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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和六便士》:别人都在做人生的加法,而他却在做减法

《月亮和六便士》:别人都在做人生的加法,而他却在做减法

作者: 十二楼中 | 来源:发表于2017-07-22 12:31 被阅读112次

    《月亮和六便士》:别人都在做人生的加法,而他却在做减法

      你是否也会有这样一个朋友,有着体面的工作,长相一般,业务一般,有老婆孩子,勤勤恳恳养家糊口,不爱说话,但如果开口说话,说的话也多半是无趣无味,像白开水一样索然寡味,在任何一个社交场合里都是角落里最不起眼的人。事实你肯定不止有一个这样的朋友,事实或许你自己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你能想象这个朋友突然有一天离家出走了么?离开生活多年的妻子孩子家庭,然后等你听说他的消息时,他已经到了巴黎,正从头开始学习画画,要做一个画家。

      你很难想象,环顾你的四周,你有这样“肆意妄为”朋友吗?我觉得我不能。但是毛姆却写了这样一个人。他的名字叫查尔斯。在留下一张内容为“晚饭准备好了”的纸条后,他离开了自己17年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去了巴黎。那一年他40岁,住在全巴黎最破旧的旅馆里,身上只有100块钱,其他一无所有。

      但,这并不是一个追梦人如何历经艰险实现辉煌的励志故事,如果是这样的一个故事,男主角应该20出头,意气风发,在书中碰见一个有钱人漂亮的小姐,当然还少不了一个嫉妒他才华与他争抢小姐的“小人”,但终究邪不胜正,男主角成为大亨,有情人终成眷属。

      但《月亮和六便士》却不是这样一个故事。全世界都在追逐梦想,查尔斯却在追逐他的厄运。那些逐梦想的人何尝不是被梦想束缚,追逐着自己的厄运。当然这里说的梦想,是真的梦想,不是“爸爸妈妈说”、“老师说”、“电视说”里被说出来的蓝图,不是蓝领白领之上的金领,不是猎人给麻雀设下圈套下的那粒米。

      查尔斯疾步如飞,如愿以偿的追上了他的厄运。5年之后,他在巴黎贫病交加,奄奄一息,若不是朋友相救,几乎一命呜呼。后来,他沦落街头成了码头工人。又过了几年,他自我流放到太平洋上的一个小岛上,身患麻风病,双目失明,临死之前让人把他的巅峰之作付之一炬。15年之内,这个伦敦的股票交易员风驰电掣,越过城市、越过文明、越过中产阶级,越过太平洋,越过人性,终于追上了命运这匹烈马?

      “He lives at another level”查尔斯让我想起这句台词。别人的人生都在不断做加法,他却在做减法。人的每一种身份都是一种自我绑架,唯有失去是通向自由之途。所以查尔斯拒绝再做“丈夫”、“爸爸”、“朋友”、“同事”、“英国人”,他甩掉一个个身份,如同脱去一层一层衣服,最后一抬脚,赤身裸体踏进内心召唤的冰原。小说中那个“我”问他:“难道你不爱你的孩子吗?”他说:“我对他们没有特殊感情。”;“我再问”:“难道你连爱情都不需要吗。”他说:“爱情只会干扰我画画。”别人也许会同情他的穷困潦倒,他拿起画笔是却觉得自己是一个君王。

      这样的人当然可恶。他的眼里只有自己,没有别人,自私,没有责任心,不屑和社会发生任何关系。但他又很无辜,因为他的眼里岂止没有别人,甚至没有他自己。他不上选择了梦想,而是被梦想击中。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我必须画画,就像溺水的人必须挣扎”。如果说他与别人有什么不同,就是他比别人更服从宿命。梦想多么妖冶,多么锋利,人们在惊慌中四处逃窜,逃向功名,或者利禄,或者失意后的怨恨。但是查尔斯拒绝成为“人们”里面的那个“们”。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看到了月亮。

      读完这本书,查尔斯最后的时光定格在了我的脑海中。一个太平洋孤岛的丛林深处,一间简陋的土屋里,一位因麻风病而毁容的老人,坐在自己描绘的满墙壁画中,聆听着波涛汹涌的颜色——对,那时他已经失明,只能聆听颜色,金色是高音,黑色是低音,白色是微风,红色是尖叫。我承认,此情此景不能唤起我内心对他的丝毫怜悯,因为心中唯有敬畏——敬畏与骇然。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宁静。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胜利。虽不信神,但此时此刻我想为查尔斯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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