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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中的悲剧之美

悲剧中的悲剧之美

作者: 浅浅落落 | 来源:发表于2018-12-24 02:19 被阅读7次

    叔本华认为,人生即痛苦,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悲剧。

    他将悲剧划分为三种。第一种悲剧,由极恶之人极其所有之能力以交构之者,也就是说,造成巨大不幸悲剧的人是某一个极其恶毒的人,例如理查三世、《奥赛罗》中的雅葛、《威尼斯商人》中的夏洛克、《安提戈涅》中的克瑞瓮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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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种是由于盲目的命运,即偶然的机缘和错误,我们平时所说的“造化弄人”和“命途多舛”指的就是这一种,如大多数的古希腊悲剧,如《俄狄浦斯王》,以及《罗密欧与朱丽叶》、《麦西纳的新娘》等都属于这类。

    第三种是由于剧中之人物的位置及关系而不得不然者,并非有蛇蝎心肠的恶人或是意外的变故,而是由普通的人物极其境遇逼之,不得已如此,他们由于地位关系等各种现实关系所迫,彼此无心地损害对方,而在情理上却又不能完全归咎于任何一方,比如曹雪芹的《红楼梦》,席勒的《华伦斯坦》和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

    这三种悲剧之中,第三种最为可怕,因为第一、二种悲剧的威慑力离我们较远,这两种所造成的恐怖一般说来是可以避免的,而第三种悲剧的威慑力最大,离普通人最近,它一种轻易而自发的,从人的行为和性格中产生的东西,几乎是当作(人的)本质上要产生的东西。明知是悲剧,我们避无可避,无处逃脱。因此,这第三种也被称为悲剧中的悲剧,王国维先生称之为“天下之至惨也”。


    一、爱如初见

    最近,花了两三天时间看了一本歌德的《亲和力》,歌德称之为“至少要读三遍的作品”,是“我自觉地去表现一种强烈观念的唯一长篇作品”,也是在他花甲之年亲笔写的最后一部作品。

    如果说他在狂飙突进时创作的《少年维特之烦恼》是基于一个年轻人的感情激越之作,那他在花甲之年完成的这部小说则是出于一个老人的睿智和洞明,表达了他对人生的深邃理解。

    看完之后,我觉得这本书简直是一部悲剧中的悲剧,让人不胜唏嘘,感慨万千。

    小说主要描述的是两对真心相爱的情侣之间的爱恨纠葛的故事,一幕幕的人生的悲剧如同一个个五彩斑斓的贝壳,被作者运用一根爱情的命运线连成一串惊艳世人的艺术瑰宝。

    第一幕悲剧,出现在爱德华和夏洛蒂之间。青年时代,他们真心相爱,双进双出,形影不离,在人们惊羡的目光中出现于各种宫廷宴会之中,俊俏的面容,得体的举止,良好的家教,优美的舞姿,曾在皇室宫廷中被传为一代佳话。

    原以为他们会如童话一般成为神仙眷侣,幸福美满一辈子。谁知道,封建贵族门阀之间丑陋的婚姻联结和外界环境的逼迫,使得他们不得不因为家境和环境所逼,分别与自己不爱的人结婚。在家族的逼迫下,爱德华娶了一个跟自己父母差不多年纪的中年富婆为妻,夏洛蒂也嫁给了一个自己一点也不爱却值得尊敬的男人。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场令人扼腕痛惜的爱情悲剧。

    世事变化无常,人生也是如此。中年时候,他们各自的配偶亡故,分别继承了一笔不菲的家产,两人夙愿得遂,终成眷属,隐居在一处偏僻宁静的乡下庄园,过着幸福安康的平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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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这个时候,一切似乎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悲剧转化为遇过天晴的喜剧。

    但是,就如叔本华所说,生命是一团欲望,得到满足就空虚,得不到满足就痛苦。

    得到了期待已久的相守一生的幸福,两个人却耐不住乡下庄园生活细水长流般的平淡和细腻,想要给彼此的生活增加一点不一样的色彩和新鲜元素。

    出于友谊和亲情的原因,爱德华将自己的一个闲赋在家的好朋友上尉,夏洛蒂将自己的一个生活在寄宿学校的外甥女奥狄莉请到了庄园。

    初见奥狄莉,爱德华就对夏洛蒂说:“这是一位吸引人的、谈吐优雅的姑娘。”

    “谈吐优雅?” 夏洛蒂微笑着说,“她还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呢。”

    “是这样?” 爱德华说,他装出思索的样子,“这倒是奇怪了!”

