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那年我跟一个亲戚去京城打工,那时的我并没有像别人那样表现出兴奋或者好奇,总之没有什么波动。
外出时是暑假,临近冬天时京城应该是很冷的。之所以用应该,因为那时我依然是一件外套里面是一件羊毛衫,而那里的人则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或者棉袄。
已经工作的哥哥在老家(高邮)特意打电话给我,叫我天冷买床被子。他在京城上了四年大学,知道气候情况。而我那时也很少打电话回家的,一是家里没有电话,二是打电话也不方便都要跑好远,那种投币的或者插卡的而且贵的要命。直到腊月二十八回家过年我也没买被子,也没有那种想家的感觉。
22岁时我在江苏常州打工,那时刚刚出师不久。第一次来常州,人生地不熟,印象中应该装修的是一个婚纱摄影的店面。工期比较长,那段日子真的可以说是我走上社会后最苦的日子。我本就不喜欢“好动”的人,所以基本上没有离开过那个店范围。
那时快要冬天了,说起来不怕各位笑话,将近一个月了才去澡堂洗了个澡。期间我给我哥打过电话(几次记不住了),还是那种插卡的电话。我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有多苦,只是浅浅的说了一下不想在这里做了。最终我还是坚持了下来,没有做逃兵。
25岁那年夏天正值学生放暑假,一次偶然就会,朋友介绍我去厂里,跟随外出安装屏蔽机房的师傅们出去装修。也就是微机室里面,简单装修一下。我欣然前往,那也是我跑的最多跑的最远时候。这个厂专做铁路和军队的屏蔽机房,而我那年都是做的军队机要科。第一站就是甘肃兰州军区,那时正在喊着西部大开发的口号。那次的火车坐了两天两夜,可能是最长的一次。
至今记得快要到兰州的时候,那种天高皇帝远的感觉特别深。头顶上就是蓝天白云,那漂浮的云朵伸手可摘。
后来辗转到新疆(军情六处)、西安、宝鸡,然后到江苏徐州新沂三十六师。过完中秋节南下广州,那是广东省新建的国家安全厅大楼。一直到元旦才回来,那时的我从没觉得苦。
虽然我所经历的苦跟父辈的人无法去比,但是在同辈(龄)中可以说是一般人比不来的。所以从那以后我有再大的苦,再大的委屈我从来不会说。说句玩笑话,即便把我扔在荒山野岭我也不会感到害怕,这些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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