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离开了他，他就势又蹲了下去。那个白得怕人的家伙始终没有言语，不知道是什么书这么吸引他。
“老枪，开工吧！”白得怕人的家伙终于开口了，合上了书，向抓莫名回来的男人说。
“鬼脸又想到了什么新鲜的花样儿？你要搞点创意出来嘛，你是摄像师，是军师，是导演啊。”
莫名心里一翻个，明白他们原来是在这里拍摄淫秽视频，然后出售给某些网站。他又开始紧张起来，不知道他们会逼着他做什么。
“我们加点情节进去，让这小子和胡桃扮夫妻。”
“这主意倒是不错！”
“我们是在搞艺术哩，要追求进步嘛！”
“胡桃，让你和这小子演夫妻哩，你愿意吗？”天狼把鸡骨头撒了一地，从床上站起来。
“老娘乐意，老娘就相中这小子了！”
“喂，小子，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了吧，我们是搞艺术的，这是我们的工作室，加入我们的团队吧，我们现在正缺演员。”
莫名紧张地看着白得怕人的鬼脸，不敢说话。
“土鸡，你来引导引导这小子，让他灵醒点儿，落在咱们手上了，就乖乖儿地听话。”
“瞧好吧，包在我身上，那货一看就是个吸的，我给他来上两口，保管你说啥是啥。”
鬼脸向其他几个人讲解着剧情，胡桃满脸不屑，嘿嘿笑着：“死鬼脸子，真能成精，日就日嘛，弄得那么麻烦，那些情节谁看，看的还不就是日。”
老枪和天狼却感兴趣，一个劲儿说：“刺激，刺激，这样子日起来才有趣味。艺术！艺术！”
土鸡还在和莫名交涉着，莫名只是摇头。土鸡并不生气，他看出这个小子的毒瘾要发作了，鼻涕眼泪开始往出淌。他已经是一个待宰的羔羊了，只是时间的问题。果然，过不多久，莫名“扑通”瘫在里，浑身开始发痒，像有上万只小虫在啮咬着每一个神经细胞。他开始在地上打滚，用头撞墙，并不感觉疼痛，咚咚咚……撞出了血，顺着脸颊往下流。
土鸡没有理，眼睛看着窗外，他心里有数，他就快要得逞了。
莫名拼命地抓头发，一缕一缕地抓下来，扔在地上，他的意志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土鸡回到了床上，掏出火机和白粉，悠然地吸起来，用眼角瞄着莫名。他知道这小子注定败了，他一定会像一条丧家犬一样过来求他。
这个可怜的年轻人终于忍受不住，放弃了尊严，放弃了做人最起码的资格，像狗一样爬到土鸡面前：
“鸡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话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他称呼他最恨的人为“鸡爷”，潜意识里已无形中把自己同他们化为一伙了。
“说什么是什么？”
“什么都行！”
“老子也不怕你不听话，除非你有能耐把这东西戒了。嘿嘿，谁能戒得了呢？我是戒不掉的，戒女人我能做到，这东西我这辈子是戒不掉了。”土鸡一边得意着，一边捏了一点白色的粉末递给莫名。
莫名小心地接了，弯着腰，溜到墙角处，贪婪地吸起来，他已完全不顾及了尊严，只是一味地向身体里吸着，吸着……
快吸完的时候，他已渐入佳境，忘记了所有的烦恼，甚至忘记了自己被困在烂尾楼里，一会儿将要被逼着做一些不堪的事情。
胡桃几个准备好了，土鸡向莫名走过来：
“小子，起来，开工了！”
莫名很听话，顺从地站起来，他并不感觉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恶，反而觉得他蛮亲切，是他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给了自己一点救命的东西。
“一会儿跟我们上天台，你要在天台上狠狠爱那个女人，狠狠地，明白吗？”
莫名看了一下土鸡的眼睛，点点头，很顺从的，没有说话，默默地跟着他们爬上了天台。
晚风正好，很惬意。天上的星星在眨，隐隐约约的。远处人家的灯火，星星点点，忽明忽灭。偶尔传来几声犬吠，似乎百无聊赖，很不真实。
“谁的手机电量足，拿过来！”鬼脸鬼鬼祟祟的，似乎很谨慎。
胡桃应了一声，掏出手机，向鬼脸走去。女人路过莫名的时候，看了一眼这个陌生的年轻人，眼神里有了一丝羞怯。
莫名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女人，似乎不是了刚才见到的那个并不漂亮的女人。女人会变身，摇身一变，竟变成了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儿，这女孩儿的面容越来越熟悉，越来越清晰。
“是方迪吗？是方迪吗？”莫名在心底里轻轻呼唤着这个名字，他不敢叫出声来，他怕是一场梦，一旦叫出声来，梦就醒了！
他默默地走近女人，轻轻地握着女人的手，深情地注视着她的眼睛，两行热泪流了下来。似乎在这个天地里，只有他与被他认做方迪的女人。胡桃不知道这个年轻人要干什么，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
“好，好，保持这个状态，往下进行。”鬼脸在一边兴奋地叫喊着，他没想到这小子能这么入戏。
莫名似乎没有听见鬼脸的叫喊，专注地看着女人的眼睛。他开始温柔地抚摩女人的身体，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胡桃躺在那里，温柔得像一只绵羊，闭着眼睛享受着，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个年轻人的抚摩和亲吻让她体会到了做女人的感觉，更确切点说是被爱的感觉。在以往的情景中，土鸡、天狼、老枪只是把她当做工具，他们粗野、蛮横，只顾自己的刺激，根本不考虑她的感受，还逼着她表现出很快乐的样子，其实她只是感觉很疼。她不再胡思乱想，静静地享受着被爱的感觉。
时间过去了很久，胡桃满面绯红，她感激着莫名，是这个陌生的年轻人的爱让她感觉到生活还是有些乐趣的。土鸡、老枪、天狼几个看得呆了，他们没想到这小子斯斯文文，还有些手段，看胡桃那幸福的样儿，是满足了呢！
终于，莫名长叫一声泄去，倒在女人旁边。女人躺在他的臂弯里，亲昵地幸福地看着他的脸庞，心里作想：如果我们在别的地方相遇，做了一辈子的情人，或者干脆结婚，那有多好！我愿意为他生许多孩子。可是——唉——女人心里一阵发酸，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鬼脸几个人搞不清他们在搞什么名堂，收了设备，说明天接着拍，今天先到这里，要天狼出去为大家弄些吃的来。
天狼答应着下楼去了，土鸡走到莫名跟前，拍了拍他的脸：“小子，起来了，还没日够吗？”
莫名睁开眼睛，渐渐地恢复了神智，看看眼前土匪一样的男人，又看看躺在旁边的女人，才清醒过来，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禁五味杂陈，有些后悔，怎么就和这样一个女人做了，而且还把她当成了方迪，感觉对不起方迪。
“你别碰他！”胡桃瞪着土鸡，用手护着莫名。
“你还上瘾了啊？”土鸡对胡桃的行为有些惊讶。
胡桃白了土鸡一眼，依旧躺在莫名的臂弯里，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土鸡讨了没趣，讪讪地跟着老枪和鬼脸下楼了。
莫名把胳膊抽出来，默默地坐起来，穿好衣服，站起来，下楼去了。女人默默地跟在后面，一路走得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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