    爱德华初次见奥狄莉,便有宝玉初见黛玉一般,一见钟情。

    上尉来了之后,跟爱德华一起对庄园进行了改造。

    “上尉总是在工程现场,夏洛蒂几乎每天都成了他办事严格、做事果断的见证人。”

    “夏洛蒂自从对上尉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之后,对他确实有了好感,一个最明显不过的证据就是,她任凭他把她修建的一个雅致的休息场所破坏,,这是她在实施她原先的计划时建造和装饰起来的,可现在却与上尉的计划想抵触。对此。她对此完全无所谓,没有丝毫不满之意。”

    由此,爱德华热烈地爱上了奥狄莉,而上尉和夏洛蒂之间也产生了爱慕之情。

    上尉为了不破坏爱德华和夏洛蒂之间的幸福,努力克制自己心中的爱,爱德华却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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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爱的痛苦

    直到有一天,伯爵和男爵夫人来了。

    这两个人很好玩,简直成了爱德华和夏洛蒂的翻版。伯爵和男爵夫人早年热烈相爱,可是他们后来都已分别结婚。

    在那个时代,“一种双重的婚姻不会不是名望受到损害。他们想到离婚,这在男爵夫人是可能的,可伯爵做不到。他们只能表面上分手,但仍然保持着他们的关系。冬天他们不可能在都城里相聚,夏季便外出旅行和到浴场,加以弥补。”

    如果伯爵和男爵夫人不出现,或许就没有接下来一幕幕悲剧的发生,说不定经过一段时间的纠结和努力之后,爱德华与奥狄莉,上尉与夏洛蒂,会成双成对,幸福快乐的在一起,任凭世俗如何飞短流长,这时候他们之间的唯一障碍就是打开天窗说亮话。

    伯爵见了上尉之后,看上了他的才干和能力,决定将上尉 举荐到宫廷里当差,必然前途无量。当晚他就写了推荐信,让夏洛蒂备马,当夜派人把信送走。

    这时候,夏洛蒂感觉有一声霹雳正落在自己的头上,惊恐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完全被一种痛苦、一种激情、一种绝望所主宰。”

    她舍不得上尉离开,但是也无法反驳伯爵的决定,毕竟从表面上看这对上尉是很有利的,伯爵刚好也成人之美,雪中送碳。“这个计划所带来的好处,那是一目了然的。”

    这一边,男爵夫人从爱德华的对奥狄莉的过分赞美中觉察到,爱德华深陷与对奥狄莉的爱,她觉得这是很危险的,她知道爱德华和夏洛蒂走到今天是多么的不容易。“结了婚的女人,即使相互之间并不相爱(夏洛蒂和男爵夫人之间),也能默默无言地站在一起,特别是在反对年轻少女时会联合起来。”

    她在心里暗暗决定将奥狄莉送到她都城里一个好友家里,并且还说明了这对奥狄莉是多么的有好处。尤其在她看到了爱德华和奥狄莉之间令人妒忌的真爱情意,她下定了决心。

    就在伯爵和男爵夫人来到庄园的那天晚上的宴会结束之后,爱德华迷迷糊糊之下走到了夏洛蒂的房间,灵魂中出现了一种奇怪的错觉,把夏洛蒂和奥狄莉混淆起来了,而夏洛蒂也把爱德华误认为是上尉。

    在朦胧的寝灯的微光里,内心的渴望,幻想的力量立即就凌驾于现实之上:爱德华认为怀中包的是奥狄莉,在夏洛蒂灵魂中飘忽不定的是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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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之后,夏洛蒂发现自己怀孕了,她觉得这是上帝对她和爱德华之间爱情的挽留和赞美。

    在上尉留下一封书信不辞而别之后,她感到这是一次永久的离别,无可奈何,只能听之任之。尤其是看到伯爵的第二封信,信里提到了一件有关上尉的有益婚事的前景,尽管上尉对此没放在欣赏,但她却认为事情已成定局,对他完全断了年头。

