灵感的来源,可以说再好的女人必然会变成他眼中的蚊子血。在毕加索的众多位缪斯中,朵拉是唯一一位可以与毕加索心灵相交的情人。如果说陈俊生与徐悲鸿爱情的嫌隙来自于无法沟通,朵拉又是如何成为那抹蚊子血的?

    1936年,54岁的毕加索在拥有一个妻子与一个情人的背景下,在咖啡馆邂逅了29岁的超现实主义摄影师朵拉.玛尔。初次见面,朵拉正在坐在椅子上玩一个用小刀穿五指缝的游戏,有时候会幸运穿过,有时候血会浸染手套,毕加索被这个女孩深深地吸引了。

    朵拉对艺术与政治都有自己独到的看法,其独特见解另毕加索痴迷,而其所呈现出的知识分子的焦虑、脆弱、迷惘和神经质,给予毕加索众多创作灵感。朵拉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漂亮女人,但是有一双特别明亮的眼睛。在1937年到1938年,以朵拉为原型,毕加索创作出一些列色彩艳丽的半身肖像,人物眼睛中充满各种红的、黄的、紫红色的明亮的颜色,传递出青春的光彩。

    在与朵拉交往期间,正值西班牙内战,毕加索接受西班牙共和国的委托,为巴黎世博会西班牙馆作画。可以说,是朵拉让毕加索关注西班牙故乡的事件,点燃毕加索的政治热情。后来毕加索创作了举世名作《格尔尼卡》,朵拉用自己的相机记录了毕加索创作的全过程。这不仅是毕加索才华横溢的产物,也是二人的爱情结晶。那时,毕加索对朵拉说:格尔尼卡是为你而画。在毕加索之后的情人吉洛的回忆中写道:对毕加索的理解,谁也没有朵拉深刻。

    由于二人均个性非凡,逐渐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朵拉本是自信十足的女人,纵使毕加索仍与其他情人有染,她坚信自己可以胜出。为了创作需要,毕加索甚至故意挑起两个情人朵拉与特蕾莎的斗争。当二人质问毕加索更喜欢谁时,毕加索让二人以打架决一胜负,两个女子真的照做了。自此,可以说朵拉为了爱情与知识分子自尊说再见了。

    为了取悦毕加索,朵拉想起他曾极力劝说自己抛弃摄影成为画家,毕加索说过“每个摄影师,心里都住着一个亟待侍奉的画家。”朵拉开始放下摄影画肖像。朵拉在工作室独立住着,不知道毕加索何时想要见她,时刻做好准备。除了故意刺激她,毕加索鲜少到来。

    后来,毕加索有了新的情人。他经过朵拉的画室,对朋友说“在这所房子里,朵拉死于无聊”。再后来,朵拉一度精神抑郁,直至89岁在潦倒中去世,一直活在毕加索给她有意无意制造的阴影下。

    不管怎样,与毕加索在一起的女人可能无法逃脱被抛弃的命运,但换一种选择,朵拉的转身也许会优雅许多。

    04红玫瑰到蚊子血

    用尽全力来爱一个人,最终却被狠心抛弃——三个故事的共性。很多人引用《我的前半生》中的台词“两个人在一起,进步快的那个人,总会甩掉那个原地踏步的人。”这句话可以转化成:在婚姻中,如果幸福,一个人进步了,另一个人就不可以原地踏步。但很显然,在这句的逻辑关系中,进步只是婚姻幸福的必要不充分的条件。也就是说,只是进步是不够的。

    蒋碧微有进步,在办舞会中扩充人脉;朵拉有进步,为了爱放弃摄影尝试作画;甚至可以说罗子君也有进步,学会享受生活,尽力捯饬自己以色侍人。随着时间的推移,鲜少有人原地踏步,更多人为了美满的爱情不断进行新的尝试。只是有时候进步可以增进感情,有时候进步却另两人渐行渐远。那些以爱之名的进步,最终却成了压倒爱情生命的最后一颗稻草。

    因此,这个进步可能需要加一个前提,即进步应使个人的特性更加鲜明。爱情之所以伟大,往往来自其中的忠贞不渝,而忠贞不渝正说明一方对于另一方的不可替代性。如果将爱情类比职场,那么一方若可做到职场精英般的不可替代,方能在爱情中游刃有余。而婚姻中的这种无可取代,就在于一个人之所以为自己的特性。而这种特性,不是嚣张跋扈,不是浮夸暴躁(当然对方是受虐狂除外),而是对方之所以选择你而非其他的甲乙丙丁的根源所在,即正差异性。

    徐悲鸿爱蒋碧微,有她的年轻貌美,更有当时社会背景下她的知书达理,卓尔不同;毕加索爱朵拉,有她的神经质,更有她作为女摄影师所具有的独到的政治与艺术见解;陈俊生如何与罗子君相爱的,剧中尚未明确阐述。从罗子君离婚后高效地华丽转身所体现的果敢勤奋、聪明上进、坚定执着,我们可以不严谨地推出那也许是她原本潜伏在体内的特质。在罗子君面对商场销售与市场调研员的职业选择中,罗子君所体现的思维方式,并非贺涵巴拉巴拉几次职业课就能传达。上过知识付费课程的我们都知道,学得会和做得到是两码事。而下意识的第一反应,那往往是根治于我们内在的顽固。作为职场精英的陈俊生,不可能单单仅以脸蛋看人,他或许想寻贤妻一枚,但温顺与漂亮兼具的上海妹妹恐怕不少,当年初入外企的罗子君,应该有她特别之处。

    蒋碧微和罗子君在阔太太的生活中向世俗进步;朵拉在取悦毕加索的过程中,向画家进步,她不知道在毕加索心中一般的小画家什么都不是。本具特性的女人,进步着进步着,弱化成大众的模样。女人们很委屈,我这样努力经营感情为什么要辜负我?男人们很无奈,我当初爱的人怎么成这个样子?

    在努力中成为对方眼中泯然众人的模样,是比原地踏步更可怕事。

    (林双:喜欢读书、晒太阳和骑车,十小时躺着十四小时行走的现实主义者,除了爱家人还希望世界更美好。简书:林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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