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天忽然迷上了刀郎的歌曲。
本日早晨迷迷糊糊从床上半梦半醒之时,居然会满脑子里回旋着些奇奇怪怪的旋律,大半辈子里,可从未有过此现象。
要知道,笔者于音乐可是个纯粹的大老粗,十足的门外汉,八竿子打不着的外行人,粗陋到连简谱也不识,笛子的哪个眼儿是用来吹的哪个眼儿是用来摁的还真地弄不清。更远了不知,包括笔者自己这辈,家族里三代人的耳朵一无例外都与音乐无缘,从祖父眼神里的失意和留下的大量藏书,到父亲永远紧锁的眉头和被生活压驼的腰背,他们的唇间从来也没有冒出个哪怕一个音符。幼时倒是听到过夜晚昏黄的油灯下母亲在忙碌针线活计时偶然哼唱的民间小曲,但那也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了。适才想了一下,自己近些天迷恋刀郎之前会(准不准先撂一边)会什么歌曲?寻思了半晌居然毫无头绪,找不见一丝线索。
可是,真对刀郎的歌曲有了感觉,没办法。
一刻钟前电脑屏幕里冷不丁冒出了刀郎的《西海情歌》。那好,求仁得仁——草根话叫:屎尿急来,恰遇茅厕在街边——那就点开。不料出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满脸媚笑,舞姿做作,穿戴花哨的女子——原来配备给音带的影像。顿时感觉大坏。毙掉。
接下来还是这首歌,唱者变成了个不知哪来的女子,传导出的声音尚可,有点得其精髓的意思。可再一看,竟然是在集市之类的地方卖艺。嗯,也算对路吧,要的就是这份地气嘛。可接着就不对味了,歌者一边唱着,一边走到四周的观众哪里,从甲那里接手一只鼓鼓囊囊的红包,转而又从乙那里拿过一沓百元钞票......究不知是真是一出什么戏。真那么来钱?抑或愣装大衣哥?似乎有点假惺惺;你说真是一种“演出”吧,似乎没必要选择这种寒碜地界。
去你的吧!
刀郎为何会有如此的魅力呢?笔者这个纯然生瓜蛋子的感觉是,既然是音乐,那么歌曲音调自然是灵魂,从耳畔进入的东东嘛。那啥子最悦耳呢?也简单,即便再难听的风声雨声也比木匠拉大锯和铁匠挫铁的好听。再呢就是,糖吃多了会腻,肉吃多了会腥,那就寻找那种让人耳目一新,闻所未闻的感觉吧。倘然只会重复那些让人起耳茧的老声滥调,那肯定只能是失败。而刀郎那种特有的大漠飞沙,雪域高寒,历尽沧桑,壮志无悔的韵味,那种苍凉,那份忧伤,那种很男人的执着与坚守,不敢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至少是迥异于他人,非同于众吧。
不用问,刀郎是想把一肚子的窝囊气通过石破天惊的高音给一股脑儿发泄出来。
再呢就是歌词,也非常关键。依笔者看,以往的音乐尤其是歌曲,歌词缺乏诗意一直是个痼疾。而到了刀郎,其作品里既有朴实无华的友情倾诉,有缠绵悱恻的爱情描写,有令人荡气回肠的人生感悟,更有奇异瑰丽人所不能的创意。
于是,刀郎以其独特的演唱风格,粗犷豪放,酒酣耳热,撕心裂肺,震遏行云的音调,略带沙哑的音色以及高亢饱满而极富深情的行腔完美结合,加上斯人本身的人文与审美积淀,使他对自己原创的爱情歌曲和红色经典歌曲的演绎趋于完美,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美学效应,至少眼下无人能出其右。
小文的最后,再来几句闲扯:为什么取“刀郎”这么个近乎刀客,刀人,操刀手等等的艺名呢,头次听到还是多少有点瘆人的?
最初时,笔者本能地觉得,也许暗寓砍柴娃出身吧?特意一查,并非。“刀郎”二字乃维吾尔语音译,原意是“集中”、“成堆地聚在一起”的意思。 古代居住在塔里木盆地边缘、叶尔羌河流域个别地区人的自称,他们勇敢慓悍,勤劳朴实。直到现在,在阿瓦提、巴楚、麦盖提等地,有许多人仍自称为刀郎人,并把他们居住的地方也称为刀郎。
刀郎,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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