    这个时候,她告诉了决定将奥狄莉送到男爵夫人朋友家去的决定,想跟爱德华回到从前。

    一听到她们要把奥狄莉送走,爱德华发怒了,他认为把她送到那里去会害了她,她跟他们在庄园里生活得很好,为什么要送她走。

    他们两个人彻底摊牌了,夏洛蒂认为自己怀孕了,这是联结她和丈夫的一条新的纽带,不同意爱德华的提出的离婚要求,而爱德华也不同意将奥狄莉送走。

    于是,爱德华悄然出走,去参加了当时爆发的一场战争,想以生命的毁灭来解脱心灵的痛苦。

    事情发生到如此僵直的地步,离悲剧似乎就差一步之遥。

    这期间,夏洛蒂和奥狄莉平静地生活在庄园里,等着爱德华的归来。慢慢地,看着奥狄莉的蕙质兰心和聪明伶俐,夏洛蒂也接受了爱德华和她之间的爱情。

    夏洛蒂终于诞生下一个男孩,这个孩子的生命孕育于爱德华热恋奥狄莉 夏洛蒂倾心上尉之时。因此,孩子的脸酷似上尉,而眼睛与奥狄莉一样。

    这孩子出现,给整部小说增添了一重似厚又薄似薄又厚的神秘的魔幻主义色彩,也给这个故事留下了云雾缥缈的悲剧阴影,他不像爱德华和夏洛蒂,偏偏像奥狄莉和上尉。


    三、爱的陨落

    本是一心求死,想通过战争来得到死亡的解脱,子弹呼啸着击倒了他身边的伙伴,射中了他的战马,还把他的帽子穿了个洞,大地被持续不断的炮声震得颤抖,他从战争中活了下来,还立下了赫赫战功。

    他怀着感恩,衣锦还乡。

    能够活过战争,他觉得这是天意,决心离婚,他对奥狄莉的爱更为炽热,奥狄莉对他也更为痴心绝对。

    为了达到目的,他焦急地把上尉(这是已擢升为少校)请来,要使各方如愿以偿,皆大欢喜。

    他们两个人策马而行,打算回到庄园,上尉去劝说夏洛蒂,爱德华去劝说奥狄莉。

    爱德华怀着不可遏制的焦躁,穿过寂静的、只有猎人和渔夫才熟悉的小径,奔向他的庄园。

    奥狄莉习惯于抱着孩子在湖边边散步边看书,孩子睡着了,她就把他放在身边,继续读书。她忘情于阅读,忘情于自己,看起来那样妩媚动人,甚至连她周围的树木、草丛都活了起来,睁大了眼睛望着她,怀着妒羡和喜悦之情。这时西沉的太阳在她身后涂下一缕红光,把她的面颊和双肩染成一片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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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阔别数年,见到夕阳中如此美丽的奥狄莉,爱德华神迷志眩。他向她分奔而去,投身在她的脚下。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他们深情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他从不怀疑她的爱情,她也肯定不怀疑他的爱情。

    看到孩子的那一刻,爱德华说:“这难道不是少校的模样吗?如此相像,我还从没有见过。”

    “不是这样的!”奥狄莉回答,“所有人都说孩子像我。”

    “这是可能的吗?”爱德华问,就在这一瞬间孩子睁开了双眼,目光如此明亮,如此柔和。

    其实,他们俩说得都对的。

    就在这时,爱德华说了一句这样的话:“这孩子生于双重的通奸。”

    这就相当于给这孩子盼了死刑,似乎这孩子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

    如果没有伯爵夫人和男爵夫人的突然造访,他也不可能和夏洛蒂各怀异心,陌生地拥抱在一起,热烈的相思亵渎了合法的结合。

    “可奥狄莉,你能感觉到,真的能感觉到,我只有在你的怀抱里才能赎清我那次犯下的过世、那次犯下的罪恶。”

    不知不觉太阳业已西沉,奥狄莉想起来要赶快回到家,不然夏洛蒂会担心孩子。而爱德华也不能跟她一起回去,绝对不能让夏洛蒂知道爱德华一回来先看完的是奥狄莉,而不是她,那会让他和上尉之间的计划功亏一篑的。他们都在等上尉的消息。

    最后,他们第一次相互热烈而又纵情地接吻,随后又不情愿、痛苦地分开了。

    湖边的弯路很长,她熟悉夏洛蒂等待孩子时的那种焦急不耐。

    于是,她上了之前爱德华专门买来供大家在湖上泛舟游乐用的小船,想划着船到对岸家里会快很多。

    她左臂抱着孩子,左手拿着书,右手拿着桨......

    就这样,她不慎失手,把孩子掉入湖中淹死了。

    孩子的死,应该是整部小说的最高潮,预示着爱德华和上尉计划好的黄粱美梦的彻底破灭。

    孩子的诞生,似乎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原罪,一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给这两份苦苦挣扎的爱情埋下了覆灭和悲剧的种子。

    原以为彼此互让一步,各得圆满,至于外界的风言风语,就让它自生自灭,以为用这种方式可以让孩子的存在成为他们四人两对幸福的见证,让定时炸弹定时在永远,成为哑弹。

    谁曾想,幸福的画卷刚刚展开,不幸的大火卷土而来。

    她深感罪愆之大,将孩子的死,看做是上帝对自己滑出正常轨道的惩罚,决心舍弃爱情。

    夏洛蒂看到孩子已死,认为纽带已断,不惜同意与上尉结婚,以成全她所爱的爱德华与她所怜惜的奥狄莉之间的爱情。

    但是,奥狄莉由于内心的负罪感,和外界的刺激,终于走上了一条轻生之路,绝食而亡。

    当送葬的队伍蹒跚地穿过村庄的时候,她的被关在家里等的小伺女南妮为了看自己女主人最后一眼,竟梦幻般从楼上坠落下来,刚好落在灵柩胖,几乎四肢都跌断。“人们把她搀扶起来。不知是偶然还是天意,人们把她靠在尸体旁边。”

