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多少花,有一部分花看到了,只觉得是见过,叫不出它们的名字。可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好,看着它们就觉得人应该也这样。
迎春花,冬天尚未走远时,它不畏寒威开了花,呈一片金黄色的绚烂与明媚在人间,过路人总忍不住要看一眼。糟糕时,还会碰一场雪,金黄色的柔弱花朵被雪覆盖着,我曾扒拉开雪看它们,花瓣都要被冻熟了,可天一放晴,雪一融,它们又灿灿地笑着。这种花也不矫情,贫瘠之地也好,肥沃之土也罢,它不择风土,任落哪里都能生根发芽,活出自己的春花秋月夏雨冬雪。
曾养一水仙花在家中,买它的时候只是一洋葱疙瘩,放它在注了浅水的花盆中,隔两三天给它换次水,也没花过多的心思在这上。可每次瞥见它时,它总有些变化,叶子长出来了,又长出来一叶子,突然有天叶间抽出了花茎,顶处顶有花苞,花一开就撑出了青白色的小伞,中间有金色的形如盏状的副冠。这花真是好性子,宠辱不惊,你看我与否,我自成长,我自幽香。
有人会觉得杏花桃花俗艳,我倒挺喜欢这些花。它们应运而生,春风一吹,就开了一树繁华。走到树下,一股浓郁的香味儿直往鼻孔钻,还有数不清的不知为谁辛苦为谁甜的蜜蜂扑扇翅膀汇在一起的巨大声响。这些花花期不算长,不久就落在了地上,零落成了泥碾压作了尘。有时花正开着,却碰到妖风,一时间,花朵空中飘零,摇落满地,人们从它身边经过摇摇头觉得可惜。花从未计较过,只轰轰烈烈地开,哪怕只有那么短短的时间,留着希望揣着盼头,明年春还会来的。
梅逢寒冬开,傲霜又斗雪,开得明艳绝俗;兰于僻静处携淡淡的花,溢幽幽的香,谦谦如君子;菊绽百花凋零后,不争也不抢,淡然自处。
之前跟一同学说在看《白夜行》,她说自己也看过,是因为一段话看的,大概是说一女孩儿像花。后来,我读这书的时候,也看到了那段话—不管有人从她身旁经过,还是有人大喊大叫,她似乎都不放在心上,仿佛那样的等待对她而言甚至是舒适愉悦的,那模样让他想起一朵在路旁迎风摇曳,无人知其名字的小花。
人应像花一样,有品又有香。
人应像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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