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九年底,春节临近,我从加纳北部返回首都阿克拉。
一路上开着车,颇有兴致地和我的黑人朋友谈论着彼此的文化差异,不知不觉车子到了西部省地界。
这个路段道路还算平坦,路上也没有太多的车辆,顺着大路奔向回家的方向,心里有说不出的兴奋。
跑过了一段路以后,在我们准备找地方吃饭的时候,发现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多起来,最后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我们的车子也只能尾随其后,跟着大家一起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车队像乌龟爬行般的速度,后面的司机们着急地翘首张望,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不时地有当地村民跑过来,还有一些人跑过去看热闹,我们趁机询问跑过来的村民:“发生了什么事?”
“杀人了!杀人了!”跑过来的人也慌慌张张,其表情告诉我们问题很严重。
“我们还有其它路段可以选择吗?”我着急地问我的同行的朋友。
“这是唯一的路。”
这个回答是不容置疑的,就这一条路,没有选择。
我只能跟随前面的车慢慢的移动,生怕掉了队,紧紧跟着前面车的屁股。
往前移动了一段距离,我们发现前面路上集聚了很多当地黑人,黑压压的一片,足有一千多人。只见他们很多人手里都攥着长长的砍刀,还有人手里握着棍子,个个愤怒至极,呼啦呼啦地敲打和检查每一个过往的车辆。
这些村民在找杀人犯,有人杀了他们同村的人。警察哪去了?
我有点害怕了,看到这排长龙的右边有一条空闲出来的地方,灵机一动就顺势把车子转向了右侧的通道,想快速地通过。
我的动作还是比愤怒的村民慢了一步,有人看见我要跑,瞬间跑上来足有五十多村民把我的车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我的黑人朋友急了,用哭的腔调警告我:“兄弟,我们必须让他们检查,不然我们走不了!”
这个时候,我的车被敲打的砰砰着响,有一个人还把砍刀伸进我的驾驶室威胁我,大声训斥我,竟然还有人说我是杀人犯的同伙,不然为什么要跑。
“我们真的是过路的,根本不认识谁是杀人犯。”我的朋友解释着。
这些人不停的敲打我的车,恐吓着,谩骂着。
我六神无主,只能让他们检查吧,前前后后翻了个遍,也没发现有什么杀人犯。
我的朋友不住地解释,哀求,这些人看实在没有窝藏什么杀人犯,同意放我们走。
我加大油门,像疯了一样,头也不敢回地飞奔起来。跑出大约有二十多公里,我停下来。
我静了静神,下了车,看到我的车伤痕累累,遍体鳞伤。
这一奇遇,让我惊悸了好一阵子。
这真是出门平安是大事,遇事冷静保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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