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这里(吉林)的第三天,算是暂且忘掉了那边的事情,却也实在没做出什么有用的事,只是白日里翻了翻闲书,与丹打打闹闹,也便消遣了,像许多大学生一样的日子。
下午到后山走了走,大致有三公里路,从学校通到后山,进这一条路,狭窄而漫长,水泥路一直延伸到北边的深山里面,没有人直到水泥路后面的深山背后是一片什么样的天地。
路左手边是高耸的白桦树林,笔直而密布着,时不时划出一片地的是用来各类的养殖基地,有鹿狍,孔雀,火鸡,野猪等等;右手边是山间平地开垦出的大片的用作草药种植的园子,居高临下看着,可以清楚地看到一道道开垦出的土地,整齐而统一;尽头是一片平静的池塘,山间总有微风,吹得池塘上泛起皱纹,投进去一颗石子,便要荡漾许久,隔着池塘向北就是深不见底的山林,只能隐约地看到,远处山坡下有几只老黄牛在池塘边饮水吃草。
再回头看来路,只剩下一条孤零零的水泥路延伸到天的尽头,和飘来的一块儿云朵连接在一起。
不知道从何时,应该从中学起,自己就开始装作大人的样子,尽管在父母面前亦是如此,在之后的这些年,总是不自觉维持着这种伪装,只是在偶尔的酒后,才会在朋友面前兴奋的放纵,好似换了个人。而自己内心底里知道,孩子从未长大,只是麻木的习惯了默不出声。
所以我曾想,如果有天我可以在某个人面前卸下所有,还是个没脑子的孩子,那想必我是放下心思了的。
想到这里,心里是会出现一个人的,是她吗?
让我像个孩子一样,说着胡言乱语,尽情嬉笑,就像多年前的那个午后,我穿着一双小凉鞋,到膝盖间的短裤,踏过院子中地上雨后留下的小水坑,跟在那美丽的少女身后。
少女穿着白色纱织连衣裙,裙摆一直到膝盖下,一双黑色小皮鞋,走在前面领着我,不时地回头看我,我记不清楚了那面容,却记忆犹新的是那微笑和动人的背影。
返回后,窝在图书馆一楼东侧的阅读室里,躲开夏日午后阳光的照射,甚至有些清冷得想要添件衣服,翻了几页夏目漱石的《我是猫》,关于他的小说集仍是没有味道读下去,尽管文字优美,可太过冗长,我总也耐不住性子读下去。《三四郎》也是如此。
写了两天的楷书字,在这会书写时又彻底破功了,倒是乱写一气,没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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