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学同届的同学都叫她大姐。
现在百度一下傅慧珍三个字,还有各大媒体对她的报道。
一入学,大姐大姐就成了我们学校的新闻人物。辍学6年,结婚生子,重新考大学,一年考上。
很荣幸和大姐一个班,但不在一个宿舍,宿舍对门。
大姐现在教书,如愿地入了编制。
最后一次见她,是我们一块儿考安阳的教师招聘考试。我们一起租的房子,那天晚上,大姐请我喝的豆腐脑,忘记味道了,跟其他地方不一样。
我们都跟安阳没缘分,没考上。
临考试前,她还在背诵。我虽然没准备好,也没有临阵磨刀。大姐永远是学霸。
再往前的记忆是大姐在一次演讲中说:我的梦想是成为第一个获得诺贝尔奖的女作家。
哇呜!当时听了很震撼。这梦想真的很宏伟。
大姐爱看书,文学类的居多,临近毕业,寄回家好多箱书。
图书馆里经常有大姐的背影。
16年毕业之前,大姐怀孕了。我们一起走出考研考场,雨天,拍照留念。大姐有孕在身,而且还在同时准备招教,只差几分没考上武汉大学。我也没考上目标学校,不过差得远了。
大姐担任班委,认真负责。学习上更不用说了,公认的学霸。每次的奖学金几乎都有。教学实践,说课讲课,演讲,积极参与,在口语课的一次辩论上,我俩在一组被评比,我输了。我竟然一个人跑到走廊上哭了好久。太脆弱,输给高手,应该开心才是。
大姐一年时间从总分200来分到总分525分(文科),其中毅力不言自明。虽然有家人的支持,但是孩子尚幼,离开家去上学也面临同乡的各种流言蜚语。
如果我是生了娃儿的大姐的话,可能就一辈子在家了,我是主意不硬的人,还自律性不强。在农村,可以理直气壮地晒黑,农忙下地,闲了陪陪孩子,喂喂家禽或宠物,打打麻将,看看电视,看看书。不用打卡打卡。
只不过我连地也没有。而且,下地,很累,比做服务员还累。
现在还记得,自己戴着草帽,在脱麦机旁细细的胳膊举着盆接麦粒的场景。下雨了,我还妈妈还在地里拔草,蹲着,一步一步挪着,腰疼了,就站一会,再蹲下。烈日下,很少跟我谈心一直默默干活地爸爸,突然对我说:供你上学,就是不想让你以后这么累。历历在目。
生活不容易,对谁都是如此。但我们生而为人,只有一次在世上走一遭的机会,走自己的路,坚定地。
你若坚定地朝理想走去,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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