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春天了,前几天气温回升,在室外都可以只穿两件衣服了。昨天和今天又开始下大雪了。纷纷扬扬下得还挺大,虽然地表温度较高,但是也已经积雪了。
因为我是前几天从SH出差回来的,被要求居家GL,坐着没事,就找吃的,翻箱倒柜,冰箱里有前几天买的冰激淋。试着啃一个,也算是个消遣。
小的时候,类似的东西叫冰棍,也是可以啃的,不过大多时候用嗦的方式,因为啃起来太快了,有点舍不得那么快整完。能吃上冰棍,是得在炎炎夏日里才有可能的事情,五分钱一根,制作工艺应该非常简单,因为那个就是真的冰棍,应该就只是水里加糖冻出来吧。
卖冰棍的一般都是骑一辆二八大杠的自行车,车子后椅架上固定一个箱子,箱子包裹一层厚厚的旧棉被,用来保温。快到中午的时候,卖冰棍的会在学校附近出现,会有一些孩子去买,通常他们周围也会跟着一些小伙伴,有时跟着的小伙伴也可以嗦两口,有的甚至能咬一小块。远处也会有另一些孩子,羡慕地、假装不在乎地看着。
那时候,没有冰箱冰柜,尽管村里已经有了一些小卖部,卖烟酒日杂、零食百货,但是冰棍这个东东是没法存放很久的,所以小卖部里是没有冰棍卖的,想吃冰棍,都是只能等卖冰棍的人来。
记得小时候,家长和老师经常会跟我们说,冰棍太凉了,吃了会肚子疼。虽然我们偶尔吃了冰棍也并没有遇到因此而肚子疼的情况,不过家长和老师的话,我们还是非常信任的。因此看到卖冰棍的,尽管欲望在留着口水,但是精神还是在坚持自律——为了健康,最重要的是口袋里没有五分钱。尤其小学的时候,每个学生身上都不会有零钱。
所以中午放学回家的时候,卖冰棍的会在村里走着,吆喝着。虽然目标群体比较分散,但这个时候的销量反而能更高一些,因为这时候目标群体和买单群体在一块。我跟奶奶在一起的时候,买冰棍的概率小一些,因为她是真自律——为了我不肚子疼,我跟爷爷在一块的时候,得偿所愿的概率就大不少。
印象里最担心的一次买冰棍,是在三四年级的时候,我自己头天晚上从爸爸口袋里掏了张纸币,第二天卖冰棍,冰棍给了我之后,卖冰棍给我找回了一堆的钢镚儿,我才意识到,我偷拿的是两块钱。为此心理害怕了好久,因为确实算一笔巨款了,那种担心害怕之下,那次的冰棍吃起来都没有快感了。
印象里最好吃的一次应该是爷爷带我进县城,爷爷给我买了一个冰棍,卖冰棍的特别说,这个叫冰糕,据说里面是有牛奶的,我记得那一根要两毛钱。吃起来,软软的,有甜味,但是更有香味。那个味道后来我似乎再也没有遇到过了。难不成那种雪糕制作的秘笈遗失在江湖的某个角落了!
后来的后来,我有了孩子,冰棍和冰糕也更多的变成了冰激淋。记得她第一次吃冰激淋,是我和妻子千方百计诱惑她吃的,开始她不吃,放到嘴边,她可能觉得太冷了,打个哆嗦,推开了我们的手。我们还不死心,把最外层有巧克力的薄壳剥下一小块,蘸一点里面的糕汁,慢慢诱惑着放到她嘴里。她从开始担忧冷的谨慎地尝试,到慢慢咀嚼巧克力脆香的欣喜,再到感受冰激淋醇甜的心花怒放。她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新东西。但是我们真是担心她肚子疼,于是只让她吃了一点。闹到后来,她站在我的办公桌上,看着她妈妈在津津有味的享受冰激淋,实在忍受不了了,带着哭腔,对她妈妈大声痛诉加呵斥:“让我咬一口!”
如今,家里经常会在冰箱里准备几盒各种的冰激淋,只是无论我还是孩子对它都没有特别的欲望了。
现在,看着窗外的漫天大雪,我正在啃着一个冰激淋。
白雪和冰激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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