    当跌断的四肢一碰到奥狄莉的衣服,无力的手一触到她交叉放在胸前的双手时,南妮一下子复活了,还着了魔似地跳起舞来,嘴里喊着:“在你们中间,我不再是一个凶手,她原谅了我,上帝原谅了我,没有人能够再责骂我。”

    毫无疑问,在这里,奥狄莉显圣了,显现了上帝的奇迹。结果一传十,十传百,附近的老弱病残没有一个不想到这个地方来寻求慰藉和缓解痛苦的。

    小说临近结尾的这一处魔幻色彩的描写着实让人意想不到,拍案叫绝,给奥狄莉令人痛彻心扉的结局送来了一丝难得的温暖和浪漫。

    既然决定要将这个故事写成悲剧,歌德就不会这么好心地让我们这些读者的心痛止于此处。他只是借由奥狄莉死后显现神迹的这点温暖和浪漫,让读者心里产生一点温润的而不是低沉如死灰的情感共鸣,从而为接下来主人翁爱德华的死营造一点安详而又自然的气氛,让整个故事在一种荡气回肠的悲剧美中结束。


    四、神奇的酒杯

    奥狄莉死后,爱德华毫无目的的生活,泪水似乎已经枯竭,痛苦对他再也无能为力。

    这时候,他就靠着一只杯子而活着,用那只杯子啜饮少许,提提精神。即使是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他也带着这只他最心爱的杯子。

    那么这个杯子有什么故事呢?

    这个杯子是在他小时候,家里为他定制的酒杯之意,他都几乎快忘了这些杯子的存在。直到他们庄园新建房屋奠基庆祝那天,一个工匠把高脚杯中满满的酒一饮而尽,并把它抛向空中。摔毁人们欢乐时用的容器,这表明了一种极度的欢愉之情。但是这次发生了意外,酒杯飞向空中,没落在地上摔碎,而是被一个人接住了,这个人把这看做是一个吉利的兆头。他把酒杯向周围的人炫耀,人们看到杯子上刻有两个缠绕在一起的优雅好看的两个字母:E和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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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德华觉得E和O分别代表的是他和奥狄莉的名字,这是上帝展示的神迹,预示着他们之间美满的爱情。从此,这个杯子他便一直带在身边,那些战场里的风云岁月,他也是靠着这个杯子寄托着的对奥狄莉的爱意情思而勇敢走过来的。

    她死后,这个杯子成了他唯一的念想和活下去的理由。

    其实,这个杯子也是一个悲剧般的存在,它寄托和承载着爱德华和奥狄莉之间至死不渝的爱情。奥狄莉一死,它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终于,有一天,爱德华拿起杯子喝水的时候,发现不是他那只爱如至宝的杯子,他和奥狄莉的那只爱情之杯不久前杯打碎了,仆人只好找了另一只爱德华青年时代的同样的杯子,只是没有O和E的字母标志了,那只杯子是留下来的唯一一只。

    这只杯子的破碎,意味着他与奥狄莉之间的爱情的最后一点余温也熄灭殆尽。最后,他那颗前不久一直动荡不宁的心在一种不受侵扰的宁静中,在对女圣徒的思念之中安息了。

    夏洛蒂将他们俩合葬在一起。

    “和平在他们墓穴的上空飘荡,欢愉的、与他们相似的天使画像从穹顶俯视着他们。倘若有朝一日,他俩再度苏醒过来,那该是一个怎么样欢乐的时刻啊!”

    至此,对死者来说,悲剧已经彻底借宿。但是,对生者来说,这只是悲剧的开始。夏洛蒂和上尉终究还是无法走在一起,内心的愧疚和对死者的思念会让他们铭记一辈子。

    整篇小说,唯一最后走到了一起的,就是伯爵和男爵夫人。我总觉得,这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反讽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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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一个蛇蝎心肠的坏人,没有盲目的命运,只是由于彼此间所处的地位和关系,造就了这么一部令人声泪俱下的悲剧,不得不说这是一部悲剧中的悲剧。

    叔本华将诗歌置于美学的顶点,又将悲剧置于诗歌的顶点,而又将第三种悲剧置于悲剧的顶点,以此来阐述人生的真相,又向我们展示人生无法解脱之苦。或许,这就是这部小说所要表达的艺术美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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