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诊断
就这样,在大三读到十一月底时,我来到了医院,心理科的大夫将我诊断为重度抑郁,并建议我住院治疗。这事挺大的,安白想要告诉我和她的父母,她说想要和我一同抵抗病魔。说实话我真的很感动,可能是因为疾病的影响,我一点都不想和她一起面对,只想着如何解决自己这个累赘。我想可能只有自己死掉了,才会解脱吧。可我又不想离开安白,离开我的父母,离开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矛盾的想法,一直困扰着我。我费力的把心思集中到了住院上去,希望这次的住院可以对我有所帮助。
办好请假手续,安白需要兼顾着两边,既要学习又要过来陪着我,原本准备一起考研的我们,现在也只剩她一个了,我由此深感自卑,我现在已经差了她一大截,我想再也赶不上她了吧,我突然不想见到她了,我想和她分手,我不配做她的伴侣,我开始闹起来,她变得慌张起来,她告诉我:“不会的,你怎么会配不上我呢!等你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工作奋斗,努力,我是爱你的,你是知道的,你这样我该怎么办,不要多想了,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然而我并没有听进去,不过也没再闹了,因为我已经把目标放在死亡上面。我想,如果我死了,她就可以另找她人了,不会再因为愧疚不好意思把我甩了。我开始在脑海里构想我的死亡计划,我想去跳楼,可惜医院的每个窗户不是安了防盗链,就是封死的,无从实施,我又想上吊,但医院连类似绳类的物品都不许带入,我的计划又泡汤了。最后我只能借住安白给我外带的吸管用来自残,企图自杀(当然不太可能)。
安白发现我躲在厕所不出来时,我正用吸管尖锐的一端划破皮肤,看着流出的血迹,心中居然生出一股满足感。安白唤我将门打开,我清理了伤口,出门,她问我在里面干嘛呢,待了这么久,我支支吾吾说:“上厕所呢。”可顺着手臂滴下的血迹暴露了我的行为。她强制性扒开了我的手袖,看到一片伤痕累累,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带着一丝颤抖地说:“你干了什么?!”我无所谓地说:“没什么,如你所看到的那样。”“你用的什么东西?是不是吸管,我刚刚看到你把它带进去了,”她说。“不是……我……”我不敢回答她。“是我的错,我应该多注意些,医生说了,你有较严重的自杀自残倾向,我不该放你一个人待着的”她捂着脸,看起来十分自责。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安慰的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我能承诺些什么,我什么都保证不了,我苦笑了一下。最后我什么也没说。看着安白沉默的把带给我的零食、饮料给整理好,把可能能够伤害到的我的东西全部收起来,然后带着这些东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她也没来看我。我的心里开始微微感到不安,我感觉我早晚都会失去安白,我太害怕失去她了,甚至不敢想象没有她的日子我该怎么过,可是我现在就是在拖累她,我让她伤心,让她难过,没办法给她该有的生活,我实在不应该这样束缚着她,哪怕我是那么的爱她,可就因为我是爱她的,所以我更应该为她着想不是吗?这样,分手的念头又在我脑海里蠢蠢欲动,我主动打电话给安白,告诉她我想要见她一面,她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太高兴?(ps:这里是我敏感了)不过没事,很快我就不会再纠缠着你了,安白,我想。安白如约的来了,她来时给我带了我喜欢吃的菜,不过我没吃。我正襟危坐地坐在那,再一次向她表达了我想分手的意愿,安白听到后,眼里闪过一丝黯淡,然后便平静下来,她开口到:“我是绝对不会同意分手的。”我感到一丝窒息,为什么,明明会失去,为什么现在又要抓得这么紧,想到这,我感到一丝痛苦和迷茫,我呢喃到“为什么?”她坚定地回答我“因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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